她需要目标的絕對信任與配合,才能順利進行任務,否則會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浪費時間。
回想當初宴雲舒從天罰之劍救下自己的英姿,加上此刻她真誠的目光語氣,胥長隐不自覺就相信了她。
“我相信你。”胥長隐點點頭,無論仙門,還是魔窟,他都跟她去。
宴雲舒對他這般态度十分滿意,嘴角微微上揚。
人若太過貌美,那她即便隻微微一笑,也能如那流星劃過,亮了别人的眼,胥長隐一時看呆去。
“好啊,你個廢物,膽敢跟異類同流合污,還修了什麼邪門歪道。我現在就回去跟師父禀明,把你們兩個一塊處死!”
邱瑞濤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帶着兩個師弟,憤憤離開,回去天玄宗報信。
正好,看這廢物不爽很久,今日一定要替二師姐除了這個禍害。
“怎麼辦,我好像又拖累你了。”胥長隐望着那三人背影,語氣中難掩擔憂愧疚。
即便宴雲舒看上去似乎極其強大,但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對抗天下第一宗門吧。
跟自己沾上關系,果然會倒黴。
誰料,宴雲舒根本沒當回事,摸摸肚子,轉身走向旁邊包子鋪,抛過去一枚銀币,“老闆,來籠包子。”
“好嘞。”老闆動作利落,很快裝了一籠包子遞給她,“客官您的包子,拿好慢走,這是找您的錢。”
“不用了。”宴雲舒接過包子,慢悠悠往城外走,随手遞給胥長隐幾個。
兩人吃着包子,出城門時,遇到穆也道長和穆清。
瞧見二人,穆也道長笑呵呵湊過來,好心提醒:“小姑娘,貧道勸你最好離他遠些,省得沾染晦氣,無端倒黴。”
他剛剛為自己和道觀正名,正是心情好的時候,才善意提醒。
穆清卻一臉奇怪,左看右瞧,很是疑惑,“師父,這不是宴姑娘和胥公子嗎,你不認識了?”
“什麼公子,那是異類,趕緊走趕緊走,跟他沾上關系要倒黴。”穆也道長拉着小徒弟,快步穿過城門,出去山上采藥去了。
胥長隐怔愣片刻,宴雲舒走得遠了,才趕忙追上去。
難怪從未有人請到過金牌調解員,原不是沒有,而是他們忘記了。
宴雲舒慢悠悠填飽肚子,走到無人處,方才撚訣,帶着胥長隐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二人直接出現在天玄宗山門。
仙門之地,通常設有法陣,尋常人不得進入,需持有令牌才得入山,不過這難不倒宴雲舒。
她擡手一揮,法陣自動裂開一道缺口,供二人進入。
胥長隐乃仙妖之子,身上有妖氣,剛進山門,山上的警示鈴便叮叮當當響起來,頃刻引仙門上下注意。
“有妖來犯!衆位師兄弟,速速集合,前往捉拿妖物。”
杬辰師兄領着衆弟子迅速趕往山門,結果卻堵住了宴雲舒,和一個異類。
“宴雲舒,你把一個異類帶回來幹什麼?”杬辰站在階梯上,神情戒備睨着胥長隐。
“難道你已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甯願與異類勾結嗎?”
他身後跟着一大群身着藍白制服的天玄宗弟子,全都自帶仙氣,高高在上模樣。
被這麼多仙門之人盯着,胥長隐不自覺變得渺小,悄悄埋着腦袋,往後退開半步。
“請注意你的言行,胥長隐是我重要的朋友,你們最好别打他主意。”宴雲舒回手拽上人,直直朝山上走。
這說話語氣,杬辰直覺她仿佛變了個人,但沒細想,拔出劍來擋住去路,“宴雲舒,你即便不能修行,但仙門規矩你該知道。”
“凡仙門之人,遇到異類,應将其就地誅殺,你這是要違反門規嗎?”
宴雲舒往前一步,擡手将劍尖撇到一邊,“師兄說笑了,你都說我不能修行,又該如何誅殺異類呢?”
“你!”杬辰被她這般态度氣得說不出話,又不敢真的拿劍捅她,一時進退兩難
這時,前去尋宴雲舒的三個弟子正巧禦劍趕回來。瞧見宴雲舒與胥長隐時,那眼神跟見鬼似的。
“杬辰師兄,快離她遠些!”
邱瑞濤急忙上去拉開杬辰,聲音難掩憤怒,“小心,那廢物跟着異類修了邪術。”
“我們奉師父之命前去尋她回來,結果她随便揮了揮衣袖,便把我們三人打得倒飛出去。”
“而且,我們剛剛以最快速度禦劍從璃瑤城趕回來,他們竟走在我們前面,你說這可能嗎?”
“必須立刻把他們抓起來,交給師父處置。”
宴雲舒,你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