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所有人發自内心期盼着、支持着宴雲舒,信念越發強大。一個個綠色光點從他們體内湧出,升騰往上,緩緩鑽入宴雲舒身體。
“信仰之力?”
餘悠難以置信望着這一幕,心中嫉妒得發狂,“為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會信仰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司長曾說過,唯有得到最多信仰之力的人,才能成神,才是下一任金牌調解司司長,執掌萬界的命定之人。
她嫉妒得瘋了,兩隻手更加用力掐着宴雲舒脖子,掐得她險些翻白眼。
宴雲舒感受着體内逐漸充盈的力量,艱難開口:“你以為……這些日子,我什麼都沒做嗎?”
從知曉有人潛進1518界那一刻,她就開始暗中謀劃,且幾乎一刻不停在修煉。好事做得多了,自然而然聲名遠揚,受人敬仰。
眼前陣陣發黑,宴雲舒痛苦不堪。
趕在被掐斷氣之前,宴雲舒總算悄悄沖破定身術,一掌擊出,拍得餘悠吐了一大口鮮血,被迫松開雙手。
深呼吸好幾口氣,宴雲舒緊追而上,二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餘悠原計劃目的達到就溜,如今宴雲舒不罷休,她也嫉妒得發狂,雙方全然殺紅了眼。
信仰之力源源不斷湧入宴雲舒身體,她愈發強大,又有胥長隐在體内争奪身體主導權,餘悠慢慢不敵,落入下風。
眼看魔尊即将落敗,衆人精神一振。
朗月揮舞着長戟,氣勢洶洶領着衆仙将邪魔通通消滅。各大仙門宗主也領着弟子們全力戰鬥,保護黎民百姓。
萬妖谷被魔焰點燃,黑魁暴怒不已,帶着妖兵妖将把那些邪魔咬得稀巴爛。
正義之尺不斷劈在身上,劈得燼餘魂魄不穩。胥長隐抓住機會,終于奪回身體。
他停下動作,将餘悠困在自己體内,亮出脖子,“姐姐,劈死她。”
宴雲舒猛然停下,瞧他身上全是傷,反而退後些許,仰頭往上,高聲道:“别讓她跑了。”
說完,她又朝胥長隐擡擡下巴,張開雙手攔在正前方,“把她逼出來。”
胥長隐點點頭,二人同時運功,把餘悠趕出他體内。
宴雲舒鐵了心要她的命,餘悠不傻,偏不出來。
可一人難敵四手,即便那道黑影緊緊扒在胥長隐心口不放,最終還是被強行逼出體内。幾乎立刻,那黑影猛然往前蹿,企圖逃離1518界。
天道配合阻攔,她被擋住無法離開。
宴雲舒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她脖子,逼餘悠現出原形來。
“宴雲舒!放開我!”
“不得無故殘害同門,此乃司長命令,難道你忘了嗎!”
“你這麼做,會被規則懲罰的!”
……
餘悠瘋狂掙紮,卻根本掙不脫她的手,心下慌亂,口不擇言。
“你敢殺我,師兄師姐不會放過你的。”
“勸你想清楚,我來這裡,是大師兄大師姐的意思,你要公然與他們為敵嗎?”
……
“宴雲舒,你這個賤人!放開我!”
“你不過是司長不知從哪兒撿回來的野雜種,也敢騎在我們頭上……”
……
“吵死了。”宴雲舒輕輕一點,餘悠再不能開口,更為氣急敗壞。
她短暫遮蔽了餘悠氣息,導緻規則一時沒能察覺。
宴雲舒拎着人回到胥長隐身旁,定住餘悠放在旁邊,正準備施展法術肅清魔氣時,察覺她神情不太對勁。
穩妥起見,宴雲舒重新解開她的嘴,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我笑,”餘悠視線定在胥長隐臉上,對方正微彎唇角,眼神幽深,“我笑你堂堂調解司首席,也有被人欺騙的一天。”
“他可不是你以為那樣單純乖巧,沒想到吧,我們全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直到此時,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胥長隐可是本次考核頂級任務的目标,怎可能輕易就被人奪走身體,除非他自己願意。
這一切都在他計劃裡,簡直是心機深沉。
“他乖不乖巧,用得着你說?”宴雲舒回頭去瞧時,胥長隐早已收斂所有表情,仿佛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她重新封住餘悠那張嘴,胥長隐适時開口,“姐姐,燼餘怎麼辦?”
眼下他雖奪回身體,将其壓制住,但燼餘仍在翻騰,與他争搶。
宴雲舒上下掃視他一番,眼珠子一轉,壓着聲道:“吃了他。”
燼餘的聲音從體内傳出來,依然嚣張無比,“吃了我?笑話。”
下一秒,胥長隐又把他摁下去。
“吃?”胥長隐微微瞪大雙眼,一副驚訝又疑惑的樣子,“這……我能嗎?”
雖然從一開始他便是這般打算,但宴雲舒竟主動讓他這麼做,胥長隐反倒心裡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