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段晗雨,你來學校那天,她正帶着人堵住我,要扇我耳光。”
“我從來沒有招惹過她,她恨我,是因為曾經她看上的男生當衆拒絕了她,并且說喜歡的人是我。”
“段晗雨被他下了面子,就記恨上我,三天兩頭找我麻煩,想盡一切辦法羞辱我、打壓我。”
“我告訴老師,可老師說:‘她怎麼不欺負别人,就欺負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段晗雨父母跟省級幹部是親戚,我隻是個窮苦普通人,沒人敢得罪她,沒人敢救我。”
“我非常努力學習,可什麼也改變不了。”
……
許棠費盡力氣坐起來,滿臉絕望,舉起那張藍色卡片,問:“即便如此,你還能幫我嗎?”
“為什麼不能,我們又不是普通人。”胥長隐這才從書裡擡起頭,意味深長指指自己和宴雲舒,“你可以試着相信,世界上或許真的有心軟的神。”
許棠茫然片刻,扭頭去瞧旁邊陪護床上睡着的宴雲舒,心中忽然有了力量,“好。”
第二日一早,胥長隐請的律師準時到達病房,接下起訴許威揚的案子,風風火火準備材料。
胥長隐給的報酬相當豐厚,律師幹活自然很賣力。
學校那邊,宴雲舒幫許棠請了一周假,足夠她好好休養身體。
許棠非常配合,張律師很快收集好材料提交法院,并以保護當事人人身安全為由,申請對許威揚暫時拘留。
聽聞法院批準申請那一刻,許棠喜極而泣,不停對他們道謝。
無論如何,她終于短暫逃離噩夢,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陽光不少。
許威揚聽聞許棠找人把他告了,氣得跳腳,在看守所大發雷霆,可沒人搭理這種虐待孩子的人渣。
調解司還有一大堆任務等着,胥長隐趕時間,背地裡悄悄用法術給許棠療傷,不過短短一周,她就已恢複大半,重新回歸校園。
這次,比之前更為離譜的流言蜚語傳進宴雲舒耳朵。
“聽說許棠懷了胥長隐的孩子,倆人悄悄去醫院打胎呢。”
“真看不出來,那許棠這麼不要臉。”
“看不出來的多了,聽說啊,胥長隐腳踏兩條船,搞大了許棠肚子,又去勾搭宴雲舒,完全就是渣男一個。”
……
段晗雨親自找到宴雲舒,好心好意把那些傳聞說給她聽,一副可憐她的樣子,“學姐被他騙了呀,他就是個仗着自己長得帥,四處泡妞的海王,學姐趕緊把他踹了吧。”
“踹了?”宴雲舒覺着好笑,又覺着這些人造謠的本事真是一流。
“對啊,他腳踏兩條船,難到你還要繼續跟他交往嗎?”段晗雨苦口婆心勸她,别在渣男身上耗費時間。
宴雲舒擺擺手,笑着繞開她走了,“不勞學妹費心,學姐心裡有數。”
忽悠不了宴雲舒,段晗雨氣得牙癢癢,馬上想出個新主意,沖着她大喊:“等着吧,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看穿他的真面目。”
她轉頭跟自己那兩個小跟班兒說悄悄話,聽得二人表情驚訝,連連誇贊她聰明絕頂。
上課鈴響,老師帶着課本進教室講課。
表面上,胥長隐每堂課都聽得很認真,實際上,他完全聽不懂。但老師們瞧他學習态度端正,還是十分贊賞。
時間過得飛快,上午最後一堂課結束,下課鈴響起,同學們飛快沖向食堂。
一個不認識的女同學叫住許棠,說老師讓她一點鐘去三會議室開會,商量物理競賽的事情。
許棠點頭答應,心下嘀咕,悄悄找到胥長隐。
“物理競賽的事情昨天老師已經跟我講過了,不可能再叫我開會。”她心思靈敏,猜測道:“我懷疑又是段晗雨想的招。”
胥長隐打開剛收到的小紙條,迅速掃過,“不用懷疑,就是她。”
紙條上寫着,中午一點,會議室見。
“你先去吃飯,記住,一會兒見到段晗雨之後,無論她做什麼,隻要不危機生命,千萬不要還手。”
胥長隐感應着宴雲舒方向,轉身找過去,“我會想辦法曝光她,讓她身敗名裂。”
他走出去些距離之後,許棠才反應過來他打算做什麼,壓抑不住有些興奮,“好!”
曝光段晗雨,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惡行,逼她退學的話,那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負自己了。
一想到這些,許棠就覺着人生充滿希望。
校門口,胥長隐追上宴雲舒,悄悄牽住她的手,“走,去吃飯。”
宴雲舒偏頭瞥他一眼,敏銳發現他心情不錯,“發生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