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江林面無表情地回答,頸側灑在他肌膚上的呼吸,帶着潮濕的水汽,讓他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但李炎誕已經聽不見他的回答,手指從江林的衣擺滑入,摸到那細細的腰身,但并不是柔軟的肚子,而是一層薄薄有力的腹肌。
江林按住他的手腕,用肩膀頂了一下他在江林肩膀輕吻深嗅的腦袋,讓李炎誕原本想要舔舐肌膚的舌尖狠狠磕到了牙齒。
“等下,李炎誕,我們先去卧室吧,客廳有監控。”江林胡扯一個理由道,将自己的書包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牽着李炎誕的手往卧室走。
李炎誕呼吸沉重,眼前光影重疊,視線一陣陣模糊,随着時間的發酵,江林意識越發趨近于野獸,遵循着本能,從身後抱住了江林,埋進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因為太過渴望,所以恨不得将人先吃進肚裡。
下一秒,手腕上襲來冰冷的觸感,肩膀被狠狠翻折,雙臂出現劇痛,他的牙關吃痛松開,手上被套上了手铐。
臉上也傳來劇痛,是江林拳頭砸在他臉上造成的痛楚。
江林冷着一張臉,擡手撩開肩膀上的衣料,發現一個圓圓的牙印。他其實不排斥男性,但像這種被強迫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李炎誕表情空白了幾瞬,然後暴跳如雷,叫罵道:“你想死嗎?!”
他掙紮要起來,又被江林一腳踹了回去。
李炎誕又震驚了一次,然後就被江林拿出另外一副手铐,鎖在了床頭。
“你......到底想幹什麼?”李炎誕掙紮着,動作劇烈,一身蠻勁的李炎誕甚至讓床都晃動了一瞬,連帶着整個房間都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江林保持着安全距離,黑框眼鏡遮住冷淡黑眸,零碎的劉海顯得有些淩亂又柔軟,他一闆一眼地回答他的問題:“我隻是不想被男人搞而已。”
“孟南星,你給我解開,我操了,你他媽的怎麼敢的?”李炎誕脖子上的青筋鼓起,顯得臉紅脖子粗的破防:“我也不是同性戀,你放開我,我保證不動你!”
江林隻是輕飄飄一句:“我不信。”
然後任由李炎誕在卧室無能狂怒,撿起書包,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畢竟出門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遇見第二個傻逼‘李炎誕’。
李炎誕起初的聲音洪亮,罵得很髒,幾乎江林祖宗十八代都被罵完了,後來聲音越來越小,喘息卻越來越大,聲線發顫。
江林泰然自若地看書。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孟南星,你别等老子出去,老子弄死你!”
“你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臭蟲,你死啊!!”
......
“不行了......”
“我真的不行了,要死了......”
“你真的不管我嗎?”
“孟南星......”
李炎誕最後一句話都染上了哭腔,畢竟是沒受過什麼罪的少爺,如今烈火焚燒般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被綁在卧室慘遭嫌棄的恥辱更是燒心燒肺的崩潰。
“我死了,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
畢竟涉世未深,沒遇到過什麼挫折,遇見困難第一時間也隻會搬出有權有勢的父母。
江林沒理會他的威脅,也沒有管他的服軟求饒,直到估摸着時間,确定他沒了力氣,不會再對自己造成威脅了之後,才關上書本走進卧室。
李炎誕桀骜不馴的臉上帶着潮紅,微微眯着眼,眼底淚光閃爍,他趴在床上,劉海被汗水沁濕,他西褲貼身,估摸着渾身都應該已經濕透了。
盡管李炎誕一動不動,仿佛被抽掉了骨頭的野獸,但那如同有實質的掠奪眼神,還是讓江林感受到了他的攻擊性。
江林站在床邊,掃了一眼狼藉的床,床墊亂了,蓋被早就被他踹到地上,他雙腿大剌剌敞開,依舊在對着江林無聲挑釁。
江林知道隻要給李炎誕機會,他絕對會反咬一口。
“你看起來狀态不錯。”江林輕聲說,唇角泛着微笑。
李炎誕扯了扯嘴角,手腕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但身體像是熱量爆炸,要将肌膚都漲破渾身疼痛難忍,讓他暫時忽略了流血的手腕。
“你有種這樣綁我一晚上。”他的聲音早就嘶啞,明明虛弱得不行,但對上江林又忍不住伸出自己的爪子撓人。
“你知道我并不想和你作對的。”江林用很無辜的語氣解釋着:“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我發生關系,隻是因為中藥了,身不由己而已,我都懂。”
李炎誕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惡狠狠地說:“呸,你現在乖乖撅起屁股給我幹一次,我考慮一下放過你。”
江林愣了一下,唇角泛起諷刺的笑:“李炎誕,你不是說你是直男嗎?”
“你惡不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