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歇了一口氣,總算是把李炎誕糊弄過去了。
昨晚是他叫的救護車,然後主動留下來照顧李炎誕,就是為了趁着他腦子不清醒,先入為主澄清事實。
上午陽光正好,他唇角泛着微笑,燦爛如星的眸子,江林看了一下手機,現在回去正好可以趕上第三節市場營銷課。
但他沒想到,人來人往的醫院,他也能被抓到安全通道裡去‘談心’。
江林懸着的心還沒放下幾秒鐘,又提了起來,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
崔嘉樹拽着他的手腕,将人壁咚在牆邊,桃花眼含笑看着他:“我今天才知道我們小星是個小騙子啊。”
江林面對崔嘉樹的時候要比李炎誕更加謹慎,李炎誕是個疑似超雄,但腦子不太好使,騙他很容易。
但崔嘉樹卻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我......”江林想說什麼,崔嘉樹的食指落在他唇上,垂眼看着他笑。
“别撒謊哦,酒店的監控我都有,每個房間都有監控,包括浴室。”崔嘉樹湊近江林,手指碰了碰他的鏡框,然後把江林的鏡框摘掉:“現在你該求我了,小星。”
江林眼鏡被摘掉,圓弧形的眼型,眸光水潤,眼睑帶着卧蠶,唇紅齒白,長相相當漂亮。眼鏡沒了那股呆愣的氣質散去不少,眉眼間又顯得柔軟,毫無鋒利之感,像是能任由搓揉的白團子。
但看了那天監控的崔嘉樹,知道他并不是脾氣好的團子,相反脾氣還很大。
江林突然反應過來,昨天給李炎誕下藥的人應該就是崔嘉樹,他這人不光愛好人/妻,喜歡搶好友的愛人,在劇情後期,他是熱愛多人運動的變态,光看就能興奮起來。
甚至喜歡比較原主在兩人之間表現出的細微差别。
從而假借懲罰之名,做出更加惡劣的事情。
可以說4個人能夠這麼和諧,他居功甚偉。
江林沒有表現出崔嘉樹想要的慌張,擡手想要拿回自己的眼鏡,但崔嘉樹往後躲,沒讓他拿到:“我眼鏡很貴的。”
崔嘉樹按住他的肩膀,溫和說:“多少錢,我買了。”
“一萬。”江林兩百的眼鏡,獅子大開口。
“我給你轉。”崔嘉樹是宿舍裡唯一有江林聯系方式的,直接轉了兩萬給他。
江林勉強忍住了想要和這個變态打一架的沖動。
“好了,不要轉移話題。”崔嘉樹順着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耳垂。
“啧。”江林不耐煩地蹙眉。
“為什麼一直在我們面前演戲?”崔嘉樹覺得他很好玩兒。
“沒有演戲。”江林揚起下巴,做出厭惡的姿态:“我隻是不喜歡你們這群富二代而已。”
“仇富?”崔嘉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但我又得罪不起你們。”江林揚起的下巴又縮了回去,複雜又無奈的表情看着他,請求道:“我真的不是gay,能不能不要再玩弄我了。”
“好。”崔嘉樹像個溫柔哥哥般,笑着回答,手指卻碾着他的耳垂沒松開。
江林沒反抗,他越是反抗崔嘉樹隻會越興奮。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玩弄你了。”他故意将玩弄兩個字咬得百轉千回,淺棕色的瞳孔裡沁着溫柔的眸光。
崔嘉樹不喜歡主動貼上來的同性戀,他更喜歡自己尋找獵物,尤其偏愛直男這一卦,他不認為世界上有真正的直男。
他喜歡看這些直男糾結打臉,最後對他愛而不得。
江林緊繃着臉皮,硬邦邦地說道:“不可能。”
“那我把視頻交給小炎咯。”崔嘉樹不緊不慢地從耳垂摸到江林的頸側,動作極為輕柔暧昧,仿佛在撫摸自己的愛人,但嘴裡說着令人膽寒的威脅:“你猜,像他這樣的人,如果知道你不光打了他,還欺騙了他......他會不會讓你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
“從小地方靠着分數考到南大不容易吧,小星是不是父母的驕傲呢。”
崔嘉樹的軟刀子刀刀割肉,戳着江林的心髒,原主的父母的确極其疼愛他,省吃儉用供他上學,負債累累也毫無怨言。
“崔嘉樹。”江林臉上浮動着怒色,雙眸像是點燃了兩簇火苗,越發明亮奪目了。
“叫哥。”崔嘉樹捧着他的臉,柔軟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臉頰,距離逐漸靠近,唇角笑意炫目:“小星,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江林偏開頭,躲開他的吻,崔嘉樹的吻落在他臉頰一側,身上幹淨的味道像是陽光下曬得暖洋洋的被子,留下了陽光的味道。
足夠溫暖像崔嘉樹這種陰暗爬行,見不光的生物。
崔嘉樹的吻濕濕軟軟,甚至軟舌從耳根慢吞吞地吻到了唇角,留下絲絲水迹,江林肌膚敏感,瞬間就留下了紅痕。
他舔了舔江林緊抿的唇角,雙眼有些癡迷地想要用舌頭撬開他的唇瓣,但是江林直接推開了他的臉。
“你别太過分了!”他像是惱羞成怒,眼眶都氣紅了。
崔嘉樹拉開一點距離,眉眼彎彎:“好香啊,小星,像個香香軟軟的小蛋糕啊,好想吃掉你哦。”
江林臉色難看,真的有病。
崔嘉樹話鋒一轉,“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喜歡搶别人的東西,所以你現在是安全的。”
江林的臉色并沒有變得美妙,甚至更加冰冷了,罵了一句:“神經病。”
他轉身離開,去找護士要了消毒酒精,将臉上的肌膚都進行了一次消毒。
江林是故意讓崔嘉樹靠近,既然根本無法控制和改變劇情,而且在他們階級明顯不對等的情況下,他隻能想辦法讓他們狗咬狗。
江林的道德感和貞潔感并不強,倒也不是那種被男人親一口就要死要活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