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時,作為阿坎斯帝國最大最好的酒吧——梅酒吧——這裡混迹着各式各樣的雌蟲,不論男女,沒有蟲會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場子裡露出自己的觸角或者翅膀,他們身着各式各樣的服裝,在昏暗而絢爛的燈光下舉起手中的酒杯。
吧台旁,一隻眉眼秀氣但長相實在稚嫩的雌蟲手中拎着一隻啤酒瓶,愁眉苦臉的對着吧台後面擦玻璃杯的酒保抱怨:“我隻不過是想找個男人,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酒保認真仔細的擦着杯子,聽到抱怨眼睛都不擡一下,“什麼?阿坎斯帝國最好的酒吧,戰争時也沒辦法阻止一群瘋子來這裡消費送錢的雌蟲狂歡地,你說你找不到男人?”
“我要是找得到男人我還會混迹在這裡?早就摟着我男人回家睡覺去了好嗎?”安榴舉着啤酒瓶,臉色扭曲,“我可是聽你的話來這裡消費的,我問你,你不會是故意為了給你老闆攬客來誤導我消費的吧?”
“屁,你個娛樂小報的記者,這裡這麼多人,倒也不必非要坑你。”
酒保擡起眼睛着看眼前的雌蟲,看了一眼又低了回去,“穿的這麼嚴實,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去上班。而且恕我直言,盡管咱們是蟲族,但最近也是向星際友好的星球地球學習了法律的,沒有人會主動和你這樣一個好像偷穿了自己蟲父衣服的未成年搭讪的。”
“但是我已經二十三了?!”安榴氣絕。
“或者是時機不對。馬上就要到阿瑞斯家小兒子的成年禮了,這裡的人最多的就是富豪權貴,你是小報記者,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安榴瞥了他一眼,轉過身靠着吧台看向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心中自然了然。
酒保嘴裡說的那個阿瑞斯家的小兒子,全名賽特·阿瑞斯,是将來阿坎斯帝國的王妃,是一隻要嫁給整個帝國唯一一隻擁有皇室血統的雄蟲的人。
現在戰争平息,而皇室也在不久前放出了那位皇子身體好轉的消息,還在國報的頭條闆塊上整整刊登了一周,而馬上又是那位的成年禮,保不準那位神秘的皇子會在生日宴上第一次露面。
就在安榴垂眸思考這件事兒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小小的狂歡,他擡眸望去,隻見在那片人群中,一頭長着豔麗紅發的雌蟲站在聚光燈下,紫色的燈光照在他那張帶着肆意笑容的臉上,安榴的眼睛甚至都挪不開。
“真他媽帥......”
安榴忍不住輕聲感歎道。
随後他放下了啤酒瓶子,連身後酒保最後喊他的聲音都沒聽見,眼睛直直盯着人群中的那位,朝他走去。
......
大概是酒喝的有點多,安榴不記得自己到底呗那個人灌着喝了多少,隻記得自己是被那人裹挾走出了酒吧。
“你還是沒告訴我......嗝......你叫什麼名字......”安榴擡頭,眼睛朦朦胧胧,能夠看到那人線條有些鋒利的下颌角。
與紅色頭發截然相反的湛藍色眼眸中帶着玩味與笑意,耳邊傳來他低沉悅耳的聲音:“我嗎?你不需要記住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就可以了。”
“我說了......我叫安榴......不行,你必須告訴我,你叫什麼...”
似乎是被他帶着來到了一輛車面前,安榴被塞了進去,稀裡糊塗得,緊接着就感覺到身邊座位一重,那人坐了進來,并順手關掉了車門。
似乎還上了鎖。
“那麼想知道我的名字嘛?小安榴。”那人伸手解開了安榴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那好吧,記住了,我叫賽拉。”
那雙眼睛湛藍而幽深,安榴耳邊模模糊糊的,腰間似乎有一雙大手摸了進去,就在他準備順着對方動作而動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窗聲。
“咚咚咚咚!”
“你給我下來,在我的車裡搞什麼呢?你信不信我告訴将軍大人,讓他打斷你的腿!”
腰間那隻手得動作戛然而止,安榴看見俯身于自己身上這人的表情似乎扭曲了那麼一瞬,随後就聽見他咬牙切齒的道:“夏凡......”
那人打開車門的一瞬間,隻見那個被他叫做夏凡的...雌蟲,一把将他從車上扯了下來,似乎說了些什麼,過了不到兩分鐘,耳邊便傳來一個頗為溫柔的聲音:“抱歉,我朋友他比較混蛋,酒吧内有供顧客休息的房間,我把您送進去。”
下一秒,安榴便覺得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躺在另一隻雌蟲的臂彎裡,應該是要把他送回酒吧。
......什麼?
他是來搞男人的啊?!為什麼要把他送回酒吧?這跟完璧歸趙有什麼區别啊?
我他媽要回去!
可他實在是太醉了,導緻話到嘴邊吐不出來半個字,隻能掙紮着扭頭看向站在車旁的那隻紅發雌蟲。
那隻雌蟲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表情輕佻,嘴角帶笑,一副浪蕩不羁的樣子。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