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隻說出前面兩個字,後面的就這麼硬生生的憋在喉嚨裡,酒精給了安榴這隻二十三歲的純情雌蟲一拳,讓他徹底暈了過去。
将人安然無恙的放置好,夏凡整理着袖口走了出來,鼻尖卻還殘留着酒味兒,他臉色有些厭煩,來到那紅發小子的身邊,一言不發,先朝對方的腦子上來了一巴掌。
“我靠。”被打了一巴掌,紅發男人吃疼,嚎了一嗓子,随後扭頭,看向罪魁禍首,“為什麼?”
“為什麼?”夏凡扭頭狠狠的瞪着他,“還有一個月就是你的成年禮了,你是什麼身份?你在這裡做着什麼事?賽特·阿瑞斯!玩的差不多夠了!”
賽特·阿瑞斯,那個新聞上和雄蟲皇子訂婚已經十來年的雌蟲,阿瑞斯家的小兒子,龇牙咧嘴,反問道: “為什麼馬上要成年禮我就不能随便玩了?”
他揉着自己的後腦勺,不滿的嘟囔:“是我要樂意嫁給一隻連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一隻雄蟲的嗎?我說,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公平啊?”
話音剛落,腦殼上就又挨了一巴掌,賽特再次嗷了一嗓子,“為什麼又打我!”
下一秒,耳朵又被狠狠揪住,夏凡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說道:“閉嘴吧活祖宗,長着一張嘴能不能别亂說?上車吧你!”
被人推着上了車的後面,車門被狠狠摔上,發出“嘭”的一聲,下一秒賽特就又把車門打開了,伸出一顆紅毛丹似的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眼前的夏凡,“不坐後面,我要坐你身邊。”
夏凡一張帥臉氣的扭曲,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炸了。
......結果還是讓他坐上了副駕駛。
夏凡系上安全帶,嘴上不忘囑咐:“安全帶,系上,不想死的話。”
“好的。”
系上安全帶,還特意向他展示了一下,夏凡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車子正在行駛,賽特看着窗外的景色,薄唇輕啟:“我說真的,上校大人,你每天這麼跟着我,聽我父親的話,把我抓回去,你不累嗎?”
“如果你能聽你父親的話,不像一隻發情的雌蟲一樣到處找人四處留情的話,我就會相對的輕松一點。”
夏凡盯着前方的道路,不鹹不淡的開口道,“阿瑞斯少校,作為我的下屬,你應該聽我的命令,作為您父親的兒子,您應該聽您父親的話。”
“什麼話?我都說了我不想嫁了。”賽特翻了個白眼,“請你們尊重一下我的意願好嗎?還有夏凡,現在又不在軍隊裡了,你就别用你的軍職來壓我了行嗎?”
“......”
剛才主動提出軍職的人是誰?是怎麼做到用這麼厚的臉皮說出這句話的?
夏凡一雙青綠色的眼睛中充斥無語,“你要知道的,雄蟲在我們種群占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數量......”
“可是雌蟲又不是不分男女,男女結合,照樣能生出新的生命。”
啊,媽的,就知道這貨會扯這個。
“是,你說的沒錯。”夏凡已然沒有和他扯這個的力氣,“但沒辦法,你就是已經和那位皇子定了親,而且已經十年了,這件事兒也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
賽特一雙眸子冷了下來,看向窗外風景的眼中帶着幾分不耐煩。
“......但我還是要糾正你的觀點,就算雌蟲的不同性别能夠繁衍生命,但是生出來的蟲卵存活率也就隻有一半,隻有雄蟲與雌蟲,或是蟲母,才能繁衍出存活率高且優等的蟲卵,你懂不懂?”
賽特不說話,手中拿着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一把小匕首,再擡眼時,又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哎呀,我知道啦夏凡,你為什麼不管什麼事情都要這麼嚴肅的呢?我們開心一點輕松一點不好嗎?”
“你知道的,我去找玩伴也就隻是為了放松而已,再說了我也不是瞎搞啊,隻有長得漂亮的美人我才主動的。”
而且每次都要到最後一步了,都會被他截胡。
“這樣吧,夏凡,我告訴你怎麼樣能讓我收心,好不好?”
還有這等好事兒?
夏凡:“你說。”
下一秒,他肩上一重,一道溫熱的氣息噴到他的臉上,低沉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們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