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趕過來的時候,身上隻是胡亂的穿了一件襯衫,扣子都像是慌忙系好的樣子,頭發亂亂的,甚至還滴着水,明顯是剛洗完澡連頭發都來不及吹就趕過來了。
進入酒吧,他直接無視了前台小姐的禮貌問候,闆着臉一股腦兒的沖到了某個房間的門前,站門前,他都能聽到裡面激烈的聲響。
“邦邦!”
夏凡用力的敲了幾下門,臉上一副焦急的模樣,“賽特!你給我說話!你在不在裡面!”
沒有得到回應,夏凡已經等不了了,他用力的擰了幾下把手,發現也弄不開,一咬牙,他直接踹了幾下門,但門很牢固,他手上沒有任何工具,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門踹開。
“夏凡啊!”
忽然耳邊傳來模糊的一聲喊叫,夏凡着急的貼在門上,連忙回應他“賽特!我在!”
下一秒,門吱呀一聲開了,夏凡立馬扯開門,而就在那一刻,他看見了裡面的情景,瞳孔驟縮。
隻見賽特靠在門口,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抓痕,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的不成樣子,兩隻手護住褲子,欲哭無淚的撇着嘴,而在他的身上,一個被被子蒙住的不明物體正呻。吟着抓着賽特的腳腕,嘴裡還說着:“塞拉呀,我好難過啊,好羨慕你們家裡有資産可以繼承的人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而兩人身後的房間裡,枕頭床單與花瓶碎片散落一地,玫瑰花已經被人踩爛了,窗戶的窗簾也被拉扯下了大半,窗戶還大敞開着,桌子上地上都有着嘔吐物,房間裡混着芳香劑酒氣加嘔吐物的不明氣息并不會因為開窗就散去——
下一秒,夏凡就捂住了鼻子,額頭上跳出了一根青筋。
“夏凡,媽的,你他媽再不來我就要跳窗了。”賽特欲哭無淚,“你快把他給我弄走,媽的,我受不了了。”
“你們...!”夏凡咬着牙,向來不罵髒字的人忍不住爆粗口了,“你們他媽的這是在幹什麼?!”
“先别問了我的好上校,我求求你了,幫幫你的下屬吧,我真的搞不了他,他他媽的力氣那麼大,握着我的腳腕跟他媽鐵鐐铐一樣,我又不能打他...”
“我他媽的就能打他了嗎?我真服了賽特,你怎麼就......啊!媽的!”
夏凡真他媽的沒轍,他最後罵了一句,然後蹲下去,去掰那兩雙緊握着賽特腳腕的手。
那兩隻手緊緊的十指相扣,夏凡伸手想要掰他的手指,卻發現跟他媽沾了膠水似的難搞,賽特靠在牆上,怕被人看見,把門給關上了。
夏凡煩的不行,逮住茬就擡頭罵他:“把門關上幹什麼!?”
可能是因為夏凡來了,賽特不複幾分鐘前的絕望,吸了吸鼻子,“不想讓别人看見夏凡上校蹲在地上摳人手指的模樣...嗷!别打我啊!”
夏凡往他小腿上來了一拳,然後站起來,“扣不開,你自己看着辦吧。”
賽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嚎叫道:“不不不,不行啊,我更不行啊,我還未成年啊,上校大人,我的好上司,夏凡,咱們可是上過戰場的好戰友,你不能這麼抛棄我啊!”
與此同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一個粗犷的男聲傳來:“他媽的大半夜有沒有點公德心?隔音效果這麼好他媽的都被你們吵得辦不了事兒!這麼能叫滾回自己家叫行不行?小子們!這是酒店!”
夏凡:“......”
賽特:“......”
安榴:“嗚嗚嗚嗚...”
......
最後,夏凡還是幫了賽特。
具體怎麼幫的......大概就是夏凡發現了這個醉鬼很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