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看着下面的表演,心想怪不得一直這麼扭扭捏捏的,感情是想要他姐的聯系方式。
而在自己家的這四個孩子裡,他跟薇兒長得是最像的,加上年紀也差不了幾歲,這兩人可以說是最親的。
等等,剛才這人對着自己一直臉紅,不會就是因為他長得跟薇兒像吧?
想到這個,賽特忽然渾身打了個顫,撐着下巴的手也換了一隻,順帶偷偷裝作無意的瞥了一下對面這人:他的心思似乎沒在話劇表演上,眼睛亂瞟,不多會兒就到了自己身上。
陳十星。
賽特默念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兒熟悉,但又實在想不起從哪兒聽過,或許他應該查一下今天的登記表?
就在此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叮”的響了一下,賽特與陳十星同時不再裝模作樣,賽特拿起手機,查看消息,陳十星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說些什麼。
是夏凡發來的消息,說是叛亂者中有一個人不服,說自己恐吓他,要求自己到場當面對峙。
“呵。”賽特都笑了,“神經病。”
他回複到:“好,我這就去,讓他最好找出我恐吓他的證據,不然的話我别怕我告他誣陷。”
擡眼,看到坐在對面的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發話。
賽特将手機關上,“那個,我有點事情。”
他站起來整理一下袖口,“接下來恐怕看不了了。”
陳十星也跟着他站了起來,“有什麼事情?”
“額,說來話長,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面的話,我會告訴你的。”賽特微微一笑,臨走時,他決定再幫他一把,“對了,房間沙發旁邊的桌子上,有一束紅玫瑰,本來是我要給薇兒的,現在就拜托你去了。”
陳十星的嘴角抽了抽,他皺着眉頭,張口道“我......”
“不用謝我,先走了。”
說完,賽特就一溜煙的小跑了出去,隻留下一個陳十星睜着大眼睛坐在椅子上。
而在城郊的一所警局中,一間審訊室裡,夏凡正坐在一名叛亂者面前,他翻看着眼前人的資料,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
萊恩·阿瑞斯坐在他的旁邊,不知道在寫什麼,筆尖摩擦在紙上發出的沙沙聲讓夏凡更煩了。
他把文件合上,擡眼看向對面那個人,那人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那道眼神和今天早上被精神控制的安保部部長相似。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停下的同時,想起了一個聲音:“賽特少校,就是這兒了。”
“謝謝。”
聲音落下,門把嘎吱一響,賽特微笑着走了進來,胳膊上還搭着剛脫下來的白色外套。
領結似乎也被他摘了下來,上半身隻有一件白色襯衣,頭發也貼在額頭上,臉上濕漉漉的,好像剛洗過臉。
藍色的眼睛先是掃過萊恩和夏凡,随後便落在了坐在審訊椅雙手被拷住的那位叛亂者。
就是早上賽特拿着刀逗了一下的那位,此時見到賽特,臉上瞬間就猙獰了起來,對着賽特大喊大叫:“就是他!他拿着刀對着我,想要戳我的眼睛!他...”
“打住,我又沒戳上,逗你玩一下而已,别這麼上綱上線的,又沒傷到你,你叫我來就為這個?”
那人氣得不輕,幾乎馬山還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你!”
“你一個罪犯,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媽的,你憑什麼抓我?你個披着人皮的廢物,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你們就要捂嘴嗎?你們就是怕了!作為帝國的戰士,你們才是最該死的!”
夏凡拍了下桌子,剛打算厲聲制止他,賽特的手就落在了他肩膀上,“沒關系,愛怎麼說怎麼說,大不了待會給他一個侮辱他人罪。萊恩,你記着啊。”
萊恩推推眼鏡,一本正經,“這不算侮辱他人罪。”
“哦?那麼?”
“這是擾亂治安,最嚴重的是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的拘留,還有一千元以下的罰款。”
賽特輕笑一聲,罵了一句神經病,坐到了夏凡身邊,帶着一股夏凡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氣,讓夏凡稍稍愣了下神。
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将手中資料遞給賽特,“給。已經查清了,他叫李傑,是純種蟲族,剛大學畢業。”
“我看看。”賽特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李傑,22歲,生在新城區,家中獨子,父母健在,畢業于外交學院計算機系。很不錯的學校呢。怎麼畢業一年都沒有工作啊?哦,辭職了。”
他把手中的資料一摔,啪嗒一聲。
“不錯的學校不錯的專業,新城區據我所知也算是挨着主城區的,家裡條件也可以吧?還是獨生子。”賽特盯着他,眼中充滿戲谑,“讓我說中了,真是吃飽了撐的?”
“放你媽的屁。”
賽特覺得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噴自己臉上了。
“我們本來就是要去戰鬥的,隻有戰鬥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那人聲嘶力竭的叫喊,“我們為什麼要去學人類那一套和平的方案?到最後受益的也就隻有你們這些身上穿着軍服的人,還有那些貴族!我們這些被劃分為平民的又能得到什麼?”
賽特看着他,待他吼完,嘴角勾了一下,“22歲了中二期還沒過完?你覺得就憑你這小身闆,把你扔到戰場上你就能大獲全勝?那我們在軍校那樣訓練又是為了什麼?笑話嗎?”
“少做些去戰鬥戰争的夢吧,能讓你還能吃飽飯在警局有力氣叫嚣你就感謝你的父母還有王上吧。”
賽特撂完這句話,扭頭就去問萊恩,“他判幾年啊?”
“我說了,十五日以下十日以上,還有罰款。”萊恩看向他,“加上故意傷人,那個被捅了一刀的人是輕傷,所以也就最多加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