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這個?”賽特無語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要是這樣罰的話,明天後天可就天天有人上街示威了。”
萊恩本來就皺着的眉頭現在擰的更近了,“或許法律确實還有需要更改的地方,現在才剛剛推行不過十幾年,完全照搬并不能符合我們的實際情況,需要改動的地方确實很多。”
他閉上眼,歎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個月事情太多了,下個月初我會召集整個法律部和刑審部,根據近幾年的案情情況再次修改法規的。”
警局人員将那名叛亂者帶走,那叛亂者手上帶着銀拷,一雙眼睛瞪着坐在椅子上的賽特,發瘋大叫道:“你這個隻會靠着家族和與皇子婚約才在這裡狐假虎威的雌蟲!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待我?你們都是一群沒有血性的敗類!賽特·阿瑞斯!你這輩子就隻配當一個低賤的雌蟲!”
話音剛落,審訊室裡瞬間寂靜。
萊恩眼睛依舊盯着手中的文件,但目光不動,夏凡則看着賽特的表情,伸手想要拉扯他,但手指伸屈兩下,又忍住了。
賽特沒說話,看着他歇斯底裡的怒吼,眼神冰冷。
随後,他笑了。
笑完之後,他抿抿嘴唇,那雙藍色眸子看向他,嘲諷道:“天啊,你不會是嫉妒我是皇子殿下的未婚夫吧?”
萊恩:“......”
夏凡:“......”
“得了,去監獄裡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告訴你,無論怎麼樣,都輪不着你這種的來管教我,笑話。”
出了審訊室,萊恩便馬不停蹄的回去處理文件了。
“行,那晚上你還來嗎。”賽特問他。
此時距離近了,賽特才看到萊恩眼底下的黑眼圈擋都擋不住,“我盡量不遲到。”
送走萊恩後,賽特抓了抓頭發,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他看向夏凡,“那其他的人呢?”
“差不多都是剛才萊恩先生說的那樣。”夏凡說道,“有幾個未成年也就口頭批評一下。”
賽特忽然就想起來那個哭的稀裡嘩啦的女生,“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已經被父母領回家了。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覺得有點怪。”賽特邊走邊說,先前皺着眉毛,現在他又笑了出來,“真是吃飽了撐的,你說呢夏凡?明明已經那麼努力的想讓他們平靜的生活下去了,他們還能整出這麼多幺蛾子。”
兩個人走進休息的茶水間,夏凡一言不發,拿起一盒桌面上的茶葉,拿出一個一次性杯子,開始泡茶。
“其實我是有點害怕的。”賽特看着夏凡的身影,“現在戰争剛結束,之前又有異蟲上街,現在又有帝國居民提出反叛,我們并沒有把那些東西趕盡殺絕,我怕他們表面言和,但其實已經計劃着再次開始戰争了。”
“不會的。”
滾燙的開水倒入杯中,茶葉接觸到開水的一瞬間舒展開來,熱水的煙霧彌漫升起,熏着夏凡的臉龐。
“他們本來就隻剩那麼多人了,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次發起一場大規模戰争了,如果還不消停的話,那就是自取滅亡。”
“唔,你說的也對。”
賽特垂下眼眸,打了個哈氣,再擡眼時,夏凡拿着剛泡好的茶遞到了自己的眼前。
“給我的啊。”賽特接了過來,“謝謝。”
“沒事。”
夏凡坐到他的身邊,看着賽特的側臉,看了兩秒,收回目光,“不是陪那位皇子殿下嗎?怎麼說來就來了。我以為要等到話劇結束呢。”
“沒來。”賽特把手裡的茶放到桌子上,他一向不太喜歡喝這種東西,更何況還是滾燙的,“話劇都演到一半兒了也沒來,白化妝等他了,我還為他準備了一束紅玫瑰給他呢。”
聽到這句話,夏凡覺得心中一輕,仿佛終于放下心來,能舒一口氣了,“是嗎?可能晚宴上就來了,畢竟隻有你們兩個人也不太好。”
“但是有一個别家的貴族小少爺進來了,跟我一般大的,脾氣可他媽爛了。”
賽特回想起那張見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能沖他擺了有兩個半小時臭臉的陳十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我,一個勁兒的說不知道,都給我整郁悶了。但是他長得真的很好看,我說真的,要不是我有婚約了,我可能真的會去請求老上将讓他當我的伴侶。”
“......”夏凡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然的蜷了起來,“是嗎?”
賽特默默地盯着窗外,聲音輕佻依舊,“對啊 。”
“挺好。那你就去找王上退婚吧。然後跟他在一起。”夏凡笑着說,但話語中很明顯的帶着嘲諷。
兩個人忽然陷入了一陣尴尬的沉默。
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的走,除了這聲音就是兩人的呼吸聲,夏凡鼻尖依舊能隐約嗅到賽特身上沒聞到過的香氣,他幾乎都快忍不住了。
難道這就是那個他口中的人身上的氣味嗎?
“哈,不過也不行。”賽特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要是能退婚早退了呀,而且人家好像喜歡的是我姐姐呢。”
邊說,他邊站起來。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呢?我得回家看看我家夫人準備的怎麼樣了。蛋糕到了沒有。哦對了,還有呢,作為殿下的未婚夫,我得跟夫人說我今天沒見到他呢。”
他給夏凡道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