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實在不早,白慕拉着衛連生,隻回寝舍拿了書筆便直接去學堂了!
好容易熬到下學,白慕還記得鄭夫子要他去找山長領罰的事情。這一去了,又與楊元周碰了面,都是恨不得當場将對方給吞了。不過這也就是一想,不能真鬧到山長面前,而山長也不如鄭夫子那班嚴苛,隻罰了他二人抄書十卷。
“十卷啊!”看着面前還空白的書卷,白慕一整個崩潰。“這得到何時才能抄寫完成?我要睡覺!”
“你且去睡吧!”衛連生順手拿了白慕面前的書卷。“我來替你抄!”
“你替我抄?”白慕先是一喜,但随之淡了下去。“還是算了,你昨夜也沒怎麼睡,趕緊去睡吧!”
“事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觀!”衛連生說着不管其他,提筆開始抄起書來。
既然衛連生如此說,白慕也不再推拒,兩人總快過一人。天知道他現在多困,早些抄完,也好解脫。
然兩人一卷書還未抄好,敲門聲卻突然響起。
“誰啊?”白慕不耐煩的朝門口喊。
“白兄,衛兄,是我!”是姜武。
白慕不想動,衛連生起身去開了門,一見姜武便聽他道:“我聽聞山長罰了白兄抄書,此為受我連累,故來看看可有能幫忙之處!”
“啊這…”衛連生回頭看了一眼,不知該如何說,這旁人代抄書之事,說白了就是作弊,若叫人發現,怕是不太好。
“你是來幫我抄書的?”衛連生還在猶豫如何時,白慕已追出來,一把拉了姜武的手拽進屋。“來來來姜兄,就差你了!”
“哈?”白慕突然而來的熱情是姜武始料未及的,對着手裡那支被塞來的筆有些無措!“白兄…”
白慕沉了臉。“怎麼?你不是來幫我抄書的?”
“不是,我…”姜武想說什麼,但無話可說,索性認了。“我這就抄!”
“這就對了!”白慕滿意的去拉了衛連生。“這抄書的事有着落了,咱倆就先去睡吧!”
衛連生為難。“你就打算全讓姜兄來抄?”
“他昨夜睡了覺的,抄這十卷書沒問題。”白慕理直氣壯的,硬将衛連生推上床,自己也去旁邊床上躺了。“這抄書的事便仰仗姜兄了!”
看着兩個熟睡的,姜武心裡苦,但姜武沒法說,誰叫自己送上門來的,苦果隻能自己咽了。
一夜就這麼過去。
白慕和衛連生晨起的時候,姜武已經不在屋裡,十卷書抄好在桌上。想着他應該是回去自己寝屋了,便沒多想,自顧洗漱完畢去了學堂。
然而學堂上卻并沒有見到姜武的身影。
“昨夜姜武替你抄書,想來累的夠嗆今日學都沒來上。”下學過後,走在路上,衛連生與白慕說起姜武。
姜武随便伸了個懶腰。“是他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逼他,我受罰也是因為他,累他一趟也是應該的!”
“晚些時候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他吧!”衛連生還是不放心姜武。
“看什麼看!”對于衛連生總說姜武白慕有些不高興。“昨日之前,你與他還是陌生人。”
“白慕!”
“好了!”白慕妥協。“你要看就看,晚些我陪你去總成了吧!”
這回衛連生滿意了,與白慕去看姜武。然等他們到姜武寝屋,卻并沒見到人,問過他同寝室友,室友隻說昨日夜裡就沒見他回來。
“這倒是奇怪了,他能去哪裡呢?”衛連生很是奇怪,姜武竟然就這麼不見了。
“你管他去哪裡。”白慕徹底失了耐心。“他那麼大個活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用不着你操心。”
“白慕!”
“好好好!”白慕投降。“之後我留意下,再跟其他學子打探打探,若有他消息,馬上告知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