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閉眼笑道:“你若真關心你那同窗,便去叫他認命,衛榮之事,闆上釘釘,除非聖上親審,不然誰也改變不了。”
“什麼?”白慕大驚。“父親方才可說會查清秉公辦理的!”
白也道:“你當此事真就隻是丢顆夜明珠那般簡單?”
白慕問:“不是夜明珠,還有什麼?”
白也道:“這些年,從衛榮到任禮部郎中開始,禮部所遺失的物品清單已提交過來。”
白慕瞪大眼。“禮部提交這些做什麼?”
白也諷刺一笑。“自然是算衛榮這些年貪污過的罪責。”
白慕已被驚的不能動彈。“全…全算在他一人頭上?”
白也點頭。“是!”
“父親!”白慕突然跪下了?“您是廷尉,明察秋毫還人清白的,定不會讓這等腌臜事發生的!”
“你還不明白!”白也又一腳将白慕踹開。“此事早不是我說了算了,禮部尚書金求勝是慶王的人,這些年為慶王中飽私囊收斂錢财,這次夜明珠不過是一個引東窗事發的引子,他衛榮就是替罪羊!”
白慕徹底驚的呆住。“如此說來,衛伯父豈非必死,那連生?連生是否也會受到影響?”
白也歎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連生,我要去救連生!”
“站住!”白慕說着就要跑走,被白也喝止住。
“爹!”
“你想去哪兒?”白也怒視白慕。
白慕紅了眼。“我要去救連生。”
“你不是去救他!”白也怒道:“你是要我們全家去死!”
“爹!”
“來人!”白慕還想争取,白也已經叫來了人。“将這逆子送回家中,好生看管,自即日起,不得叫他踏出房門半步。”
獨自往回家中的衛連生還不知背後早已是天崩之勢,還在幻想白也徹查衛榮冤情。回到家中也是極盡安撫衛楊氏和衛連月,雖然焦急,但也耐心等待。隻不曾想,等了幾日,等來的不是衛榮歸來,而是官府兵役。
“官爺,你們這是?”衛楊氏本在門口張望,見官兵闖入門,不由吓的後退連連。
“娘!”衛連生聽到動靜趕來,将衛楊氏護在身後。
“你們是衛榮家屬?”為首官兵問。
衛連生應道:“正是,不知…?”
“帶走!”确認身份,官兵無半字多言,當即就要拿人。
“等等!”衛連生喝止衆人。“大人可說,要以何種罪名拿我們?”
為首官兵道:“衛榮貪贓枉法罪不容誅,其家眷亦不能置身事外,廷尉命我等前來拿人!”
“什麼?”衛連生以為自己聽錯。“大人方才說是廷尉之命?”
官兵應道:“是!”
“怎麼會這樣?”衛連生如何都不敢相信。“前幾日廷尉還說會徹查還我爹清白。”
“你有話,且去與廷尉大人說吧!”官兵說完招手。“帶走!”
“且慢!”門口一個身影出現,喝止住官兵拿人之勢。
“你是何人?為何…?”官兵欲問來人身份,但見其手持令牌,頓時安靜。
“你們且回去吧!這人是王爺要的,你們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