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然說了,衛榮也大膽起來。“既然聖上下旨賜婚,我衛家就一女兒連月,自然是女兒過門!”
“呵!衛大人倒是懂好計算。”段承诩冷笑道:“隻是衛大人隻知将女兒送來我王府做王妃,難道就沒聽連生說過,本王并不好女色,連月過門,可是要獨守空房惹盡非議的!”
衛榮聽的心裡發涼,但若兩個孩子隻能保一個,怎的也是衛連生。“門内婦人,外人非議,過去便罷,但求王爺莫為難她!”
“本王就偏要為難她又如何?”段承诩站起身。“若衛大人執意将連月嫁本王,本王收了也無妨,但大人記住,連生我志在必得!”
“王爺!”衛榮聽的直起身,還要說什麼,段承诩卻已經出了書房,直奔衛連生房間去了。
段承诩突然到來,叫在窗前坐着發呆的衛連生下意識起身往後退。段承诩自推了門入内,三兩步便到了衛連生面前,并握了他雙手,不肯叫他有機會再逃。“連生要去哪裡?”
衛連生掙脫不開,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你又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看你!”段承诩将衛連生雙手翻了來看。“連生這手,當真好看至極!”
衛連生根本不想面對段承诩。“你出去!”
“我這才來不到片刻,連生便要趕我走!”段承诩作傷感狀。“當真是無情!”
衛連生将臉别來一邊,不接段承诩的話。
“我叫鳴鴻送來的那枚玉佩,連生該收到了吧!”段承诩硬将衛連生拉的與自己靠近。“所以連生打算何時将其送還與我?”
衛連生怒視段承诩。“那本就是我的東西,不會再還!”
“不還?”段承诩眼中神色淡了淡,但面上未有變化。“連生當真是要不顧連月了?”
“王府高門顯貴,我衛家門楣低微,不管是我還是連月,都不配踏足王府大門。”衛連生說着又試了一次将手抽回,還是以失敗告終。
段承诩笑了。“連生是以為,隻要衛大人辭了官,這門聖上親賜的婚事便能作罷?”
“你…”
“連生是想問我怎會知道衛大人辭官之事?”段承诩不吝為衛連生解惑。“那封辭呈我已代皇兄遞還給衛大人了,朝中需要人才,衛大人是斷斷不能去的。”
段承诩這番話是等于将衛連生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掐滅,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你就非要将我逼上絕路才罷?”
“我也不想如此逼你!”段承诩将衛連生攬入懷中。“但我實在無其他辦法!”
衛連生掙紮着,心中憤怒到達極點。“這世間男兒無數,為何就非要苦苦糾纏于我?”
“世間男兒是有無數。”段承诩的話中也有一半無奈。“可連生就這一個,我已情根深種,實在拔之不去!”
衛連生認命般的停止不動,任段承诩的唇在他脖頸上摩挲遊移。“非要我死了,你才肯罷休?”
段承诩聽的一頓,半晌後道:“連生若真要去了,我便帶着衛家所有人與你陪葬如何?”
衛連生絕望的閉了眼,生路全無,死路不得,他實在不知還有何話可說。
“連生,不要怪我!”段承诩将衛連生輕輕自懷裡推出來。
“你走!”衛連生冷冷下着逐客令。
“好!”這次段承诩倒是沒再糾纏,但臨走前不忘提醒:“方才我來時已見過衛大人,想來連生已将一切告知于他,他要将連月嫁來淮王府!”
衛連生的一記眼刀瞬射于段承诩身上,隻等他走了,立時找衛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