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诩溫存之心頓失,改以正色看衛連生。“連生此言,可太不吉利了些!”
“呵!”衛連生冷笑。“如我這般,與死何異?”
段承诩是天子驕子,文治武功無一樣弱的,雖為皇帝一母胞弟,但他足比仁帝小了有十五歲之多,可謂是被寵着長大的,行事一向自信。但今日對着這個一臉死灰的衛連生,頭一次有了一絲自我懷疑,但也就是一瞬,很快便自我遊說過去。“連生隻怪我非要逼你與我成婚,但我相信,有朝一日,你定會明白我對你的一片赤誠。”
衛連生沒接話,隻靜靜站着。
等了許久,段承诩也未等到衛連生再置一詞,索性将他摟入懷中。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衛連月凄厲的聲音突然傳來,驚的衛連生猛然将段承诩推開。
“連月!”
“你别過來!”衛連月躲着衛連生的靠近,便是跌倒了,也要往後挪去。“别過來,都别過來!”
“連月!”這次叫衛連月的是衛榮,衛連月往後院了,他才回過神來,趕緊來追,卻還是晚了一步。
“爹!”衛連月狼狽的爬起來,指着衛連生與段承诩哭道:“他們…他們…”
“這裡沒你的事,退下吧!”衛榮鐵青着一張臉,準備帶衛連月走。
“我不走!”衛連月的天都仿佛塌了,顫着手指衛連生質問:“哥,我是你的親妹妹,你怎能如此?”
“連月!”衛連生心裡苦極,但半句解釋難出。
“衛小姐不必如此激動!”父子兩個都說不出口的話,段承诩說了:“聖上下旨賜婚,本也是為本王與連生,小姐怕是誤會了!”
“不可能!”衛連月不肯相信,指着衛連生道:“他是我哥,男的,怎可與你成婚?”
“本王生來不愛女子!”段承诩道:“隻對連生一見傾心,也怪本王事前未說清楚,叫小姐誤會了!”
“我誤會了?”衛連月無力的癱坐地上,突然一把扯下頭上金簪。“那這金簪怎麼回事?你對我無心,為何要送我金簪?”
段承诩看了眼衛連生,隻見他閉着眼别開他處,他知道此一事早晚要說,索性今日由着去了。“本王送小姐金簪,隻為請小姐多加照拂連生!”
“照拂我哥?呵呵呵…嗚嗚嗚…”衛連月笑了一陣後嗚嗚咽咽哭了出來。“可笑我竟以為你傾心于我。”
“抱歉!”
“誰要你的抱歉!”衛連月說着将金簪扔向段承诩,随後哭着起身跑出了院。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最後還是衛連生先打破了沉默。“我家中有事,還請王爺先行離開!”
這次段承诩倒是答應的痛快。“好!”
段承诩走了,衛連生走到衛榮面前,雙膝曲了跪下去。“孩兒不孝!”
“唉!這不是你的錯!”衛榮将衛連生扶起來。“你身子還不大好,且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