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亮西落,房中動靜才漸歇下來。此時衛連生已是累的昏昏欲睡,半點不想動。但段承诩卻精神的不得了,一直在他臉上輕啄着。
“王爺!”衛連生實在被擾的無法入睡,才肯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我好困!”
“困便睡吧!”段承诩這才肯放過衛連生,叫他可以安然入睡。
此一覺,衛連生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想起身坐起來,卻覺身上無一處不難受。想起昨夜瘋狂,不依不饒的段承诩,真個恨不得将他吃了的模樣,不由罵上一句:“混蛋!”
“連生醒了!”此時的段承诩心情極好,去了衛連生身邊,自然而然去摟他,卻被打開了手,不由一愣。“連生?”
衛連生沒好氣的看他。“如個蠻牛一般!”
隻片刻,段承诩便了然衛連生所指,心虛之餘,倒也沒影響半分好心情,賴着去将人摟了,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昨夜是我魯莽了些,連生是哪裡不舒服了?不然我去與你尋個大夫來?”
“你!”衛連生隻恨昨日自己沖動之下投懷送抱,更恨這蠻牛段承诩如此不知羞。“這:這種事情…如何尋大夫?”
“哈!”段承诩輕笑着去揉衛連生的腰。“我與你揉揉。”
禍是從段承诩這裡起,衛連生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伺候了。
“連生餓不餓?”段承诩揉了一會兒,再與衛連生道:“我叫小二準備了些吃食,還有洗澡水。”
“嗯!”衛連生懶洋洋應着。
“昨夜…”段承诩還有許多疑惑,終于等到衛連生醒了,總是忍不住要問的。“連生為何要來這客棧?”
衛連生沉默了一陣,道:“來問你是否往後便要一直躲着我,不再見我了。”
“怎會!”段承诩隻覺莫名。“我這幾日宿在這家客棧,隻為給那些人機會,我若一直留在漕運司,他們便一直不會動手。”
衛連生擡眼看段承诩。“真不是為躲我?”
段承诩摸了摸鼻子,悶聲道:“起初是有幾分氣惱,想出來冷靜冷靜。”
衛連生抿了抿唇。“抱歉!”
段承诩将衛連生摟抱住。“連生不必與我道歉,從一開始,事錯的,總是我。”
“你總與我說你錯!”衛連生自段承诩懷裡出來。“倒不曾想過要彌補。”
段承诩隻想高呼冤枉。“我早說過,連生要我如何彌補都可。”
衛連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承诩。“真的如何都可?”
“咳!”段承诩輕咳掩飾尴尬。“左右除你要與他人成婚生子不行外,其他但凡你說,我定全力去辦。”
衛連生睨段承诩。“旁的我也不需要。”
“連生!”段承诩是真的氣惱又無奈。“昨夜你都甘願許我了,為何還要提這事?”
衛連生偏了頭。“可是王爺提的。”
“我…”段承诩語塞,這事還真是他先提的。
“你可曾想過去與我爹請罪一趟?”衛連生突然問。
“你爹?”段承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