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風鳴又問:“何種條件,肯将他給我!”
段承诩搖頭。“他雖是我家仆不假,但家仆也是人,非物件,豈有随意送人之理?”
“喲!”随風鳴笑道:“你這小公子倒是有些意思,素來隻見人不将仆當人的,你卻不同,不知如何稱呼?”
段承诩自報了家門。“在下段承诩!”
“姓段?”随風鳴将段承诩上下打量了一番。“皇姓?”
段承诩笑了笑,沒否認。
随風鳴又将段承诩打量了一陣。“皇室中人能有如此氣度,倒是更難得了。”
段承诩還是回以一笑。“請閣下讓路,我等還要趕路。”
随風鳴自然不肯讓。“我今日目的還未達成,請恕在下不能讓。”
段承诩道:“閣下今日目的是鳴鴻,但很明顯,他無心于你,閣下又何必強求呢?”
“我…”随風鳴正要說話,忽然注意到段承诩身後的衛連生。“這位是?”
提到衛連生,段承诩眸光中閃過一絲厲色。“這個更無可能。”
“閣下是誤會了!”随風鳴意味深長道:“不過以閣下方才表現來看,在下也無需再問,你二人定是兩情相悅。”
說到這個,段承诩不由自得的看了一眼衛連生。“自然。”
随風鳴卻又問:“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我二人之事,不用你管!”衛連生搶在段承诩之前與那随風鳴道:“你隻記得鳴鴻無心與你,你便不能強迫于他。”
随風鳴看着衛連生。“真的不能強迫?”
衛連生十分肯定。“自然不能。”
随風鳴又看段承诩。“閣下以為呢?”
段承诩抱着胳膊。“同樣的話,不必說第二遍吧!”
“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随風鳴突然變得異常好說話,倒是讓在場衆人都感訝異。“這便告辭了,再見!”
“他這就走了?”衛連生還不敢相信。
段承诩道:“不走留着作甚?難道真要我将鳴鴻給他?”
“王爺!”段承诩本是戲谑之言,但許久未叫過段承诩王爺的衛連生,卻突然一臉正色改了口。“這實在不好笑。”
段承诩一愣,剛想解釋,衛連生卻已去了鳴鴻面前,低聲問:“你不肯說的那幾日,可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鳴鴻低頭不語,但衛連生可見他微側着肩,伸手去将那處衣襟撥開,露出斑駁紅痕,頓時大驚。“他…将你!”
許是知道衛連生曾是有同等遭遇之人,鳴鴻可放心些,低聲吐了真相。“差些,他的仇家尋上門,我才僥幸脫逃。”
“難怪你不肯說!”衛連生苦笑。“當初我又何曾不是如此。”
“公子!”鳴鴻忽然心生内疚,當初衛連生與段承诩的事,他可沒少參與。“當初我…”
“你不必說了!”衛連生不想再說這些。“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再經曆如我當初一樣。”
“連生!”段承诩本想等衛連生與鳴鴻說完,但等這半天兩人還說個沒完,開口尋個存在感。
衛連生看了段承诩一眼,複與鳴鴻道:“你還是同我們一起坐馬車吧,後面這段,就不必你駕車了。”
“是!”
到上車時,段承诩想扶衛連生,卻被他直接無視,落了好大個沒趣。
等到車上,衛連生還是不肯理段承诩。
“唉!”段承诩突然發出一聲長歎。“鳴鴻!”
鳴鴻立時回:“屬下在!”
“往後夜裡,便不用你值守了。”
“王爺…”
段承诩卻不管鳴鴻的詫異,隻顧看着沉默不語的衛連生。“當初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自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話說完,段承诩再試着去握衛連生的手,這次,他才沒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