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鴻若願意，自是都好。”衛連生道：“但他對你明顯無心，你又何必糾纏？”

随風鳴倏的湊近衛連生。“就因為那段王爺對你夠好，所以你心動了，我也可以對他好，比所有人都好。”

“你若真要如此，便是逼他去死。”衛連生諷刺道：“便是當初承诩全心待我，我依舊萬念俱灰，若非有父母妹妹挂念，根本撐不到以後。”

随風鳴目眦欲裂，不肯相信。“你…也想過自盡？”

衛連生閉眼輕笑。“何止想過，隻差一念，我便将自己随那一屋子的書一起燒了。”

随風鳴聽的愣了許久，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去碰衛連生的臉。“為什麼？為什麼都要如此決絕？”

衛連生側開臉躲避随風鳴的觸碰。“鳴鴻自幼孤苦無依，你若真心愛他就不該想着去強迫他。”

“我不想強迫他！”随風鳴手指落了空，倒也沒追。“我隻是想跟他在一起，永永遠遠。”

衛連生道：“但是鳴鴻不想。”

随風鳴閉上眼，臉上盡是受傷。“有沒有辦法，能叫他也想？”

衛連生默然了片刻，道：“你若真對他一往情深，就不該想着讓他經曆我當初經曆過的事，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或許有朝一日他能看見你真心。”

随風鳴睜開眼，閃過一絲希望。“真的會有那一天？”

衛連生也不想糊弄随風鳴。“我不知道，但人生有望，想來你也不想落的個抱憾終身的結果。”

話，随風鳴是聽進去了，但又忍不住一陣洩氣。“他現在連見都不肯見我。”

衛連生道：“他不肯見你，你不也跟了這許久。”

随風鳴道：“你是要我一直這樣跟着他？”

衛連生眸光動了動，是為随風鳴這份心有些許動容也怕這陰晴不定且武藝高強的人，一沖動對鳴鴻做些什麼。“鳴鴻身為承诩身邊第一護衛，時常要外出辦事，危險是少不了的，你…大可護着他。”

“英雄救美！”随風鳴眼睛一亮。“這主意好。”

衛連生卻是皺眉，什麼“英雄救美”？這是形容男人的嗎？不過他怕刺激随風鳴，隻在心裡腹诽，沒說出來。“無論如何，你不可逼他。”

“不會逼他。”随風鳴有了希望，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一沖動竟然要去抱衛連生。

“喂！”情急之下，衛連生伸出手抵住了随風鳴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忙一翻滾坐起來，離随風鳴遠遠的。“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好，我不動！”随風鳴摸着下巴。“不過此番我是真要感激你，你不許拒絕。”

“感激我？”衛連生一頭霧水。“感激我什麼？”

“感激你又燃起了我人生的希望。”随風鳴突然臉一苦。“你不知，我原本打算再看不見希望便不活了。”

衛連生詫異。“你要自盡？”

“嗯！”随風鳴點頭。“拉你一起。”

“我…”衛連生無語。“你要死就死，拉我作甚？”

随風鳴回的理直氣壯。“看不得你跟段王爺那恩恩愛愛的樣子，你們行房之時，我就在房頂上聽着，你們…”

“你…閉嘴…”衛連生大聲何止随風鳴，誰能想到會有此種人，聽他們夫妻房内之事。

“不說就不說。”随風鳴不說此事，但還有他執着的。“不過感謝你的，還是要。”

衛連生隻怕随風鳴不安好心。“你想如何感謝我？”

随風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來教你如何用好那忏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