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鳴鴻去了,段承诩卻還在盯着他背影看,衛連生左看右看不知他在看什麼。“你不認得鳴鴻了?”
“不是!”段承诩摸着下鄂。“往日沒留意,今日突然發現這鳴鴻的确有幾分氣質,難怪那随風鳴對他傾心至此。”
“你在想什麼?”衛連生黑了臉。“可别想些不該想的。”
“咳!”段承诩輕咳掩飾某些壞心思被看穿的尴尬。。“我能想什麼!左右不過想着如何當好連生的男人。”
“你…又說。”衛連生是讀書人,但絕不是迂腐酸儒。他雖委身段承诩,也不過是認了一段背德之戀,從不會将自己與已嫁婦人相比,便是房事,都不會有羞怯之心。可是今日,生叫一聲“男人”弄得面紅耳赤。天可憐見,他是多想回到那日,捂上那時自己的那張快嘴,絕不讓這話落地,奈何天下沒有後悔藥,唯有奔走逃離這一途。
另一邊,鳴鴻打發走了監察史,該說的都說了,任務便算完成。
然就在鳴鴻欲回去忙他事的時候,忽覺得身後有氣息湧動,執劍半出竅回身。“誰?”
“是我!”随風鳴躍身出現,在離鳴鴻足有三丈遠的地方立定。
有了上次的救命之恩,鳴鴻對随風鳴總算不再是那般見之劍拔弩張,還劍入鞘。“你來做什麼?”
随風鳴自懷裡拿出個瓷瓶。“這是金創藥,我看你隻顧你那主子和那小娃,自己身上的傷都未管過。”
鳴鴻皺眉。“你真的一直在跟着我?”
随風鳴承認:“大多時候。”
鳴鴻實在不理解随風鳴的執着。“我與你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你這般跟着我做什麼?”
随風鳴更不解鳴鴻的固執。“你都能接受你那主子娶個男人,為何就斷定你我絕無可能?”
鳴鴻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随風鳴道:“那小娃起初不也尋死覓活不願意?”
鳴鴻道:“那是因為王爺是真男兒,一片癡心對衛公子,才叫他打開心結。”
“我也可以!”随風鳴激動之下就要上前,卻見鳴鴻又握了劍,這才沒動。“你為何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便是嘗試也不願意?”
“若是别的事,或可嘗試。”鳴鴻轉身。“此事便罷了,你走吧!”
随風鳴痛苦的閉上眼,将金創藥瓶放在地上後,躍身離去。
聽着随風鳴離去的動靜,鳴鴻終是沒忍住回過了身,去将那瓶孤零零落在地上的金創藥拾了起來,幾經糾結猶豫,還是放進了懷裡。
鳴鴻不知道,随風鳴看似離去,實則隻是藏匿于一旁角落,他這裡的一切舉動都被他瞧的仔細。隻待鳴鴻走遠,他才出來到方才放藥瓶的地方,确定已被鳴鴻拿走,不由會心一笑。
“寶貝,你可别指望我會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