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衛連生滿臉恨意。“他恨我大可沖我來報複,為何要害連月?”
“小人之心,最不缺的就是惡毒。”段承诩小心安撫衛連生。“越是這時候,你越不能亂,一定要冷靜。”
“你們…”白慕實在看不得兩人親昵之态,又恨又心酸。“便非要此時作态與我看嗎?”
段承诩都懶得多給白慕一個眼神。“我與連生是拜過堂的夫妻,何需做給你看?”
“你!”白慕怒的目眦欲裂,卻無可奈何隻能全力空握着欄柱發洩。
“廢話不必多說。”段承诩終于肯看白慕。“我今次來隻為了解事情緣由,你若無其他可說的我們這就走了。”
“連生别走。”白慕伸手,意圖留下衛連生。
“你要留他與你一起坐牢嗎?”段承诩沒好氣道:“你現在自身難保,就不要費心再想其他了,我若是你,與其想着如何留下連生,倒不如思慮該如何讓自己脫困,他日重得自由,也好另謀人生。”
段承诩這話其實是有肺腑之意,不管怎樣,白慕也曾照顧過衛連生幾年,良言但算謝他一番。
但白慕究竟涉世未深,想事情皆隻會直來直去,也就無法理解段承诩話中深意,甚至覺得他在故弄顯擺。“你莫得意,若非你王爺身份,又豈能輕易得到連生?”
“白慕!”那些話,衛連生都聽出來,恨他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冥頑不開化。“你恨承诩,實在沒道理。”
白慕氣怒衛連生幫段承诩說話,聲量頓時提高。“為何沒道理?我守了你三年,你卻跟了他,不就是因為他王爺的身份?”
“你…”衛連生實在無話可說,拉着段承诩就走出了天牢。
“連生!”直到離天牢很遠後,段承诩才攔了衛連生。“慢些走。”
衛連生看着面前的段承诩。“你是否也會覺得我傾心于你,是因你王爺身份?”
“我不知!”段承诩先矢口無知,後接着道:“但若是,就該我慶幸了。”
衛連生不解。“慶幸什麼?”
段承诩揚唇輕笑。“慶幸我有這王爺身份,不然,我怕還沒機會親近你。”
“噗嗤!”籠罩了一天的愁雲,随着衛連生這一聲笑,總算散去部分。“你就會逗我開心。”
段承诩認真道:“能逗你開心,也是我的榮幸。”
“你可莫如此說。”衛連生有些慚愧道:“起初我還當遇見你是我的孽,如今再看,遇到我才是你的不幸,幾次為我家的事奔走。”
段承诩道:“為你,我甘之如饴。”
衛連生道:“但我身無長物,無以為報。”
“你若真尋思回報。”段承诩湊到衛連生耳邊,輕言:“便将此生,來生都許我,生生世世,相守不棄。”
“來世之事我可不知。”衛連生回以細語:“但今生我早許過你了,又何必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