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鼎自從見了李慕聞後,就滿腦子盤算着怎麼灌醉小狐狸。
于是從來沒有酒精的家裡,最近多出來各種果酒、啤酒、葡萄酒。甚至飯菜都是醉雞,啤酒鴨,酒釀圓子什麼的,最好能讓小孩一吃就醉。
晚上吃飯,陶鼎當着小狐狸的面會自己先喝一點,然後不着痕迹地問小孩要不要。雖然這麼做有點欺負小孩,但陶鼎确實快憋不住了。
現在能抱着小狐狸一起睡,幸福感是爆棚了,但每個晚上□□焚身,簡直比任何一個酷刑都折磨人。
花劭這幾天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陶鼎突然喝起酒來了?過去從來不見陶鼎在他面前碰過酒精,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你怎麼又喝酒了?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花劭啃着啤酒鴨,皺眉看陶鼎倒了一杯紅寶石般鮮豔的葡萄酒。
陶鼎意味深長地看着小狐狸道:“成年以後,可以喝點酒了。”
“喝酒有什麼好,你也想變成酒鬼?”花劭放下筷子,闆起臉質問。
他從小最痛恨大人酗酒,他爸就是半個酒鬼,喝醉了以後要麼拉着他媽又哭又笑,要麼故意挑刺和他媽大吵大鬧。他不希望看到陶鼎也被酒精麻醉控制,有一天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陶鼎看到小狐狸變了臉色,心情反倒不錯:“在關心我?”
“廢話,我當然關心你,你偶爾喝喝也就算了,這幾天天天喝!昨天,前天,我都勸你不要喝了,你為什麼還要喝?”花劭忍不住生氣,霹靂吧啦一頓輸出。
陶鼎把小狐狸的椅子拉近自己身邊,品味着小孩漂亮的狐狸眼因為生氣而更加上挑,真是分外俊俏。
他心裡滿足得不行,就愛看小狐狸在意自己,生自己氣,陶鼎覺得自己确實有病。
“最近是有點煩心事。”他意有所指。
“那你可以跟我說啊?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你是能幫我。”陶鼎含沙射影。
“那你告訴我啊?為什麼要一個人憋着?”花劭聽了更生氣了。
就憑他倆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親,知道自己能幫忙,陶鼎居然還要瞞着他,這家夥未免把他想得太沒義氣。
“是不是什麼忙都能幫?”陶鼎試探地問,嗓音忍不住先啞了。
“你想怎麼幫?”花劭覺得陶鼎的狀态突然有點奇怪。
怎麼看着自己的眼神……
有點像餓極了的大老虎,冒着綠光。
花劭伸出手,用掌心探了探陶鼎的額頭:“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大舒服?”
“是……”
“哪裡?”
這裡。
陶鼎滾了滾粗大的喉結,想牽着小狐狸的手去到那欲望膨脹的地方,但舉起了手,還是忍住了,小狐狸一定會被自己吓得又要離家出走。
陶鼎深吸一口氣,手掌摸了摸小狐狸的臉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先吃飯。”
“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為什麼不告訴我?”花劭不依不饒地問。
陶鼎一向是個爽快人,今天怎麼遮遮掩掩地,好奇怪!
陶鼎忍耐地端起酒杯想滅滅火氣。
花劭一把将陶鼎手裡的酒杯拿掉,氣呼呼地說:“既然身體不舒服,就不許喝酒,以後也不可以喝,否則把你趕出去。”
陶鼎失笑:“葡萄酒度數低,喝一杯不要緊。”
“不可以,吃飯!”
小狐狸兇巴巴地夾了塊鴨肉丢到他碗裡,陶鼎笑着端起碗吃進嘴。
小孩至少對自己越來越上心了,忍的也算值得!
晚上洗好澡,陶鼎故意又沒穿睡衣出來。
小孩趴在床上在看漫畫,擡頭瞄他一眼,啧一聲,倒也不罵他辣眼睛了。
習慣,果然是最好的麻醉劑。
陶鼎拍了拍小狐狸挺翹的屁股。
“該睡覺了。”
“再看一會兒,正要緊關頭呢。”
見小狐狸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睬自己。陶鼎不多廢話,直接行動,将人翻個身抱進自己懷裡。
“哎呀,你幹嘛!”小孩手裡猶自抓着平闆不肯放。
陶鼎将人圈坐在自己身上,随小孩一起看。
“什麼漫畫,看這麼入神?”
一聽陶鼎問,花劭就指着漫畫裡的角色給他叽叽呱呱地介紹起來。
“男主打架好厲害,跟你一樣。”
“我隻是打架厲害?”陶鼎緊挨着小孩臉問。
花劭狐狸眼微微掀起,飛一眼陶鼎:“你什麼都厲害,開心了嗎?”
陶鼎的胸膛發出悶笑。
小狐狸這一瞥旖旎風流,把陶鼎看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