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這是什麼情況?
霍長棄低頭見許笙的耳朵都快燒起來了,身子僵硬成一根木頭,不禁有些好笑,這人對他示愛膽大妄為,直白火辣但是一旦和他有什麼身體接觸,立馬就僵硬得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年,一點兒沒有傳說中的‘老練’。
難道……是因為真心喜歡才……如此緊張?
想到這裡,霍長棄也跟着不自在起來,他在想什麼有的沒的!原本攬着許笙的手也迅速撤了回來,故作鎮定道,“坐穩。”
坐在房頂上一直圍觀的玄一簡直沒眼看,兩張臉都紅的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上面做了什麼呢。
“可是我們去哪啊啊啊!”
許笙話還沒說話,霍長棄一拉缰繩,驟然響起踏雲興奮的嘶鳴,在許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踏雲就火速朝大道沖了出去,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迎着風飛馳的感覺讓許笙所有思緒全都狠狠甩在腦後,看見的隻有曠闊的大地和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風帶起一陣冷冽的味道,是霍長棄的味道,讓許笙莫名覺得安心,任由自己飛揚在這疾馳的天地中。
踏雲帶着他們跑過青草田地,跑過險要峽道,最終跑到函谷關側面一處懸崖下的湖邊來。
許笙在馬上被霍長棄抱下來時,臉都定格在笑容的模樣不會動了。
“快快快,霍大哥!”許笙唇角弧度似乎落不下去了似的,“你捏捏我的臉!僵了!”
霍長棄好笑的捏捏他的臉,手指在白皙的小臉上輕輕捏一下就出現一道紅痕,既可愛又珍貴。
許笙哎喲哎喲的叫着,順勢躺倒在草地上,揉揉腮幫子,看着眼前無法形容的美景。
即将落下的夕陽在峽谷中間形成一道絕美的剪影,映着被風吹過後波光粼粼的水面,踏雲直接蹦跳着跑進湖裡撒歡,依稀還能聽見遠方傳來牧羊歸來的少女在唱歌。
在這一刻,許笙感受到了從沒感受到的甯靜和放松。
沒有系統任務,沒有殺-戮戰争,隻有他和霍長棄靜靜的看着眼前更疊的世界。
看了許久,許笙才轉過頭,認真對霍長棄說,“霍大哥,謝謝你帶我來這裡。”
霍長棄也轉過頭,對上許笙的認真的眼神,許笙堅定道,“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跟你去戰場。”
霍長棄看着許笙堅定的模樣,雙眸逐漸幽深,緩緩道,“你知不知道戰場有多危險。”
“我知道。”
“你不知道。”霍長棄第一次否定許笙,許笙把戰場幻想得太過簡單,那是真正隻有殺-戮與血腥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拿命博出自己的生路,他怎麼可能讓許笙跟着他去那樣的地方。“我知道你想……與我一起,但是在戰場上我都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你去也隻會讓我分心,乖乖留在這裡,我……我答應你,絕對會回來。”
“你聽話,到那時,”霍長棄眼神突然有些飄渺和不确定,但還是給了許笙一個他下定決心的承諾,“到那時,我……答應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這話說的有些奇奇怪怪,許笙沒聽懂,但是也沒過多詢問,隻是眼珠子滴溜溜轉,想着該怎麼忽悠霍長棄,如果忽悠不成功,那就換個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霍長棄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在找借口,平日裡總是對許笙妥協的聲音也多了幾分不容決絕的嚴厲,“沒得商量。”
許笙被打斷施法,還有些愣愣的,什麼時候他一個眼神霍長棄就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那好。”許笙換了個說法,“你可以不去嗎?”
霍長棄長眉一皺,“什麼?”
許笙側過頭,認真道,“我說你可以辭去副将的職務,不領大将軍的命,不去戰場上嗎?”
“你是皇子,哪怕真的違抗軍令,我還不信大将軍敢打死你,充其量打軍棍再貶職。”許笙一副計劃好了的模樣,“到時候我就去請命,讓你來我手下做副手,反正梁有知現在不敢惹我們。”
霍長棄斷然拒絕,“當然不行。”
“那我也不行。”許笙白皙隽秀的小臉被夕陽映着,顯得愈發像一塊發着光的玉石,他執着道,“霍大哥,我們也算患難與共了,你想保護我,我知道,那我也是同樣的心情。”
“為什麼不肯讓我保護你呢?”
眼前的霍長棄久久沒有說話,卷翹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底所有情緒,讓許笙什麼都看不見。
直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傳來霍長棄放棄似的歎息,“你真是個……笨蛋。”
許笙:?
為什麼今天霍長棄總是對他動手動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