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罰什麼?”
霍長棄一改剛才溫柔無奈的樣子,眸光沉沉地看着許笙,既然讓别人吓他自己又舍不得,那就隻能自己罰了。
霍長棄道,“從今日起,哪都不許去,也不許跟着我,呆在我的營帳内反省自己哪裡錯了。”
“啊?”
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别!還不能跟着霍長棄!
“霍大哥,我真知道錯了,你别不讓我跟着你……”
“不準讨價還價。”霍長棄現如今已經把許笙的性格摸得透透的,不用他多說就知道這家夥又想幹什麼,對許笙不能心軟,一心軟他就得意忘形,“再說我就差人把你送回去。”
“……”
無視許笙着急得亂轉的眼睛,霍長棄伸手彈了一下許笙的額頭,帶着幾分隻有許笙才知道的惡劣笑意,“既然非要跟過來,那就好好做我房裡的人。”
說完,霍長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惡意的,不道德的,扭曲的滿足感,終于能好好的把許笙禁锢在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得見摸得着,能擁有,能占有的地方了。
這也的許笙完全屬于他。
一想到這裡,霍長棄深邃的眼眸黑如濃墨,帶着幾許瘋狂的殘意。
如果他看許笙的眼神能化為有形,那将變換成繩子,可以把許笙牢牢綁在他的床上……
許笙沒聽出來霍長棄這句話裡的話裡有話,也沒有覺得這話說出來究竟有多暧昧,他的小腦瓜還在思考怎麼讓霍長棄放他出去。
“可是,可是……”
“沒得商量。”霍長棄收回一切瘋狂的想法,垂下眼眸,就算他想……還不到時機。
等一切塵埃落定,也許……他能得償所願。
許笙急得抓耳撓腮的,拉着霍長棄的手不肯放,雙眼還因為剛才的情緒失控,眼尾染着紅,一副又着急又可憐的模樣眼巴巴望着霍長棄,“我如果一直呆在你的營帳裡不出來,别人也會很奇怪吧!”
“奇怪什麼?”霍長棄沉沉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個許笙有些看不懂的,妖冶的弧度,他俯身墜在許笙的耳側,聲音帶着莫名的低啞,“你以為沈文知道你的身份卻不聲張是因為什麼?”
兩個無限接近的距離讓霍長棄的氣息輕輕拂過許笙的耳側,似乎再偏離那麼一寸就能碰上霍長棄的薄唇,這讓許笙整個肩膀都莫名聳了起來,一股無法言語的酥麻感從背脊慢慢往上爬,讓他無法直視霍長棄,“因,因為什麼。”
“因為……”霍長棄再次貼近,唇若有似無地碰上許笙的耳側,看着那一處的皮肉瞬間染上血色,“他以為你是專門來讓我弄的。”
“弄,什麼。”
氣氛突然變得粘膩而粘連,明明和剛才沒有任何變化,許笙卻覺得空氣變得稀薄,讓他體溫急速上升,薄紅幾乎爬遍了皮膚的每一寸,腦子因為缺氧而暈暈乎乎,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說呢?”霍長棄高大的身軀完全将許笙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就像為許笙建了一個屬于他的牢籠。
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低低的笑意,和以往都不同,笑得讓許笙腰莫名有些發軟,“就算你一直被我關在營帳裡,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他們都以為你是我的,每天在營帳裡等着我……”
等着你……幹什麼。
許笙不敢問,小動物般本能地危機感讓他覺得如果問出來會發生一些他的心髒無法承受的事情,他可能也會因為無法承受的事情心跳過速而崩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笙目光躲閃,不敢看霍長棄,雙手本能地抵在霍長棄胸膛上,像是阻止他再靠近,又像是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無法放手。
“真不知道?”霍長棄輕輕笑了一下,突然發力,扣住許笙的脖頸強迫他轉頭面向自己,幾乎是瞬間撞上了許笙的鼻尖。
許笙心跳在這一刻停止,如同壞了的收銀機,隻能聽得見一陣長而細的蜂鳴聲。
可是霍長棄卻停在鼻尖相觸的距離,幾乎一寸都不到,許笙幾乎能感覺到霍長棄的氣息揉開他微微張開的唇,幻化成真實的觸感,掠過他的口腔,纏繞上他的舌尖,與他粘膩的交纏,無法掙脫。
“既然來找我,就要做好準備,不是嗎?”
“……”
許笙已經無法對任何語言産生反應了,他像一台運速過快而爆表壞掉的機器,隻剩下一堆無法運作的零件,癡癡呆呆地站在那裡。
霍長棄若無其事收回侵略的目光,松開一直扣住許笙脖頸的手,似乎又恢複到了往常許笙熟悉的模樣。
“對外說你被我收入營中,做我的衛兵。”霍長棄整理了一下被許笙抓得有些皺的衣服。
看來是真把他吓到了,霍長棄還是有些不忍和心疼,罷了,等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