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棄的氣息和心跳徹底擾亂了許笙所有思緒,他不得不伸手抵住霍長棄的胸膛,才能遏制他進一步令他思緒全盤崩裂的舉動。
“怎……怎麼了。”
“喝醉了。”
盡管霍長棄說自己喝醉了,盡管他的臉毫無醉意,甚至面無表情的可怕。
許笙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小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霍長棄很危險。
霍長棄那張蠱惑人心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許笙的心髒跳動的如擂鼓。
不行!
許笙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允許什麼,反正就是覺得再讓霍長棄這麼下去,會發生一些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正着急着,突然看見後院出口來了兩個人影,許笙眼睛一亮,朝霍長棄低聲道,“有人出來了!”
霍長棄的動作一頓,攬住許笙的腰,就往側面靠去,兩人身影瞬間隐沒在黑暗中。
隻見朱老闆跟在一人身後從後院入口處出來,隻是前面的人從蔣謀換成了上官若之。
上官若之身體不好,走兩步便咳嗽幾聲,朱老闆便上前攙扶着,上官若之也沒覺得不對,非常尋常地扶着朱老闆的手離開。
他們兩個達官貴人,商行老闆身邊沒帶小厮這件事,本就奇怪。
許笙挨近了霍長棄低聲道,“這個朱老闆有問題,剛才我就覺得他和蔣謀的關系不一般,現在又和城主兒子走得那麼近……你,你沒事吧?”
許笙說了一-大通,卻見霍長棄一瞬不瞬地在黑夜裡看着他,似乎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似的。
霍長棄長久的,沉默地看着他,最後虛虛地靠在牆上,似乎有些疲憊似的,閉了閉眼,聲音低沉暗啞,“有些喝多了。”
“哦,哦。”許笙有些擔心看着他在月光下有些蒼白的臉色。
是不是傷還沒好全,又喝了酒才難受的?
許笙擔心的東想西想,完全忘記了霍長棄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腰上,不自覺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角,“那你休息休息,我不說話了。”
說罷便真的閉上嘴,就這麼任由霍長棄虛虛地攬着他,閉着眼靠在回廊的白牆上。
遠傳傳來的喧鬧聲顯得他們這塊愈發安靜。
他确實累了,甚至有些怕了。
不敢想許笙推開他的動作,不敢想他剛才和莺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敢想。
待霍長棄睜開眼,就看見許笙專注地看着他,一雙杏眼裡滿滿的擔心,一時間又有些說不出的滿足感。
“真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吧。”
許笙有些心疼,霍長棄好像就沒真正安穩休息過,是個人都會累啊。
“無事。”霍長棄不想放手,也不想打擾這片刻的甯靜,“我吹吹風就好。”
“你……”
“我……”
兩人同一時間開口,許笙一愣,“怎麼了?你先說。”
“沒事。”霍長棄垂着眼眸,“你想說什麼?”
今天的霍長棄說不出的奇怪,是真的因為喝多了嗎?
許笙沒太明白,還是正事要緊。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霍長棄攬着許笙的手一緊,抓皺了許笙腰間的衣服,沉聲道,“什麼?”
“來之前,徐虎找過我。”
霍長棄抓着許笙衣角的手一松,“他想招攬你?”
許笙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将這件事告訴霍長棄,他答應過霍長棄,再也不瞞着他做任何事,今晚看着霍長棄疲憊的樣子,許笙不知為何,更不想他再為自己的事情擔憂。
雖然這和系統交代他的事情毫無關系,但是……他就是不想。
因為之前答應了霍長棄嘛!不能做言而無信之人,嗯嗯!就是這樣!
許笙自己把自己洗腦,點點頭,接着道,“他想讓我替他辦事,事後給我點好處。”
說完好處許笙自個兒臉紅了。
霍長棄心頭一動,“什麼好處?”
“唔,沒什麼大不了的。”許笙的臉愈發發燙,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連忙轉移,“你說我要不要……”
“不準。”
霍長棄眉頭微皺,許笙話還沒說完,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單槍匹馬打入徐虎盤根錯節的内部,虧他想的出來。
剛才許笙說的好處他也不想問了,這件事太危險,許笙又不會武功,一個不留神被發現了,自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把他救不出來。
況且許笙隻要遇到他的事情,就十分容易沖動,徐虎等人可沒有那麼好對付。
就知道他不準。
許笙心裡學着莺莺,小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我就是想着可以探聽消息。”
“探聽消息也有多種辦法,你不要再以身犯險,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