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錯了什麼嗎?
上一次和五條悟單獨出任務之後,明明緩和一些的關系又降到冰點。比起之前孩子氣一般的保持距離,目前的狀況顯得更加岌岌可危。
禅院雛枝想不通,不是都一起吃過小蛋糕的關系了嗎?為什麼男人變臉可以這麼快。
“五條……”同學?
她連打招呼的話都沒說完,五條悟就像見鬼了一樣地飛快跑掉。
正走進教室的夏油傑剛好與五條悟擦肩而過,他回身看了看沖出去的五條悟,不解地朝呆在原地的禅院雛枝問道:“悟他怎麼了?”
禅院雛枝搖搖頭。
夏油傑饒有興緻地扯過凳子,坐在禅院雛枝的身邊。他坐姿懶散随性,好聞的皂角味不斷侵襲着禅院雛枝的嗅覺。她不自在地縮了縮,不明白夏油傑突然坐過來是什麼意思。
“雛枝最近變開朗了好多啊。”夏油傑率先打破尴尬的氛圍,‘禅院’的音節在舌尖繞了一圈,被他換成了‘雛枝’。
仍處在思考五條悟為何變臉的禅院雛枝沒注意到他的稱呼,三心二意的捕捉到‘開朗’的字眼,她驚訝地擡起頭,闖進夏油傑笑盈盈的眼底。
禅院雛枝一臉狀況外的表情逗笑了夏油傑,他托着腮的手探出一根來指向禅院雛枝:“你自己沒注意到嗎?”
他笑得意味深長:“表情也生動了很多哦。”
“……是嗎。”禅院雛枝被夏油傑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不自在,眼珠在眼眶裡左右搖擺,最後認輸般地低頭瞅向桌子,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闆闆正正地做好等着老師批評。
她不知道自己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本來一直抗拒着系統,卻沒想到自己還是被影響了。
但是……夏油同學的眼神是那麼溫柔,應該也不算是件壞事吧?
“所以——”夏油傑忽地出聲,微微眯起的眸子像狡黠的狐狸,他刻意放輕着聲音,低低沉沉地問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雛枝呢?”
是之前死氣沉沉的禅院,還是現在捉摸不透的雛枝?
他很好奇。
半掩着的窗被風吹開,寒風呼啦啦地灌進屋内,空曠的教室偏偏他們坐得這麼近,逼仄的距離讓禅院雛枝一下子喘不上氣。
太近了。
禅院雛枝把礙事的頭發撩到耳後,遮擋物去掉後她清晰可見眼前的黑發同期正彎着一雙眸,等待她的回答。
“你和悟,又發生了什麼?”
奇怪,夏油同學是這麼咄咄逼人的性格嗎?
“你們兩個在演偶像劇嗎?”
家入硝子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倚在門口,嘴裡叼着根煙,視線在禅院雛枝和夏油傑身上來回遊移。
方才銳利的眼神仿佛是禅院雛枝的錯覺,夏油傑一個後仰變換成靠坐的姿勢,笑眯眯地和門口的家入硝子打着招呼。
“喲!硝子,你今天來的好晚。”
“啊……”家入硝子打了個哈欠,坐在禅院雛枝的另一邊,也扯着凳子靠近,“所以你們兩個剛剛在幹嘛?”
夏油傑:“在說雛枝最近變活潑了。硝子,你不覺得嗎?”
“确實。”家入硝子瞥了夏油傑一眼,趁着禅院雛枝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朝着對面的夏油傑比了幾個口型。
‘雛枝?’
接收到家入硝子信号的夏油傑笑而不語。
家入硝子攬住禅院雛枝:“雛枝,離這家夥遠點。”
禅院雛枝:“?”
家入硝子并不在多做解釋,擡了擡眼皮轉移了話題:“五條呢?”
“不知道呢。”
夏油傑聳聳肩,一臉無辜。
一直保持沉默的禅院雛枝藏在書桌下面的手早已冷汗淋漓。
還好、還好來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夏油同學的問題。
圍在她身邊的二人習慣了她的沉默,不會刻意去喊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在人聲中格外突兀。
這個時間一般來說會是經紀人或者輔助監督的短信,禅院雛枝向後挪了挪,解開鎖大緻掃了一眼。
【雛枝呀,有個好消息。負面評價已經壓下去了,你隻要專心創作新歌就好了,演出的事我來搞定。PS:因為你語出驚人的那一幕……其實有幾個搞笑節目邀請你來着,但我都拒絕了,咱們的目标是成為頂流愛豆!對吧?】
“……”禅院雛枝面無表情地回複。
【好的。】
她感應了一下還處于沉睡中的系統,隻能希望系統一直沉睡下去,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
禅院雛枝摸不清系統沉睡的原因,直覺告訴她和領域展開、咒力枯竭沒有必然聯系。
「我聽到啦~來自宿主的呼喚!」
“雛枝?”
系統的聲音與家入硝子的聲音同時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