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胸前的布料,熨燙平整的制服被他抓出一堆淩亂不堪的褶皺。那雙眼睛也忽而暴露在夏油傑眼前。
夏油傑無法形容看到的一瞬間是什麼感覺。
像頭終于沖破鎖鍊的野獸,在盯着送到嘴邊的獵物。
他這時候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興起,是不是将雛枝推入了另一個深淵。
“傑,老子現在,興奮極了。”
夏油傑長歎,聲音低啞:“你在因為什麼而興奮?”
“不知道。”五條悟自己也沒有想明白,隻是心跳強烈到砰砰聲要沖破他的耳膜,他分不清這是從何而來的情感。
不知道啊……
夏油傑松了一口氣,還好悟他沒有覺醒些什麼奇怪的癖好,這大概就是因為可以借此機會大鬧禅院家而誕生的心情吧。
不過悟什麼時候會因為這些情緒波動這麼大了?
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夏油傑見五條悟逐漸冷靜下來,準備離開。
但是剛剛一直沒有加入話題的人攔住了他,同時開口問道:“喂傑,你們說讓老子當雛枝的狗是認真的?”
夏油傑一臉無辜道:“是啊,你之前說的将計就計不是這個意思嗎?”
“……”五條悟哽住,随後說道,“所以……主人是不能離開狗的,對吧?”
夏油傑還以為他會大吵大鬧一番,畢竟哪個從小到大唯我獨尊的人能夠接受做别人的狗啊,哪怕是他聽到這種類似诋毀人格的話都會生氣。
誰能想到五條悟這家夥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他現在是區别于怕五條悟大吵大鬧的另一種無奈:“不,是狗不能離開主人。”
“哦。”五條悟沒什麼太大反應,“你該回去了吧?”
什麼人啊?
問完就趕人走。
夏油傑懶得搭理他,自己走出五條悟的宿舍,卻沒想到五條悟也跟着走了出來。
“你跟出來做什麼?”
五條悟雙手插在兜裡,神情自然道:“去找我的‘主人’啊。”
“不是傑你說的嗎?狗不能離開主人诶。”五條悟的眼眸在光線的照射下閃了閃,“我還沒扮演過這種角色呢,聽起來好有趣的!”
“……”夏油傑扶額。
所以這人不生氣沒耍脾氣是因為完全當玩了嗎?過家家那種?
和夏油傑說話耽誤了太多時間,五條悟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禅院雛枝,于是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夏油傑:“傑你好礙事哦,我要走了,雛枝還等着我呢~”
夏油傑後知後覺。
所以?
五條悟他。
是用這種借口欺騙女生同居的?
渣男嗎?!
對不起,雛枝。
這次真的是他錯了。
不,他不能思想這麼肮髒地去想自己的朋友,悟他不是那種人。
所以說!
到底是為什麼啊?!
夏油傑今晚徹夜難眠,同時一直注意着隔壁是否有聲響。
然而一夜過去,直到他頂着黑眼圈起床洗漱,仍舊未聽到隔壁屬于五條悟房間裡的任何聲音。
這證明五條悟一夜未歸。
如果真的是和雛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夏油傑走路都變得不穩,不敢再細想。
不……
不會吧。
他深吸一口氣站在五條悟的門口,砰砰砰地敲了兩分鐘都沒見人開門。
完了。
雛枝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