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以為是昨天在船上戲弄了文總管,他向幫主告狀我沒去練功要訓斥我,後來……”
“你真是越發憊懶了!”
秦霜打斷秦舞的話責備地看向她,秦舞窘迫得拂了下鼻子,小聲辯解道。
“哥,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幫主召見文總管親自來接我,而且我感覺幫主好像挺看重我的。”
步驚雲在一旁抱臂冷冷出聲,打斷秦舞白日做夢的行為。
“也許師父是看他練功偷懶,毫無武學天賦要把他貶去當雜役,正好跟斷浪一起刷馬掃灑。”
“步驚雲!我斷浪現在是雜役不代表一直會是雜役!你不過是運氣好能成為幫主的徒弟,若公平競争,我斷浪未必就不如你步驚雲!”
斷浪粗眉緊皺,隐忍怒氣地出現在轉角處,很顯然剛才秦舞和步驚雲的玩笑話他當真了。
秦舞快走兩步去到斷浪的身旁,急切地開口解釋道。
“斷浪你别誤會!雲二哥是在提點我勤修武藝,他就是這樣,明明關心别人就是不會好好說話,但他并無惡意的。”
“的确如此,浪,我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你莫要因為一句玩笑話多想。”
聶風也來到斷浪的身邊安慰他說。
斷浪顯然是聽進去了兩個好朋友的話,但他仍目光灼灼地盯視着事不關己的步驚雲,想讓他對剛才的話給個說法。
步驚雲在不熟的人面前一向是寡言少語,與其說是他慣于冷言冷語,不如說是生人懂他冷面下不知如何與人相處的木讷。
“我想雲師弟并沒有看不起雜役的意思。”
秦霜在步驚雲的身邊鼓舞得拍拍他的肩,步驚雲波瀾不驚地開口。
“時候不早,我先去練武了。”
步驚雲一個人先行離開,不知從何時起他喜歡上了穿披風,大步走動時,披風翻卷猶如天邊多變的浮雲。
“說來我的頭為何從早上起就昏昏沉沉的。”
秦舞支手在腦門上揉了揉,秦霜和聶風立刻關切地詢問秦舞的身體。
“許是昨晚多飲了幾碗酒的緣故,你回去再睡會兒吧。”
斷浪反應過來,低頭對眼有倦色的秦舞說。
“你這般年歲就開始飲酒,看來是我這個兄長平時對你疏于管教了。”
秦霜面含不悅,沉聲開口。秦舞努努嘴沒有反駁出聲,兄長這些時日醉心鑽研心法,他們兄弟倆的确有段時間沒聚在一起好好說話了。
她不喜歡日複一日地練武,太無趣了也見不到什麼成效,近日越發散漫了。
“我都不知道練這麼多年的武有什麼用,一點意思都沒有。”
秦武的小聲嘟囔很顯然在場的三人都聽到了。
秦霜和聶風有雄霸這個天下會幫主,宗師級人物親授絕學,斷浪更是有他的家傳絕學可以研習,而秦舞隻能跟着幫會的管事練些粗淺的拳腳功夫,每每與秦霜,步驚雲,聶風,斷浪對練時都覺得自己與他們的差距不是一思半點。她也時常模仿他們的招式,初始之時仗着身姿靈巧,反應迅速也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但沒有内功心法,口訣支撐,光有招式也不過是須有其表罷了,都是些唬人眼球的花架子罷了。她也曾抱怨過世間不公,但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和兄弟,她又怎能去嫉恨他們所擁有的。
随着年歲漸長她也看開了,反正她有事他們總會護着她,這樣想來自己不用辛苦練武也不會受人欺負,那為什麼不讓自己活得開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