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男不再隐藏自己的實力,雙拳之上開始攀附灼熱強勁的明黃色勁氣。
強者法則,誰的實力強誰才有獵物的歸屬權。
被一股極具侵掠性的目光鎖定住,秦舞隻覺頂着【斷浪】皮囊的鐵心男眼神變得格外有壓迫力。
“鐵心男,你想怎麼樣?”
鐵心男冷笑一聲看向并肩而立的斷浪秦舞。
眼前這一幕是多麼地諷刺。
“不過短短時間你就和他站在我的對立面了?從來不是我想怎樣是命運推動我變成了今天這樣!”
“你……”
秦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頂着斷浪皮囊的陌生靈魂她該如何與他相處?
“阿舞……”
斷浪掌間的溫度給了秦舞支撐讓她不再搖擺。
不明所以的衆人都在等秦舞的選擇為這兩男争一女的熱鬧拉下劇幕。
于斷浪而言這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就是有着無限的底氣。
十多年的感情他鐵心男拿什麼跟他比!
秦舞握緊斷浪的手又轉頭看向鐵心男。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你們恢複原樣,從此各歸其位。”
在秦舞看不見的地方斷浪一直得意翹起的嘴角立馬耷拉下來了。
鐵心男怒聲反對。
“決不可能!好不容易上天讓我重新來過我再也不要過以前的日子!”
看來恢複原樣,各歸其位是斷浪和鐵心男都不想要的結果。
鐵心男看得出來斷浪跟獅王堡的人适應的不錯并且樂在其中,即如此為什麼還要來中原找他?現在還要來搶走他的輕舞簡直是貪婪自負!
“斷浪你為什麼要離開北境來破壞我的生活!”
“我隻是來拿回我應有的東西!倒是你頂着我的皮囊久了便真的以為能取代我了嗎?”
“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誰也别想碰!”
鐵心男這邊沒得商量并在斷浪的故意刺激下一再暴怒發狂,他對斷浪的憎惡和忍耐已達到了極限。
斷浪秦舞分别閃身避開鐵心男的攻擊,被擊中的地方霎時磚石爆裂,塵嚣甚上。
“鐵心男你冷靜點不要沖動!”
斷浪對鐵心男挑釁地一抖眉頭接過秦舞的話說。
“是啊,你要有什麼難處可以再跟我們商量商量。”
鐵心男聽着他們的一唱一和氣得眼睛發紅充血。
“沒得商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鐵心男徹底不受控制這似乎正是斷浪想要的結果,他眼中精光一閃手上劍花連挽往鐵心男心口刺去,若是能一擊必中鐵心男不死手臂也得殘。
盛怒的鐵心男卻是不退不避提拳往前沖。
秦舞如何會作壁上觀當即出手幹預,排雲掌掌法如虛如幻配合風神腿的飄渺無常斷浪的劍被挑開的刹那,鐵心男的霸烈拳勢亦被帶偏。
四周皆是被激起的斷壁殘垣,飛沙走石。
“都給老夫住手!”
作為浩氣門之主的修斐發話了,幾人再打下去非得把浩氣門拆了不可。
于此同時浩氣門外有大批人馬接近,比之斷浪帶來的獅王堡小隊更為規模宏大。
守門的弟子将消息往門内傳至修斐處。
“門主,獅王堡堡主攜厚禮前來拜會。”
斷浪和鐵心男同時心頭一跳,偃息旗鼓。
斷浪神色難得出現刹那的慌亂而後掃向自己從獅王堡帶來的人,在想是誰通知的鐵獅狂怎會來得這麼及時。
隻差一點就可以除掉鐵心男保住自己的地位了,簡直可惡!
或者鐵獅狂根本就是跟在他們身後前後腳出的北境,他是不是也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斷浪胡思亂想的時候真正的鐵心男知道鐵獅狂要來的消息已經面色大變打算走為上計了。
“斷浪……鐵心……你要去哪裡?”
秦舞想跟過去又被斷浪扯了回來隻好先出聲喊住了他。
鐵心男腳步未停往來時的路快步走不一會又退了回來,一身穿貂裘大氅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向鐵心男步步逼近,而四周亦有人在對其逐漸縮小包圍圈。
他的退路被掐斷了。
斷浪思索片刻帶着秦舞向鐵獅狂走了過去試探道。
“爹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通知孩兒一聲,孩兒好為您接風洗塵啊。”
鐵獅狂的目光從【鐵心男】的身上轉移到【斷浪】的身上,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卻讓斷浪後背激出了身冷汗,他不确定随行的人是否事無巨細地将方才發生的事傳達了過去。
“為父也是心血來潮想來中原尋訪舊友,不想聲張。”
斷浪心想,不想聲張也掐着時間來了,自己這個便宜兒子也不知道能做多久,端看局勢如何發展了。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鐵獅狂向修斐抱拳問禮。
“修門主幸會啊!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門主聲名遠揚老夫便是在北境也有所耳聞,今日犬子行事多有魯莽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哪裡哪裡!鐵堡主客氣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人不輕狂枉少年嘛。”
寒暄過後鐵獅狂便說明了來意,他親自來中原是為獅王堡向浩氣門提親的,修斐朗聲大笑。
“我這大女兒向來有主見得很,老夫可做不了她的主不然又要置氣離家出走了,哈哈哈!”
修斐裝糊塗一語輕輕帶過,鐵獅狂明白此次想和浩氣門結親做盟友的計劃怕是沒那麼好進行,但他另有突破口。
斷浪執起秦舞的手貼向心口,情真意切地向她求婚,秦舞看着眼前人卻不由自主地扭頭去找另一人的身影。
“阿舞?”
“浪這事我們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你和鐵心男是怎麼調換了身體而後再尋………”破解之法。
斷浪快速打斷了秦舞的話壓低聲音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