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戶川亂步同黑衣組織的Boss在高層會議室語音通話半小時後,所有擁有酒名的高層成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來自Boss的最新通知。
‘江戶川順利通過我的測試,此刻起晉升為高層成員,代号清酒。’
這則最新通知無疑在組織高層成員中掀起了一股悄無聲息的風暴。
首先,高層成員基本上都是以洋酒為代号,這位新人一來就擁有了極具地域特色的代号,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其次,當前有望晉升的成員就那麼幾個,他們可從沒聽說過有誰叫“江戶川”的。
對于這位新晉成員的探究,大多數人都隐藏得很好,除了琴酒。
畢竟他曾經合作過的威士忌小組中就出現了三瓶酒有兩瓶都是假酒的地獄笑話。
身份成謎的江戶川亂步在他眼裡就是一瓶行走的假酒,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迷惑了Boss,懷疑主義的琴酒最近一段時間沒少和江戶川亂步起沖突。
東京某地下酒吧,遠程指揮成員完成任務的江戶川亂步拿着本次任務的戰果,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調走出包廂。
這裡是組織的産業,部分成員會選擇在這裡完成一些任務的接頭和情報共享,但像江戶川亂步這樣把這裡當成任務指揮所的還是頭一次。
剛走出包廂,他便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琴酒。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肆意敲打,一則關于任務完成情況的情況說明便發送了出去,微揚起頭,江戶川亂步對面色不善的琴酒笑了笑。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吵架遊戲哦,琴酒君。”
惡趣味的黑發青年每一個字都踩着琴酒暴怒的邊緣起舞。
跟在琴酒身後的伏特加不禁為面前這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清酒捏一把汗,但不知為何,每次看到清酒,這位總是眯眼含笑的青年意外的給他一種上位者的既視感。
“組織的研究所被條子調查了,那間研究所你上周才去過,解釋。”琴酒并沒有過多和對方打嘴仗的打算,言簡意赅直入主題。
同他的質問一起到來的,還有黑洞洞的槍/口。
從琴酒掏出□□的那一瞬間,整間酒吧氛圍便凝固了,連背景音樂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好在江戶川亂步似乎對這一幕早見怪不怪,隻是平靜的伸出兩根手指撥開眼前的威脅。
同時他還苦惱的想到這個組織裡的人似乎過于依賴熱武器,從而在腦力方面的鍛煉有些缺乏。
“看在琴酒君這麼忠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解答一次吧。”
江戶川亂步背着手走到琴酒面前,“隻是調查,說明證據不足,能混進研究所的人會采取這麼無關痛癢的手段嗎?”
“而且研究所近期有人員調整,為什麼一定要把疑點放在外勤人員身上,而不是深入調查研究所内部的勾心鬥角呢?任何企業,都會存在栽贓誣陷吧。”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略感口渴的江戶川亂步走到吧台邊,要了一杯加糖冰牛奶。
“所以我才讨厭笨蛋,既然要拉競争對手下馬,為什麼不采取更緻命的手段,免得給别人添麻煩。“
靠坐在吧台邊的青年一口氣喝下半杯牛奶,前後晃着腳吐槽道。
看似天真無害的他卻不帶一絲情感地說出了如此冷酷的話語,伏特加從江戶川亂步身上,看出了因為好玩而折斷蝴蝶翅膀的孩童般的殘忍。
其實早有頭緒的琴酒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他來這裡一個目的是想借機詐對方一把,而另一個目的,則是想借助清酒那連朗姆都贊歎的頭腦,盡早解決研究所那邊的麻煩。
雖然還懷疑着對方,但隻要對組織有利,琴酒自會不惜一切手段利用起來。
琴酒出現的真正目的江戶川亂步自然是早就看出來了,也正是因此他才會感歎琴酒對組織的忠心程度。
為了組織,甚至不惜到這裡被他調侃一番,這一點和經常被太宰耍得團團轉的帽子君太過相似。
對着琴酒的背影揮了下手,江戶川亂步單手做喇叭狀放在嘴巴上,“答疑的報酬請伏特加君及時支付哦。”
看到伏特加那寬厚的身影頓了頓,惡趣味目的達成的江戶川亂步眯眼笑着坐到吧台前面,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光。
“琴酒君離開了,我們可以聊聊下一個任務啦。”
明明是輕快愉悅的聲音,但在剛入座的人聽起來,似乎比琴酒的凝視還要可怕。
‘剛成為代号成員不久的清酒,似乎是能看穿人心的怪物。’這一流言在低層成員中廣為流傳,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江戶川亂步那把不住門的嘴已經揭穿了不下十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