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奚硯,你是不是有病?”甯松蘿被他搞懵了。
“是。”周奚硯平靜地反問,“要不我能在醫院?”
甯松蘿:“……”
倒也沒毛病。
但甯松蘿也不至于就這樣被他說服。
“你不是牙疼嗎?又不是手疼,為什麼需要别人喂飯?”
周奚硯沉默兩秒,非常理直氣壯地說:“我生病的時候向來矯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甯松蘿:“……”
好有自知之明一霸總!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說起來,在原主小時候,周奚硯也沒少給她喂飯。
就當是還人情債了。
喂吧。
甯松蘿伸手接過粥碗,舀了一勺子,往周奚硯嘴邊送過去。
周奚硯卻在這時候低頭,拿起手機操作了一番。
甯松蘿剛覺得不滿,想說點什麼,忽然聽到自己手機響了一聲。
拿出來一看,是周奚硯的轉賬,兩萬塊。
甯松蘿點了收款,重新舀起一勺粥,在碗邊将多餘湯汁米粒刮幹淨,又低頭吹了吹,确定不燙了,才喂到周奚硯嘴邊。
周奚硯:“你可以表現得不這麼明顯……”
“閉嘴。”甯松蘿呵斥一句,想起什麼,又換了軟糯的語氣,“吃飯飯~”
周奚硯:“……”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沒敢再多說,張嘴将粥吃下去。
粥在口腔内停留了兩秒,他還不怎麼敢動。
随後想起來,米湯已經沾到牙齒,并沒有不适,這才咬下去。
果然,牙一點沒疼,特别正常。
周奚硯看了低頭舀粥的甯松蘿一眼,心情複雜。
來醫院之前,他在路邊随便買了份糕點,才吃一小口又疼得不行。
到醫院做了一堆檢查,沒發現任何問題。
回顧昨晚到現在的經曆,不難得出結論——隻有甯松蘿給他喂吃,牙才不會疼。
這是一件非常沒有邏輯的事情。
就跟熊貓會從畫中跑出來一樣。
但它們就是都發生了。
比起探究原因,周奚硯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确定自己的結論是否正确。
所以他給甯松蘿打了電話。
現在看來,結果已經非常明顯。
這算什麼?
甯松蘿給他下蠱了?
甯松蘿沒注意到周奚硯的複雜心情,她專注于喂飯。
既然拿了錢,當然要敬業。
周奚硯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過東西,連喝水都不行,确實早就餓得不行了。
這會兒腦子飛快轉來轉去,嘴倒也沒停下。
畢竟他也不知道,甯松蘿喂完這頓,下一頓還有沒有效。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周奚硯已經将甯松蘿買來的午餐全吃掉了。
“還要嗎?”甯松蘿被他的飯量驚了下。
怕他牙疼挑食,她買的可不少。
“夠了。”周奚硯這才發現有點撐,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着甯松蘿。
“你那是什麼眼神?”甯松蘿總覺得他怪怪的,警惕道,“莫非想找借口扣我工資?”
“……不是。”周奚硯哭笑不得,“有個事情想問問你,又怕冒犯。”
“問吧。”甯松蘿大度地揮揮手,“要是被冒犯了,我揍你一頓再回答。”
周奚硯失笑,頓了頓才問:“之前聽說,你這十年一直在生病?”
“對啊。”甯松蘿譴責地看着他,“你都沒來看過我,沒良心。”
“對不起。”周奚硯從善如流地道歉,又道,“我聽說,你的病有點……玄學?方便說說,具體怎麼回事嗎?”
甯松蘿說:“其實具體情況我也沒弄明白,反正當時有個大師來過家裡,說我不是簡單生病,而是丢失了一魂一魄。至于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話是這麼說,但甯松蘿心裡還是覺得,這應該是真的。
因為,這是一本豪門玄學小說。
女主和男主都是玄學大佬。
最後男主能夠打敗牛逼了大半本書的周奚硯,也是借助了玄學的力量。
周奚硯點點頭:“那你是怎麼恢複的?”
現在甯松蘿的樣子,和前幾年明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