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籬笆院門口的時候,又突然頓住腳步,扭頭對王氏說道:“大嫂,我那宅子小,沒地兒騰給你用。”這算是當面回絕了王氏的小心思。
柳青姝說完這話便走了,徒留原地神色各異的幾人。
李氏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王氏,“大嫂,看來你也把人給得罪了。”
蘭姐兒有心說幾句,想到柳青姝是柳光宗的堂姐,又把到嘴的那些話給咽了回去。
王氏原本對于讓娘家做鹵肉生意一事上,對柳青姝生出幾分愧疚來,如今見她這般不留情面後,心裡的幾分愧疚頓時變得蕩然無存。
柳青姝怕回程沒有牛車,回顧家的時候直接在場口包了一輛牛車,這會兒從顧家出來後便往村口的位置去了。
那牛車隻到鎮裡,柳青姝付過銀子後,便預備重新搭乘牛車去縣城,哪知她這還沒尋着空閑的牛車,就被駕着馬車而來的顧齊銘給叫住了。
柳青姝乍一見到他,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麼在此?”
顧齊銘揚了揚鞭子,示意她先上車說話。是那種很一般的馬車,像是用來拉貨用的,裡面連個正經坐的地方也沒有。
左右身上的衣裳也被弄髒了,柳青姝幹脆抄起衣擺直接坐在了馬車内。
顧齊銘鞭子一揚,馬蹄哒哒哒的行駛在青石闆路上,朝着城郊的方向駛去。
他一邊趕馬車一邊同柳青姝說道:“我下職回來的時候,見家中無人,正要去集市那頭迎你的時候,有一牙人上門。我這才從他嘴裡得知了,你回了鎮裡的事情。”
柳青姝收攤後走得急,也沒給他留個口信什麼的。這會兒見他駕着馬車來接自己,内心有一絲的觸動,就道:“臨時決定的,忘記支會你一聲了。”
顧齊銘聽聞後,也沒再多問,而是從懷裡把牙人給到他的房契遞給了柳青姝。
柳青姝把房契放好後,想到賠償那樁事情上顧齊銘出了不少力,就把餘下的那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出去。
看着橫在右方的那張銀票,顧齊銘有些莫名的問道:“你這是何意?莫不是給我的車馬費。”
柳青姝知曉這話是他的玩笑話,就笑着解釋道:“這銀票是娘給的,說是對方給王公子的賠償款。怎麼回事兒咱倆一清二楚,這筆錢理應有你的一半。”
顧齊銘一甩鞭子,同她道:“這錢你替我收着吧!”主要怕自己不要,對方又要長篇大論的說一通。
柳青姝收回手,就說:“行,那我和之前買宅子餘下的五百兩銀票放一起,等你在走镖的時候一道給你。”
顧齊銘聞言點了點頭,後又聽柳青姝說道:“你幾時出門?”
顧齊銘歸家還不到半月,乍一聽這話便有些想茬了,以為他嫌棄自己礙事,便擰眉道:“怎麼,嫌我礙你事兒了?”
柳青姝見他誤會,忙說道:“你多心了,問你幾時走镖,是想把我掙得的那些銀子給你,讓你替我換成當地的稀罕貨,就是過于麻煩你了。”
顧齊銘聽聞後,緊擰的眉頭緩緩松開,他道:“兩夫妻何須這般見外,我要走镖會提前支會你的。”
誤會解除後,柳青姝突然問起了他這輛馬車的來曆。
顧齊銘聽聞後,說道:“這是我去镖局借用的。”他怕路上耽擱,到時候沒有拉人的牛車,就幹脆去了镖局一趟。
柳青姝聽聞後,想到沒個出行工具确實是處處不便利,況且她還得尋個日子去臨縣看看她的鋪面,到時候決定好做什麼營生後,鋪面少不得要重新裝潢什麼的,也就避免不了要來回的兩縣奔波,就也起了買輛交通工具的打算。
馬車什麼的貴不說又打眼,柳青姝預備買輛驢車,就問顧齊銘,“驢車貴不貴?”
顧齊銘聽她意思,知曉她起了心思,就道:“比牛車貴一些,但比馬車便宜。具體價位也要根據驢子的品相來定,但最多也就一百來兩的價位。”
這個價位柳青姝能承受,顧齊銘在時還好有免費的勞力可用,不在的時候有個驢車拉拉貨什麼的要方便很多。
柳青姝聽罷後,就道:“那咱們尋個空閑,去交易市場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