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指向九點,周天域才結束一天的工作,離開天寰大廈。在車上還不忘安排好後面幾天的工作。何威笑問周天域是否準備度假,周天域隻說時甯第一次過來,得領着人好好玩玩。
之前求婚的事何威也有空參與,此時隻能看破不說破,答應盡量頂住那幫躍躍欲試的新晉董事,不過如果董事長夫婦問起,作為助理也頂不住的。
周天域沉默不語,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頭疼。時甯以接近應激的方式拒絕了求婚,又在之後的幾天瘋狂示愛,一改平日腼腆羞澀的作風。
黑色賓利駛過兩個街區,停在公寓樓入口。周天域下車,電梯剛到頂層,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時甯穿着松垮的居家服,頭上戴着對閃閃發光的犄角,靠在門框上,邊wink邊勾了勾手。
“歡迎回家。”
周天域的目光定格在衣領邊緣,雪白的脖頸上,紅痕鮮明紮眼,正是自己前幾日的傑作。兩人窩在房間裡,喝紅酒看電影,互訴衷腸,屢屢情不自禁糾纏在一起。
他怔忪地須臾,已經被人拉進屋内。大廳内沒有開燈,九十九盞香燭擺成巨大心形,火光躍動下,外部沾着金粉的藍色妖姬越發豔麗的動人。
時甯轉身,進了廚房,端出一個巨大的鐵盤來,盛放着綴滿鮮紅草莓的心形蛋糕。
“我想喝酒。”
周天域會意,從酒櫃中找出珍藏多年的白葡萄酒,和兩隻意大利水晶高腳杯。
時甯撲到他身上,解開風衣上的羊角扣,扔到一旁。又拉着人在燭火中心坐下,低頭含起一粒車厘子,遞到周天域唇邊。
車厘子被紅酒浸了整日,殷紅汁水順着雪白脖頸緩緩流淌,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迹。
甜蜜微醺地果汁在齒間彌漫,周天域意猶未盡,把頭埋向戀人頸間瘋狂舔舐。再擡頭,小網紅已将高腳杯遞給了他。
時甯微笑着看戀人接過,自己托着另一杯,黑暗中,有火光在冰涼澄澈的液體裡跳動。
雪白美麗的夜精靈微微擡手,露出雪白玉腕,又抓住周天域的手肘,輕巧旋轉。
“今晚這麼喝。”
周天域腦海空白,全身上下隻感受到心髒的轟鳴。微甜酒液入喉,瞬間引燃每一條神經,渾身上下即将化為灰燼。
修長的手指沾了抹奶油,時甯狡黠笑着,輕輕抹在自己的鎖骨上。周天域伸手,想去解扣子的,卻被一把抓住。
“用牙。”
微醺的嗓音,慵懶中帶着磁性,如同撒旦操縱魔琴,衣冠楚楚的紳士瞬間化作獸類,無處遁形。隻能無條件聽從馴獸人的引導,用牙齒幫主人寬衣,隻為追尋肌體間肆虐的香甜。
蛋糕上的奶油七零八落,時甯盡情嬉笑,身體卻猛然懸空。香燭緩緩灼燒,室内溫度驟然上升,接近沸騰。
周天域眼中殘留着一抹火,始作俑者被抱進卧室,抛在柔軟的大床上。
豔麗的玫瑰花瓣瞬間飄起。花仙子妖娆地翻了個身,露出五六個小盒。
“自己選一個。”
最後的理智蕩然無存,周天域毫不猶豫地拿了最大号,撲了上去。
再睜開眼,時甯隻覺得渾身像被車碾過,酸疼不已。身上蓋着輕柔的羽絨被,枕間還殘存着微醺和香甜。他湊過去,用呼吸感受溫存,卻一不小心翻下床去。
正在客廳打電話的周天域聽到聲響趕過來,連忙把人從地闆上撈起,用被子蓋好。
“現在幾點了?”
嗓子沙啞的不像話,時甯揉着太陽穴,尋找斷片前的記憶。
周天域倒了杯溫水,抱着人緩緩喝下,方才給出答案。
“你睡了整整二十一個小時,現在是晚上九點。”
時甯表示難以置信,不死心地抓過周天域的手腕,看到表盤上的指針才死心。
周天域笑呵呵地把人攬在懷裡,順勢抱起走進餐廳,從廚房端出剛熬好的白粥和幾樣小菜。
時甯忍着頭痛喝了幾勺,打起精神,問他怎麼沒去公司。
“事情都交給董事會了,本來想着帶你在附近轉轉的。”周天域眼波流轉,英俊的臉上滿是驕傲,“結果計劃全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