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吞咽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總是格外明顯。
牧非笑跨坐在洛晚晴的腰上,俯身咬住那纖細的脖頸,尖利的犬齒沒入皮肉之中。
疼痛讓洛晚晴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手掌貼在牧非笑勁瘦的腰肢上,洛晚晴低笑道:“小狗,輕點。”
牧非笑眼中的猩紅退去了些許,唇瓣貼着洛晚晴的皮膚開合,軟聲蹭着:“姐姐你好香啊……”
洛晚晴其實也就比牧非笑大了半歲,兩人還是同一屆的學生,牧非笑卻總喜歡在這種時候喊她姐姐。
洛晚晴莫名有些耳熱,擡手摸了摸對方滾燙的臉頰,發覺她動作停下來了,問:“怎麼不喝了?”
牧非笑的狼形态并不穩定,可能是血統原因,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受到環境的影響,從而比往常嗜血的多。
上一世洛晚晴遇到她的時候,牧非笑就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殺意。
這一世可能是因為等級還不高的緣故,所以暫時還能有幾分理智。
洛晚晴哪裡知道,這一世的牧非笑跟上一世的就是同一個人。
對于自身血脈的控制,現在的牧非笑已經能做的很好了。
而且即便是上一世不可控的時候,牧非笑也幾乎沒有傷過洛晚晴。
哦,除了那一次。
洛晚晴幾乎被她吸幹了血,養了大半個月都還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樣。
牧非笑眼裡又閃過上一世洛晚晴軟倒在自己懷中的模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濕潤的舌尖舔舐着被她咬出的傷口。
沒幾下傷口就愈合了。
牧非笑有一搭沒一搭的甩着尾巴,她自己是毫無意識的,但洛晚晴被她甩的有些癢。
一手抓住毛茸茸的大尾巴,斜乜着眼看她:“恢複了?”
牧非笑的耳朵和尾巴都是實打實從自己身上長出來的,被人捏住她還有些不自在,尾巴瞬間僵的跟個鐵棍子似的。
耳朵尖一顫一顫的,她趴在洛晚晴身上,撒嬌似的用鼻尖蹭了蹭對方的側頸:“沒有……還要……”
聲音有些悶悶的。
雖然說着嘴上說着還要,但實際上她并沒有再咬下去。
隻是貪戀這難得的溫存。
用自己本來的身體去擁抱洛晚晴,這是多少年都沒有再體味過的事情了。
牧非笑有些舍不得。
洛晚晴忽然感覺到懷裡人的難過,擡手摸了摸牧非笑的後背,手跟有自己意識似的,摸上了對方柔軟的狼耳。
無意識的揉弄,牧非笑軟的更厲害了。
兩人就這麼抱着,也沒說話。
可能思緒都飄到了上一世相同的場景中去。
……
洛晚晴和牧非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重要物資護送的任務中。
那時兩人都隻是互相聽說過對方的名字,但從未見過真人的情況。
洛晚晴的容貌就跟牧非笑想的一樣,柔柔弱弱的一看就經不起風雨。
按理說這樣的護送任務,怎麼都輪不到牧非笑這麼一個更适合站在前線殺敵的戰士來完成。
着實是大材小用了。
但這任務卻是京都最高指揮官親自下達的,作為一名戰士,牧非笑沒有拒絕的權利。
而洛晚晴這個人,在牧非笑的眼中也不過是個會移動的“倉庫”罷了。
跑不了,跳不了,打不了,躲不了。
就是個除了能裝,一無是處的廢物。
但就這樣的廢物,卻受到了整個基地高層的重視,甚至不惜派出她這個異能者排行榜第二的強者來貼身保護。
牧非笑對洛晚晴是十分看不慣的。
偏偏洛晚晴這人還真是十分“能裝”,裝作柔弱,裝作對什麼都淡淡的模樣,裝作很擔心大家,裝作自己毫無攻擊力的樣子……
直到牧非笑那夜親眼看見洛晚晴擡起手槍,穩穩地擊中背叛者的眉心時,她才恍然明白,臨行前老朋友給自己的一句忠告。
“有些人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
牧非笑以為那人是在說變異的愈發變态的異人和異種,但同樣的,這話用在人身上反而更加合适。
畢竟重點是“人”。
“誰?”洛晚晴眯着眼睛一槍打在牧非笑藏身的大樹樹幹上。
牧非笑反應靈敏,躲閃的同時還在震驚,以自己的身手怎麼會被一個“廢物”發現。
恍然她又想,對方其實也是異能十級的家夥啊。
“是我。”牧非笑沉默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篝火在遠處忽明忽滅的閃爍着。
隊伍剛經過一次重大的打擊,近乎支離破碎,三三兩兩的戰士結伴圍坐在篝火旁,喝着手裡難得的一碗熱湯。
腳下是黏膩的鮮血。
牧非笑第一次從洛晚晴的眼中看到後者真實的自己。
冷漠,偏執,卻無比理智。
對方似乎是在審度要不要解決掉自己,但視線落在遠處的營地上時,她還是選擇收起了手槍。
這槍是最新研制的,還沒有投入到大量的生産中去,會用的人整個基地也不超過十個。
比其他槍械更特殊,殺傷力也更強。
哪怕是牧非笑,隻要在這支槍的射程範圍内,她也躲不掉。
但洛晚晴還是選擇收手了,這次的任務并不順利,或許說險些失敗。
她的目标是将自己身上所攜帶的軍用物資運送到,五線聯盟的邊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