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十指相扣,親了親她的手腕,暖玉镯子順勢滑到了她的小臂。
我的另一隻手将玉帶從身後扯下來,扔到龍椅上,三兩下将衣襟大敞。我和謝靈仙比算不得白,畢竟也曾行軍在外過一段時間,風吹雨淋,比不得謝靈仙白皙嬌嫩,吹彈可批。她這一雙光潔如精雕玉琢的白藕,也讓人愛不釋手。
我把指尖點在她的腰上。
又輕輕從上往下滑到了白藕内側,感受到她的戰栗,我才笑着說:“這下讓你看個夠,怎麼又不敢看了,明明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我将她的手穿過我松開的衣袍,搭在我的背後,我俯身撐着桌子和她交換着一個纏綿的吻。
這朵被月色籠罩的蓮花沒一會便似有若無地貼近,可是靠得太近又會向另一邊歪過去,輕輕對着花瓣吹氣的話,蓮葉又會随着淩亂的風遮擋在蓮花上面。我知觀花不可過近,可這讓人無法忍住。
她的上半身還是穿的嚴嚴實實,隻有領口有些松。
我用掌心擡起來她的下巴,讓謝靈仙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這朵蓮花現在已經被我灌了酒似的。
真是美妙的畫作。
我又低頭啄了兩下她的下巴。
繼而忽然退後,從被這些花瓣包裹起來的玉藕開始往裡親,不管是葉也好,還是柔軟的花瓣都像是被疾風驟雨摧殘一般,徹底亂了姿态。謝靈仙驚呼一聲,抻直胳膊去抓我的肩膀,她仰着頭,有些無助地喊我陛下。
當然,我知道謝靈仙是想讓我愛護這朵花,要不然将花瓣扯下來,我後面又要心疼,嚴重的話還要找人來修複,可是我已經走到了這步,是不可能收回接下來要做的動作。
我吻在了蓮心上。
謝靈仙聲音戛然而止,她知道已經沒法阻攔我。
這朵水蓮不住瑟縮着。
謝靈仙見狀不妙,趕緊扯着我肩後的衣服,幾乎要将其揉碎似的,試圖讓我停下來這稱得上粗暴的動作,生怕把這朵嬌花被我玩壞。
……
猛地卸力後,我才起身。
我施施然舔了舔嘴,謝靈仙有氣無力瞪我一眼。我将堆在一處的花瓣又撥開,讓它回到了自己應該有的位置上,端莊,欲語還休,就像是謝靈仙的裙擺。
至于蓮藕嘛,還是藏在花瓣下面比較好,符合現在的畫師的審美。
坐在龍椅上,我姿态懶散地把玩着她的玉足。
看謝靈仙久久未緩過來,我才撿起地上早就擁在一處的雲紗,又将它恢複原位,我勾着謝靈仙的腰肢,直接将她挂在了身上,把她抱去後面的寝殿。
謝靈仙扒着我的袍子,将我一邊的肩和鎖骨都露了出來,然後低頭咬了下去。
這本是女人痛覺最靈敏的部位之一。
但是謝靈仙這力道,似有若無,根本沒有痛感一說,像是被羽毛夾了一下。
她含含糊糊道:“白日宣淫。”
我道:“滋味甚好。”
謝靈仙冷笑兩聲,靠在我的肩上,沒一會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将她安頓在龍床上小憩片刻,等她睡醒了,我們再一同商議明王宮的大小事宜。
濃重的沉水香掩蓋了一切痕迹。
我将衣服褪下,洗淨雙手後換了身新衣袍,歸攏好才回了到前殿。
不過,被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我是帝王,誰都不可能議論我的軀體和癖好,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但我還是一向不喜歡在我和謝靈仙歡好時,有旁人在場,還有那勞什子記錄侍寝冊子的,統統撤掉。這些人的存在除了讓我平白減損樂趣,毫無其他用處可言。
收拾妥當後,我才讓宮人進來,她們将玉帶和謝靈仙掉在桌案下的繡鞋又給放回寝殿。
我把那一摞奏章遞給雲女。
“派人給他,裡面沒”
林相看到了這些,自然明白我的意圖。
早春日暖,衣衫輕薄,披帛上的優昙花開的正好,沉水香從爐子裡流瀉而出,在日光的照耀下泛出迷離的紫色。
我拿着書卷在殿中踱步,這些紫煙就好似古籍仙人腳下的雲霧。
我初登基,把年号永和改為景甯。景甯一年的夏日,大封朝臣,廣開言路,北涼以最快的速度從太子暴斃與先帝新喪中緩了過來。可是這個王朝仍舊不安甯,隻是我總在謝靈仙身旁偷得浮生半日閑。
當少時心中暗藏的宏圖大志落在了一言一行,還有條條诏令中,我才恍然,我并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完美地解決,我不能将耳目放到北涼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