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粉絲,也對着對方一陣狂撕,但是南境的粉絲戰鬥力不行,比不上大花粉絲,于是微博上的血雨腥風,延續了整整一天。
經紀人Adeline卻開心得很,把這個也當成是南境的戰績記錄下來,準備拿着這“成績”去給南境談項目。
南境無法,隻能當什麼都沒發生。
黎廪秋收到戎顧明轉來的鍊接時,他正由王家的人陪着,在B城最好的醫院裡,由一位老醫生檢查他的腿部。這位老醫生的身份,在B城裡舉足輕重,“重”到的程度,是他如今居住的地方,過去是清宮裡王爺住的。
老人端坐垂眸戴老花鏡握筆有力地在病列單上落筆,筆迹疏落寥廓,草字體無人能識。
他擡眸,瞄一眼前面的年輕人,是在他母親某次生日時,曾見過這人一面,那時還是清絕的少年,如今容貌更勝,氣質也更清冷沉穩,已經是卓絕的青年。
輕微的一聲歎息,他出聲,“你母親還好嗎?”這氣質卓絕的年輕人,腿上自然是沒什麼毛病,但是早先已經聯系上,因為他母親那層關系,他拿上自己的醫德,陪這懶洋洋、臉上微微帶點戲谑笑容的青年人,玩這遊戲。
黎廪秋輕輕點頭,“勞您挂念,現在一切都好。”
教養,呈現出的,是一派溫良。
“你的腿沒有大礙,再等一兩月便好,這時間段你把那幅束架戴了,腿骨不要輕易挪動。”
“勞煩您。”于是他腿上戴着束架,撐着一柄拐杖,走出了醫院。
坐上車子後,他瞧見了那個聊天頁面的紅點,點入進去,戎顧明發的。
點擊鍊接進去後,車子往前行,他在頁面上往下拉,就看見了南境那張圖片。
兩年,他很少關注南境。
從南境脫離開港島那刻起,他就明白了南境那股“逃離”的意味。
隻是,她是想要逃離港島,還是想要逃離,他,呢?
偏頭,注視窗外夜色。
——南南,你到底想要什麼?
——是自由嗎?
——已經有兩年的自由,你可快樂?
——不會有更多自由了。南南。
王家陪同的人,在後面一輛車。前座上的助理阿K十分謹敏,自己老闆的一點情緒變化他都能感應得到,于是他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聽到一聲極輕微的歎息聲後,警覺地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面。
黎廪秋面容清冷,臉上毫無異色。阿K隻覺,可能是自己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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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真人秀出了點意外,時間被延長了,導緻周五她回到B城時,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專業的化妝室做造型,南境想到宦華奧說的是私人宴會,不用太隆重。這種場合,确實,私人宴會并不是明星争奇鬥豔的場合,她不用打扮得太誇張,素淨一些就好。
于是當南境穿着一件手工淡雅旗袍出來時,悠悠幾乎看怔住了。
那是一件小園襟的旗袍,輕薄的絲綢質地,月白色,裙底的部分,有一些淡淡的同色系的白花,從腿部開衩,露出秀麗筆直的長腿。
她看上去,美得,像場夢幻。
南境招呼悠悠下樓去開車,南境自己也換上鞋子,她頭發用了點有技巧的辮發,在頭頂挽成了一個髻,耳上兩顆輕巧微蕩的珍珠耳環,頸上也是配套的珍珠項鍊。她雖然住這樣并不豪華的房子,但好在她的首飾都是真的,簡單的場合,出席沒有問題。
南境做電梯下樓,電梯門打開,西裝革履的宦華奧站在電梯外,看見南境,他也微微怔住了。
“境境,你好美。”
南境輕低頭,羞澀地抿唇。
宦華奧輕輕張開雙手,說:“境境,想我沒?”
南境心咚咚跳,輕移步過去,在他肩上輕輕一靠,微微閉了眼睛。
宦華奧攬住南境,手在南境腰上輕落,他控制不住心裡的震動。
他發誓,他一定會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