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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人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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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還要孤說與你?”聿裘侯輕描淡寫,在場老一輩人看清此物後皆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止不住的往三人身上飄去,隻留小輩們一頭霧水。

“怎會,說起此琴,都是上一輩的事了。”亓萱故意停了停,讓衆人都聽的真切,“也罷,今日熱鬧不提舊事,這琴雕刻樸質就是琴木極為難得,殿下果然大方連此琴都能贈與李大人,李大人有福。”

玄楠木本是烏木的一種,少而珍貴,民間土話稱為‘烏金’,因長于水下且百年不腐故重金難求。十多年前的玄楠木被皇室廣泛用于成屋裝飾和擺件制作中,直到七年前發生‘忠公募鐵案’,皇帝這才下令将所有玄楠木制品投于大火燒毀,連宮閣都翻新了幾座。

聿裘侯這時候能找來這把琴,其間蹊跷不言而喻。

衆人皆知聿裘侯此番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常協更是進退兩難,趕緊給李泫使個眼色讓人把這幾位迎進裡屋,又叫上歌伶舞妓助興,總算是把這事緩了過去。

不愧朝廷重臣,或是料想眼前景象,李府特用圓桌擺宴,按規矩李家宴請當李家主座,同桌當屬上位者為尊,一時間,亓萱他們這桌七人之座卻隻坐滿三人,亓萱夾于二人中央,明顯感覺到這兩人氣場的不對付。

“孤與五弟好久沒這樣吃飯了,這次還多虧了亓姑娘,這杯酒孤敬你。”聿裘侯擡起酒樽,話裡有二人,酒樽卻隻對一人。

亓萱心裡打起了鼓:聿裘侯不謝李常協卻謝自己,不敬聿景珩卻敬自己……别是有什麼事才好。

還是謹慎些吧。

故拿起玉皿:“齊王殿下與秦王殿下都是天家驕子,平日處理的都是家國大事,閑暇時間少些也是難免,全為百姓造福嘛。”亓萱僅在宮裡和聿裘侯打過照面,像這樣私下場合同桌而坐倒是第一次。

一酒畢,酒童上桌将酒盅斟滿。

聿裘侯第二杯又對亓萱,作歎氣狀:“可惜母後去的早,太後又與我有疏,宮裡也沒個娘娘幫我幫襯的幫襯,否則下月成親,你入的就是齊王——”

“殿下慎言!”亓萱趕緊打斷聿裘侯的話。她沒料到聿裘侯膽大至此,竟敢當衆——

“許久不見,二哥都敢非議長輩了?”

要說亓萱方才還想幫聿裘侯打個馬虎眼,聿景珩這話就是直接敞明了說給那邊禦史中丞聽。

“要說嚴大人的耳力那可是比軍中斥候還有過之而不及,隻官居禦史确是大材小用了些。”

嚴甫聽着耳熱,這是要他在皇上面前參齊王一筆啊。

“若是連此事到五弟眼裡都成了非議長輩,那二哥真是連個撒潑話都不能說了。”聿裘侯顯得有些落寞,“也是,母後先去的早,孤也沒體會過五弟在貴妃娘娘那兒承歡膝下的咛語,确是不太會讨人歡心,也難怪不得孝敬太後。”

衆位朝臣表面上雖是圍桌飲酒、暢談快意,背地裡無一不是緊盯這桌發展。聿裘侯一席話表面是說與聿景珩,實則是告訴衆人方才話語全當酒後靡言,若是敢傳出分毫就掂量掂量先皇後獨子的身份。

亓萱聽得心驚,她自是聽出了這話的意思。聿裘侯這話說得妙,這不傳出去就當皆無發生;若傳出去了也有自己身份頂着,難說還能讨個皇帝太後的心軟疼愛,怎麼都是不虧的。

但聿景珩這邊就不一樣了。

“自是,太後待我極好,父皇也經常去母後宮中小坐,吾每次去都能碰上父皇,有時還能得予指教。”

不是抱怨沒人疼不知其樂嗎?沒事,我有。

果然就見聿裘侯右眼跳了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但很快又被壓下去,他自飲一杯悶酒,轉頭對李常協大聲呼呵:“李大人,我送你的琴不用也可惜,正巧衆位大人都在,不如這‘烏琴首秀’就一并辦了?”

李常協哪敢說不,連忙點頭。

不一會兒功夫,宴堂中央就被清出一個小場,衆人位列其周,一時間桌上酒肉靜了幾分。

亓萱看着這熟悉的烏金光澤——父親被冤當日,就是在牧江池畔森林裡發現了近萬噸裝有鐵礦石的玄楠木箱。

“聽聞亓姑娘的樂技可是樂姑姑親傳?”

‘樂姑姑’本名雅伯,是江南一樂坊女官,傳聞她拾得蕭皇後‘蓼清曲’孤本自學成才,因一首妙曲可通天樂,被皇上南巡時看中,特帶回獻與太後,太後賜姓‘樂’,宮裡人都叫她樂姑姑,從此隻奏國宴。

“殿下擡愛,樂姑姑琴藝玄妙,臣女愚笨,慘不透内裡,隻得勞樂姑姑說上幾句。”

亓萱以退為進,那把玄楠木,她今天定要親自瞧上一瞧。

“那可得好好聽上一聽,亓姑娘請。”

聿裘侯身體往後一靠,做出一番享受姿态。亓萱也點頭應下,準備起身撫琴——“嗯?”腰窩處覆上一雙大手,突如其來的酥癢激得亓萱雙膝一軟,差點沒站起來。

“李府今日那麼多樂妓,二哥挑一個便是,何必為難她。”

搭腰上的手輕拍兩下,示意亓萱坐下。

亓萱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隻怕錯過這次,下次就再沒這樣既正大光明又合情合理的時候了。

亓萱埋怨地瞪了一眼聿景珩,卻還是乖乖坐下,後者隻裝沒看到,又補了一句“聽話”,亓萱隻覺腰上的手溫度異常。

她哪受過如此對待,臉頰布上紅暈,額頭也冒出細汗。

倒不是小女子嬌态做派,她是真拿聿景珩這大膽舉動沒有辦法。

等等,細汗?

屋外大雪方停,室内炭火也被擺至隔簾後,窗吩咐侍子卷好拉起供人賞景,堂内溫暖幹燥,方才酒也不過三兩杯的,怎會冒細汗?

亓萱定了定神,想許是自己多心,回眼看聿景珩,他同樣望向自己,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亓萱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在瘋狂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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