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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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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深吸一口氣:“隻是時間對得上,未必就是春兒。”

白庸點頭:“我看過那馬夫的口供,他說這兩個女孩一個是盛京本地人去大名府投奔親戚。另一個說自己同家中鬧了矛盾,私下跑出來,不知要去何處,這兩個女孩是在路上相識的,随後決定結伴去大名府。”

沈随皺眉深思,白庸繼續道:“這時在趕車時馬夫聽這兩個女孩交談時知道的,這馬夫想着去大名府路途遙遠,又見她倆是兩個女子,便在路途中央說要漲包車錢,這倆女子不同意,斥責了馬夫幾句,馬夫心生不忿,便……便将這倆女子□□後跑屍荒野。”

聽到這裡,沈随雙拳緊握,他深吸一口氣,逼着自己冷靜心神,春兒出府的時候帶了一百兩銀子,不會為了幾個錢與人争執。

“那馬夫還活着嗎?”

白庸搖頭:“已經問斬了。”

“那兩女子葬在何處?”

“那個京中人家的女兒命大些,爬到有人煙的地方求救,雖然後面也沒活下來,但屍骨被家人接回盛京安葬。另一個女孩始終聯系不到家人,應該是被當地官府葬了。”

沈随起身:“在何處,本王親自去看。”

“一月有餘,屍骨已銷,你現在去也看不得什麼了。”白庸攔在沈随身前:“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春兒,隻是看那馬夫的口供有些懷疑。”

沈随态度堅決,眼光冰冷:“到底是不是,看過屍骨便知。”

他與白庸快馬離京,聽聞此事就發生在離京城數十裡外的地方,他們兩人快去快回,明日不會耽擱上早朝。

攝政王無故離京自然引人注意,加上這幾日白庸處動作頗多,消息自然就傳到了甯豐郡王沈桓耳中。

此時他已經遠離朝堂,告病在家修養身體,這次小皇帝去碧玉山莊避暑也曾邀他同去,沈桓以身體經不住路途奔波為由推掉了。

他府上的幕僚告知沈随離京之後沈桓認真想了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他雖不在朝堂,但朝中大事小情都有所耳聞,且這二人獨自離京沒帶其他人手,或許為的是私事。

可他的幕僚卻有些擔憂:“郡王爺,攝政王會不會是發現了咱們的事。”

沈桓稍顯烏青的眼神看向他:“不會。”

那人放下心來,又想了想:“攝政王和白庸是獨自離京的,咱們要不要再路上下手,永絕後患,這樣郡王爺您就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桓鄙夷的眼神堵住了嘴。

“本王府上怎麼會有你這種蠢笨如豬之人?”

且不說沈随身手非凡,單說他是臨時離京這一項,若要伏擊沈随,沈桓他們便要臨時安排人手,凡事倉促必出錯,隻怕是即便竭盡全力殺了沈随,也不過幾日就能查到自己的頭上。

一想到自己府上有這種蠢人,沈桓便有些作嘔。

“你明日出府。”

門人疑惑:“去哪啊郡王爺?”

沈桓伸手扶額:“随便你……出去吧,本王要一個人靜一靜。”

那門人疑惑着出門,沈桓則是伸手召來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

“韻白,派人查查沈随這些日子在忙什麼,另外,剛才那人,處理掉,别讓他洩露咱們的事。”

韻白颔首:“奴才領命。”

沈随離京驚動的人不止沈桓,還有身在宮中的顧妩。

隻是她不像沈桓那般摸不着頭腦,聽說沈随離京,她第一反應就是沈随一定是出城找人去了。

“你也派人出去找,隻是悄悄的别驚動了王爺的人。”

黃總管困惑:“娘娘,咱們找誰啊?”

顧妩:“王爺找誰你們就找誰,跟在王爺的人後面,若是找到了,你出面把人截下來。”

沈随事務繁多,不可能時時刻刻親自去找,若是派人去找的話,她就可以提前将人扣下。

她叮囑黃總管:“若是王爺那邊的人問起,你就說是太後心中愧疚,吩咐你們出來幫着尋人的。”

黃總管應承下來起身去辦,顧妩則是靜靜思量着。

她不覺得那個春兒還活着,孤身一人獨自出逃,或許悄悄死在路邊都無人知曉。

應天府

“春兒,送貨時小心些,拿了銀子就走,别過多停留!”

“哎!知道啦!”

春兒挎着小筐出門,去給東門街的宅子裡送胭脂。

前些日子有一個宅子裡的丫鬟來店裡買顔值,正巧想買的那款胭脂缺貨,人家留下銀子就走了,現在東西到了,春兒便跑個腿給人家送過去。

送貨這種事很是常見,有時宅子裡的丫鬟都不必出門,打發個閑漢來鋪子上吆喝一聲,春兒便挎着小籃子把胭脂直接送到府上去,順便把錢收了。

春兒的長相十分顯眼,在路上時常引得旁人矚目。

春兒曾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該這般抛頭露面,可轉念一想,普通人的日子就是這樣,她總不能一輩子躲着。

來到東門街,她找到那戶人家,對看門的小厮說道:“勞煩您知會府上四小姐一聲,我是三行街胭脂鋪的,來給她送胭脂。”

小厮點點頭:“你且在門房坐着,等我進去找人。”

春兒坐在門口小房中,順着格子窗往府内張望着。

這宅子沒有王府大,但也是華貴精緻。

春兒收回視線,看着擱在膝上的小筐,努力不去想那些已經與她無關的事情。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春兒起身:“這是四小姐定下的胭脂。”

“嗯。”丫鬟迅速接過接過,眼神狐疑着上下打量了春兒一眼,随後轉身離開,沒半句客套話。

春兒也不在意,提着空了的小筐出了府,身後卻傳來交談聲。

“姐姐平日是最熱心不過的人,怎麼對送胭脂的姑娘那麼冷淡。”

“你管這些做什麼?”

“我……我是看那姑娘漂亮的很……”

“若不是小姐喜歡她家的胭脂,我才不會與她們多說半句話,這些日子我聽人說她和她們掌櫃都是從勾欄瓦舍裡跑出來的,身份卑賤的很……我要秉明小姐,日後不許去那買胭脂了。”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傳到春兒耳中,她心裡不覺得有什麼丢人的,隻是擔心這樣的消息會影響店裡的生意。

等回了奴兒嬌,東陵正坐在店裡與玉奴閑聊,見她回來,玉奴趕緊招了招手:“快來!就等着你回來咱們一起說呢。”

春兒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趕緊小跑着進店。

放下小筐,東陵便開口說道:“前幾日綢緞莊送貨的夥計生了病,我們東家與綢緞莊的掌櫃交好,便讓我過去幫着送了幾趟貨,我這才去了‘紫門大宅’。”

春兒疑惑:“紫門大宅?”

玉奴指指身後:“就是三行街背靠的那個大宅子,沒有匾額,大門的刷的漆比旁人家紅的多,又暗的發紫,所以叫‘紫門大宅’。”

說到這,春兒也來了興緻:“然後呢然後呢?”

她一臉希冀的看着東陵,到讓他的臉有些發紅,輕咳了一聲随後道:“我隻到了門房,裡面的小厮就把綢緞搬進去了,我瞧着那些小厮行事做派很是威風,與尋常人家都不一樣,而且那宅子大的離譜,我在應天府送貨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氣派的房子。”

玉奴:“然後還看到什麼了?”

東陵撓撓頭:“然後就沒什麼了。”

春兒撇撇嘴,雖沒說話,但也表達出了失望的意思。

東陵趕緊說道:“但後來我去問了我們東家,我們東家年歲高,在應天府住了許多年,自然知道那戶人家是什麼來頭。”

春兒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我們東家說,那戶人家是十幾年前搬來應天府的,光是搬家就搬了半月有餘,奇珍異寶像是流水一樣的搬進府裡,櫃子上鑲滿螺钿,丫鬟小厮穿的比尋常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還氣派,而且當時的應天府尹當初還數次登府看望。”

東陵喝了口玉奴端來的茶水繼續道:“我們東家說,一猜就能猜出那人家定是原本盛京中的勳爵人家,隻是不知為何要突然搬到應天府來。”

玉奴皺眉:“勳貴,那為何不挂匾額?”

東陵搖搖頭:“我們東家也不知,他猜測這宅子裡住着的未必是勳爵本家,可能是旁支富戶,所以不挂匾額,也不用住在盛京城。”

春兒輕咬下唇,倒是想起旁的事情:“勳貴人家……那他們會與盛京的人有來往嗎?”

若是勳貴,萬一認識沈随,那她藏在應天府的事情,不久暴露了。

當然,這前提是這戶人家認得沈随,更重要的前提是,沈随在找她。

離開了這麼久,沈随……應該是不會找自己的,畢竟自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春兒垂眸黯然神傷,東陵還滔滔不絕的說着。

“說來也怪呢,聽說這戶人家從不與人交往,小厮丫鬟不常出門,東西都是城中的商戶送到府上去的。”

而後東陵又說了些别的,隻是春兒沒再聽得進去了,待他走後,春兒和玉奴說了今日送胭脂時聽到的事。

“我擔心這種謠言會影響店裡的生意。”

玉奴擺擺手:“不必理會,謠言傳的多了店裡反而人多,人人都想看從勾欄裡跑出來的女子是什麼樣的,這幾日店裡但凡進來個人,你都得讓她帶着兩塊胭脂走,知道了嗎?”

春兒笑着點點頭。

玉奴翻了翻賬本,語氣輕巧:“看畫本子還得花錢買呢,想聽故事就得交茶錢。”

事情果然如玉奴所料,這幾日登門的顧客多了不少,有些眼瞧着是來湊熱鬧的,春兒也極力推銷,最後都沒讓她們空着手出去。

看熱鬧的人多了,碰見壞心思的人的機會也變大了。

玉奴留了個心眼,不讓春兒出去送貨,一來是店裡确實事忙,二來是擔心她送貨的時候遇到什麼變故。

可生意總要做下去,這陣子忙完了春兒也總要送貨。

這天店裡來了個大單子,西門街有戶人家,差閑漢上門定了幾塊極貴的胭脂,店裡忙得很,玉奴看着店,春兒隻能跑上一趟。

往西門街去的時候正好遇見東陵趕着他的小馬車,他順口問了一嘴春兒要去的哪兒,聽到地址後神情便有些猶豫:“我正好也要去,你搭我的車,咱們一起去。”

說完,他就調轉馬頭,作勢要去西門街。

春兒一臉疑惑,瞧見東陵車上還拉着要送的貨呢,而且他方才明明是往東走的,這怎麼就是要去西門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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