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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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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又夢到那棵大柳樹了,還是那個朦胧卻溫柔的身影,春兒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她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想看清面前的人,可終是徒勞。

母親的身影漸漸消散,她仿佛又回到了齊王府的紅帳内。

沈随抱着她,雙手環着她的背,耳邊是沈随的柔聲呢喃,這是她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溫暖時刻。

“春兒……真乖,腰肢真軟……你求本王,本王便慢些……”

她想停止這一切,努力地想開口詢問沈随,他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感情,可在夢裡,她總是開不了口。

最後她夢到在書房,顧妩從畫裡跳了出來站在沈随身邊,當真是一對壁人。

她低頭看看自己,還穿着供人取樂的輕薄衣裳,顧妩的眼神像是利劍一般刺穿她,仿佛在嘲笑她癡心妄想,又仿佛埋怨她占了自己的位置。

她奮力逃離,終于是又回到了那柳樹之下,母親抱着她,輕聲喚着她的名字:“菀兒……”

她的心終于是平靜下來。

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的事了。

玉奴守在她床前,滿院子飄着藥味。

見她醒了,玉奴開口便是:“藥錢,修門的錢都從你工錢裡扣。”

藥錢,春兒可以理解,修門是……她往門口看了看。

“你暈過去不省人事,我若是不砸開門,你高熱而死都沒人知道。”

春兒接過玉奴送來的水,喝一口潤潤喉嚨,随後沙啞着聲音道:“門是玉奴姐姐親手砸的,為何管我這個病人要錢。”

玉奴一笑:“你病好了?怎麼腦瓜子轉的這麼快?”話音一落,春兒又咳嗽了兩聲。

“身子差為何還要逞強,我若知道你身子虛成這樣,便不會縱你出去淋雨。”玉奴看着棕色的藥碗,回憶起郎中的話。

春兒的身子曾受過毒傷,後來又是憂思過甚,身子差到了極點。

玉奴不會去問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一個從主家逃跑的妓子所遭遇之事都是差不多的。

春兒想了想昨夜的情況:“情況緊急,我以為能幫上忙。”

玉奴一笑:“現在好了,忙沒幫成,還得多花藥錢,多扣工錢。”

春兒小臉燒得紅撲撲的,水盈盈的眼睛看向玉奴,有些委屈的噘嘴:“我是真想幫忙。”

“我知道,隻是凡事都要量力而為。”

玉奴端來藥碗遞給春兒,順口說道:“方才我去請郎中,見隔壁官爺家裡隻有一個老母親,明日我準備買些東西送去緻謝,你說我買些什麼好。”

春兒還從沒見過玉奴這般沒主意的時候,玉奴在外經營鋪子許多年,按理說比她精明的多,這麼點小事,怎麼還要問她。

春兒認真想了想:“可以給官爺的母親買些好下口的果子點心。”

玉奴點點頭:“這倒是的,你說我再給官爺送些茶葉如何?”

“應該可以吧。”

玉奴看向春兒:“你在家好好養着,明日一起随我過去,否則我獨自一人去了人家院裡,怕是會惹人非議。”

春兒應下:“好。”

次日春兒還是病的厲害,可上門緻謝這事拖沓不得,玉奴便獨自上門去了,回來後她又看了眼春兒,陪她說了會話。

玉奴的臉有些發紅,春兒以為她也發了高熱,便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玉奴笑笑:“你還怪會關心人的。”

春兒撇嘴:“關心你還錯了嗎?”

“我又沒說什麼,你這小妮子越發牙尖嘴利。”她頓了頓:“今日我去隔壁,見官爺不曾娶妻。”

春兒眨眨眼,猜到幾分玉奴的意思。

“玉奴姐姐看上他了?”

玉奴毫不掩飾,點了點頭:“你沒來之前我就與他打過幾個照面,是有些好感。”

“姐姐覺得他哪裡好?”

春兒能理解東陵欣賞她的好樣貌,可她實在想不出若是隻有幾面之緣的話,玉奴到底看重那官爺什麼。

玉奴自然聽得出春兒話裡的意思,低頭輕笑了笑,罕見的有些羞赧:“他看着……十分可靠踏實。與我從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春兒還想追問,玉奴擺擺手:“你好好養病,日後再咱們再說吧。”

-

彭總管那日說過,他從未想過春兒會出城,所以從未去城外找過春兒。

沈随回府之後親自派了人出城去找,怕府上人手不夠,他甚至還去找了白庸幫忙。

白庸這才知道春兒出逃的事,不由得好奇,沈随到底做了什麼能讓春兒冒着危險跑出王府。

沈随不願回答,斜睨着白庸反問道:“那你的玉奴為什麼走了。”

此刻白庸懷裡正攬着個歌伎,聽見這話後讓歌伎離開,随後聳聳肩說道:“首先,是我給了玉奴選擇,她若不願做我的妾室,我是給她準備了離府的銀子的。其次玉奴心裡不在意我,從前對我的柔情也不過是逢場作戲,我一說要納她為妾,她便像見鬼一般逃跑了。”

話說完,白庸一愣,随後揶揄笑道:“當初在别苑子瑾你也曾說起要納春兒為妾,莫不成……你也把人吓跑了?”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合,十分誇張,顯然是故意惹沈随動怒。

沈随沒着他的道,放下茶杯淡淡道:“不是因為這個。”

春兒對他是真心的,這一點他從不質疑。

正是因為春兒真心對他,所以春兒才會失望離府。

白庸還想繼續打探,但沈随卻什麼也不肯說了,隻說讓他幫着出城找人。

白庸手下的兵卒多,他的庶弟又在盛京府衙做官,若是人當真出了什麼壞事,府衙一定是最先得知消息的。

沈随神情認真:“勞煩白大人告知各級衙門,将畫像發下去,一定要盡快找到人。”

春兒孤身在外,每每想到這些,沈随便夜不能寐。

見沈随神情這般認真,白庸也收斂起頑劣樣子,認真道:“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盡力辦好,隻是我還想問一句,她這般費力的逃走,你當真想要找到她嗎?”

白庸這話問的不是毫無意義,見沈随看向自己,白庸解釋道:“玉奴出了府之後原本還留在盛京城中,我幾次三番想示好于她,反而逼得她躲着我跑出城去。……她既然不願在你身邊,你費力找到她又有何意義。”

沈随知道自己的情況與白庸不同,春兒是因為心灰意冷才走的,現在他理清了自己的心思,可以将一切同春兒說清楚。

若是春兒真不願回來……

那也要找到她,即便她不願意。

“你隻去找,剩下的不必管。”

從白庸府上離開,沈随直接回了王府。

這齊王府看起光鮮亮麗富麗堂皇,可到了晚上卻像是個刺骨的冰窖。

沈随依舊是在書房處理公文,隻不過身後的置物架上有些空蕩,原本要送給春兒的首飾此刻正裝在盒子裡,就擺在他的書桌上。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春兒是他不可多得的溫暖。

這世上會關心他幾時下朝,何時回府的人,隻有春兒一個。

也隻有她會很認真的問自己喜歡什麼吃食,愛穿什麼顔色。

曾經,這些問題在沈随看來毫無意義,可現在想來,也隻有她會在意這些。

腦海被紛亂的思緒占滿,沈随隻得放下了筆。

隻是停下筆之後,腦海裡的雜念更多,他隻得閉起眼睛,用力揉了揉額角。

沈随覺得自己是無家之人。

這話看起來可笑,但對他來說卻是如此。

從前在宮裡,父皇母後各有各的居所,他是被嬷嬷教養着長大的,自打懂事起便是獨自居住。

宮裡奢華精緻,但父母不是父母,兄弟不是兄弟,所以宮裡不是家。

成年後他搬進齊王府,這是專為他修建的宅子,但對于沈随來說,齊王府更像是一個休息睡覺的地方。

初封親王的時候他大半的時間在外帶兵,另一半時間分成兩份,一份留在朝廷上,一份留在王府書房。

春兒在的時候,他好似短暫的體會過家的感覺。

隻是這感覺稍縱即逝,被他親手驅散了,這事怪不得旁人。

月盈閣空了,王府裡再無笑聲。

沈随長歎一聲,睜眼時眼底布滿血絲。

在碧玉山莊的時候他就很少安眠,回來後更是整夜不能寐,而今處理政務,全靠硬撐。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無礙,當年在外帶兵的時候,幾天幾夜不合眼依舊能上陣殺敵。

等春兒回來,一切就都好了。

想起那個天真無憂的笑臉,沈随又拿起了筆。

-

白庸辦事很是得力,不過幾日便有了進展。

這天下朝出宮的時候白庸找到沈随,躊躇開口:“這幾日我查到些消息,我反複确認過消息屬實,隻是不知是不是春兒。”

沈随皺眉:“人在哪?”

白庸環顧四下,周圍都是散朝回府的官員,他低聲道:“咱們去我府上說。”

回了白庸府上,還未坐定,沈随就又問了一遍:“找到人了?”

白庸極為猶豫,不點頭也不搖頭。

“是府衙的消息,前幾日府衙抓了個馬夫。”

得知消息是從府衙來的時候,沈随心裡變有一種不安感升騰起來,仿佛血液化作藤蔓,緊緊纏住心髒,讓他呼吸不得。

白庸:“那馬夫殺了兩個出城女子,時間和春兒出逃的時間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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