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我是公主,你父輩侍奉過我母後,我的話,你要相信。”
“好夥伴,再走幾步啊!”
與紅馬拉扯許久,一頓語言不通的輸出後,許長歌還是将馬拉到了帳篷處,不顧臉上的汗水,趁馬兒現在還算乖順,連忙讓人去喊甯言之出來。
甯言之一出帳篷,就見許長歌滿臉通紅,仿佛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當時此描述是動詞。
“殿下,還要要邀請臣去賞風景?”
“沒錯,你要不要去?”許長歌說着,用力扯着缰繩,試圖控制馬頭不亂動。
“殿下不如先歇息片刻?臣瞧殿下有些疲累之意了。”
“我知道,甯禦醫是不是需要準備一會兒,那本殿下就勉為其難等會甯禦醫吧!”說着,将手中的缰繩遞給了一眼湊過來的侍衛,然後如釋重負的挪到遠處,背手看向别處,故作輕松的眺望風景。
“殿下,這是茉莉姑娘派奴婢給殿下的解暑湯,說讓殿下喝完再去騎馬放風。”侍女端着食盒,走到許長歌面前,輕聲說着,同伴的侍女則打開食盒,将裡面的解暑湯稱到許長歌面前。
許長歌接過後解暑湯,瞧着低頭不語的兩個侍女,隻覺得面生,于是随口問道:“你們兩個是秭歸殿的?”
“回殿下,我們是禦膳房的,剛跟着隊伍來獵場,負責公主膳食的。”為首端着食盒的侍女不緊不慢的回複道。
瞧着這般回話後,許長歌不再遲疑,剛要喝,就見一紅影從一旁竄了過來,搶先一步将嘴挪到了碗裡。
“你這壞馬。”許長歌有些惱怒,自己一口沒喝,倒是讓這個哄了半天還不做事的祖宗先喝上了。
侍女一瞧着場景,頓吸了口氣,随後又道:“殿下,要不奴婢再去拿一碗,不然茉莉姑娘又該說奴婢了。”
“不用了,你們下去吧!”
許長歌頗是無奈的舉着碗,看着牛飲的紅馬,隻當是提前好生供養了它,一碗解暑湯喝就喝吧,多喝些水,等會也好騎着它,省得它不聽使喚,亂跑去找水喝。
甯言之隻覺得無語極了,看許長歌這樣子是知道自己今日這個劫難是非過不可了。
“賞個臉去兜風了嗎?”許長歌強拉着紅馬,湊近了甯言之,故作熟練的爬上馬背,甩頭故作輕松潇灑道。
甯言之瞧着許長歌的模樣,心中乞讨着這馬脾性較好,又将馬仔細打量了一遍,思考自己能不能駕馭住。
“你在猶豫什麼,上來啊!不然我下面,給你牽着,你溜溜它?”許長歌看着甯言之左瞧右看的猶豫模樣,向下妥協了幾分。
就在兩人對視猶豫之際,許長歌身下的紅馬開始不安地用蹄子刨土,使勁想掙脫缰繩,将馬背上地許長歌吓得手更加用力,使勁強拉缰繩。
真的是用力越大,身下紅馬掙紮地更為用力,退至一旁的甯言之伸手想上前拉住缰繩,誰知那馬竟然揚起前蹄,狂甩身上的許長歌,勢必要将許長歌摔下背。
許長歌一個新手,在馬場上也隻是騎過小馬,而且身旁有經驗豐富的宋師傅看着,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架勢。
“許長歌!抱住馬脖子,緊貼着馬的身體。”甯言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扭頭看向怔愣的侍衛,大喊道,“快去找馴獸師啊!公主要是有事情,我們都得受罪。”
剛說完,甯言之就看見送解暑湯的那兩個侍女神情緊張,正悄悄往人群外走去,于是快步上前,卸了兩人的胳膊,示意周圍的人,将兩人摁住。
此時馬背上的許長歌早已吓破膽子,被發狂亂跑的馬瘋狂上下狂颠簸着,雙手本能地死死抓着馬脖子和缰繩,不相信鬼神的她,此時卻嘴裡呢喃祈禱着:“救救我,母後,救救我。”
衆侍衛都追着那發狂的駿馬,想上前接近殺了那駿馬,都靠近不了分毫,一侍衛想着射死那馬,一箭過去沒有直擊要害斃命,反倒是射到了馬屁股上。
紅馬受傷後,直接進入狂暴狀态,開始狂奔想要離開此處,衆人連忙躲閃生怕被瘋馬沖撞到。
甯言之看着愈發遠地紅衣身影,頭腦一熱,奪過身邊一侍衛手中的缰繩,一番跨身上馬,将缰繩向上一抛,又猛一收緊。
“啪”結結實實的一抽,讓身下的馬也狂奔起來,朝着許長歌的方向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