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來了?也不派人說一聲,臣也好準備一番!”說着,甯言之強挺着頭,剛想手撐起來,靠起身子,就被許長歌摁回床榻上。
“你别逞強了,好好躺着吧,我就是來看看你,今日的事情謝謝了你啊。”許長歌盯着甯言之的腰,目光灼熱仿佛想将那裡燒出個洞來。
“你說那匹馬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發狂了?”許長歌低聲也不知道是在問誰,其實所有人心裡都知道是什麼原因,左右就是那碗湯的原因。
甯言之就在床榻上靜靜的躺着,與世無争,父親的囑咐猶在耳邊徘徊,讓他不想再說一句話。
“你能不能把那匹馬救活啊,聽說他好像中毒了。”許長歌戳了戳甯言之的頭,隻覺得這人的發質真好,拿來辮小辮子絕對一絕。
“殿下,臣是禦醫!”甯言之半死不活的回着,大聲說話,會拉扯他的腰側,這種半死不活的說話方式倒是讓他舒服了些。
“我知道啊,禦醫嘛!那匹馬也是皇家的,算是禦家的。”
“殿下,臣是禦用的人醫,不是禦用的獸醫。”
要不是甯言之身上有傷,許長歌瞧着他龇牙咧嘴的樣子,覺得他絕對會撕碎自己。
然而龇牙咧嘴隻是甯言之,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喊話,扯到了傷口。
“好好好!你是禦醫,是我說錯了。”許長歌連忙安慰道,“這麼生氣做什麼?”
甯言之瞧着許長歌語氣不耐煩道:“公主殿下,又瞧我,這也瞧了,還不離開嗎?”
許長歌隻覺無語,這人,不就說了句錯話,至于嗎,雖然自己确實有錯。
看他這個樣子,許長歌也隻好離開,再待上片刻,隻怕是要将甯言之氣個半死。
許長歌剛回自己帳篷,就見茉莉偷偷摸摸的進來,湊到了自己耳邊嘀咕起來。
“你是說貴妃被遣回宮中了?具體原因呢?”許長歌一臉震驚,按理講貴妃此時誕下龍子,又被人陷害差點一屍兩命,此時正得她父皇寵愛之時,怎麼就單單被遣回宮中了,除非她遇害與貴妃有關。
“奴婢隻聽說是李丞相有站隊之嫌,被陛下發現了,這才招來禍端。”茉莉小聲低谷着,随後又補充道,“那兩個婢女太子殿下派人嚴刑拷打了一番,那兩人直說是自己不想看您如此嚣張跋扈,私自做決定,想給您一個下馬威,解暑湯裡面放的是蒙汗藥,至于為什麼成了毒藥,她們也不知道。”
“果真是這樣的嗎?可留活口?”
“并未,那兩人自知活罪不可,死罪難免,于是畏罪咬舌自盡了。”
“這樣嗎?小小婢女就敢毒害皇女,還能弄到蒙汗藥?茉莉,你去查查,她和秭歸殿有過過節嗎?”許長歌把玩着手中的一玉兔子,眼中滿是算計,她這麼安靜不惹事,沒想到竟然還是有人看她不順眼。
自己左右不過是一皇女,何必要趕盡殺絕呢,莫非,她是證據?越往深處想,便越是讓她身體生寒。
“殿下莫不是覺得宮中有人在密謀什麼?”茉莉瞧着自家殿下,隻覺她真的是長大了,開始面對宮中的是非糾紛了。
“玉素,所以你說的是公主差點死草原上,死在馬蹄之下?這就是你說的小試懲戒?”貴妃煩躁的看着一群婢女收拾着行李,這才剛開始野獵,自己就被遣回宮中,回宮不知道要被多少嫔妃背後議論着呢,越想越氣,實在氣不過,直接一巴掌扇到玉素臉上。
“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安排了,奴婢還沒着手實施下藥給那小馬,誰知有人直接下藥給了公主殿下,這才惹禍上身,還請娘娘明鑒啊!”玉素說着,頂着紅掌印,叩跪在地,壓低聲音哭喊道。
“不是你安排的,好啊!竟然有人将屎盆子扣到本宮頭上,還害得本宮母家被猜忌,那兩個奴婢呢,還活着嗎?找人去審審去。本宮倒要看看是誰要害本宮和本宮母家。”
“是,娘娘!”玉素說着,低頭出了帳篷。
一場無聲的戰争開始了,獵物還沒意識到自己是獵物,而衆多的狩獵者卻都開始虎視眈眈,正如着野獵一樣,讓人期待萬分。
“二皇子,你這樣是要做什麼?公主帳篷不得外人随意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