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滿是狼煙,許長歌僥幸躲過了感染瘟疫,有得上天恩賜,得知了甯言之未死的消息,手足無措的緊握着許長衡的手,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心急,我同樣也心急,但是你剛剛大病初愈,你自己也熟知一些醫術,懂我的意思吧!”一異族服飾相貌豔麗的女子開口道,語氣雖有責備,卻也輕拍着許長歌。
“醫術?”像是被戳中了弱點,許長歌陡然像是靈關一現後的将死之人,身體重重地砸進了身後的軟枕中,将後背攤識與女子眼前。
“别說了,讓她自己呆會兒吧!”随後趕到傅南燭瞧着,心裡也是一陣酸澀,将女子拉住,帶出了帳篷。
女子臉上滿是不解,她撿到許長歌之時,哪怕許長歌身在昏迷之中,口中卻依舊呢喃着言之。
如今傳來了好消息,為何又如此……
随後出帳篷的許長衡神色也是嚴肅至極,未死仍活甚至還在救治他人,怎麼會不來尋找許長歌呢。
就這樣衆人打着啞迷,氣氛比之前一直搜尋甯言之時還要壓迫沉悶。
“你是說有人求見?自稱甯言之?”女子聽後,眼中滿是欣喜,拍了拍一旁面上雖是冷酷,卻也心中松了口氣的許長衡,“要不要告訴年年?”
許長衡一言不發,隻是搖了搖頭,同彙報的人,擺了擺手,将腰間的玉佩系下,扔了過去。
得到玉佩的侍從腳步匆匆的回到了門口,将久久等待的甯言之領進了營地。
一路上的甯言之也是沉默不語,衣擺處的污漬,頭發微微淩亂,無不彰顯着他的狼狽趕路的經曆。
直到甯言之完完整整的出現在許長歌視線内,她止住了思念,多月的思念緊緊纏繞着她,将她一點一點拖入水中,卻又化作朽木支撐着她不被溺死。
許長歌快步走到甯言之身前,強忍着哭意,用聲如蚊聲的聲音說道:“以前是我不對,利用你頗多,今後你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分毫,我和你的那些時光,并不是有意為之,是事随我心,你可懂?”
甯言之緩緩笑開,并無諷刺之意,與許長歌記憶中那個不苟言笑的青年突然綻放的笑容一般讓她心動不已:“年年,過來!”
許長歌怔愣了許久,這麼親昵的話語,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再聽到過了。
“殿下,您不受虐了?”甯言之站在那裡,隻是靜靜的笑着。
許長歌不理會他,繼續往營地走去,甯言之一看玩脫了,提步跟上,拉住許長歌的手,見她有沒反應,壓在心頭已久的話又湧到嘴邊:“年年,我真的回來了,不再生氣了。”
許長歌的腳步停下,就在甯言之還要再說些什麼時,許長歌回首緊緊抱住了甯言之,輕聲道:“甯言之,你當時救我下馬的時候,你怕嗎?”
“怕”甯言之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坦白了,又開口道:“那時怕你又危險,我不清楚當時自己的感情,但是我怕你受傷,無關我受不受牽連。”
“那你後悔嗎?被我糾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