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疼死了,而且醒來就隻看見了獎賞,你都沒有親自守着我,後來……你來求學,還叽叽喳喳的,就覺得不後悔了。”
許長歌低聲追問:“我那時撩撥你,你讨厭我嗎?”
甯言之終于哼了一聲:“救了你還要被你纏上,我也很開心,再說了,你當時處處找我麻煩,所以我也處處跟你作對,毒舌你,算是平手了。”
理虧的許長歌幹笑了一聲,朝他伸出了小拇指:“那我跟你道歉,來嘛!拉勾上吊,以後我們好好的!”
甯言之不動,許長歌又扯了扯他衣袖:“别再生氣好嘛,我跟你道歉了,拉鈎鈎嗎?”
甯言之伸出手指,和她手指扣在一起,許長歌嫣然一笑,看得出來是非常開心,猶如春風滿面。
甯言之瞧着許長歌如小人得志的樣子,又将手指抽回,哼哼了兩聲。
許長歌笑了,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家夥。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下,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還在呢,小心我同當今陛下告狀!”某個角落的一男子氣的直跺腳,憑什麼許長歌先得到了她的愛情,他就隻能畫圈圈詛咒那先皇。
“傅南燭,滾回來,你該換藥了,傅老狗!!!”
“來了來了!”傅南燭對着那一對笑得嘴角都快與太陽肩并肩地小情侶,指指點點着,随後雞飛狗跳地往一帳篷跑去。
“傅南燭,你羨慕他們兩個嗎?”那女子瞧着遠處的許長歌和甯言之,眼中滿是羨慕,語氣平淡卻含着一絲悲涼。
顯然傅老狗隻顧着女子和自己開口說句正常話語,沒有察覺出女子語氣中的其它,開心道:“你莫不是答應要與我一起去都城,我向你承諾,你進了尚書房絕對沒有忤逆你,如果你不喜歡在老宅,我在老宅附近有自己的庭院雖與老宅相比不闊落,卻也是勝在小巧。”
女子嗤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道:“我是有一座山的人,自然是瞧不上任何住所的,我們大漠的女子,斷是不可能囚在一方的!”
傅南燭瞬間垮了臉上膽子倒也大了幾分,竟然将魔爪伸向女子,掐住她的下颚,語氣微有的狠厲道:“難不成你想不負責!”
女子一聲不吭,哪怕下颚已經被掐的有些疼痛發紅,也隻是瞧着傅南燭從氣勢狠厲到肩膀一聳,落下了氣勢。
脖子間的溫熱的氣息和被頭發微蹭帶來的癢意刺激着女子,她不由得将手舉起剛想拍了拍傅南燭安慰一下。
“我随你留在這大漠好嘛?不要拒絕我!”
耳邊的呢喃聲,将女子最後的思緒拽回了現實,懸于空中的手,終究還是放回了身側。
無人知道大漠上發生的一切,這裡遠離都城,雖是物資貧乏,卻也滋潤了一些人的心。此時天高任鳥飛,久久困于籠中的鳥兒,也在思索着自己是否能真正的獲得屬于自己的自由,是否要抛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