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殿下就是抄寫了兩邊,然後手腕腫了?現在要請假?”甯言之拿着戥子不慌不忙地稱量着藥材,語氣平淡好像早就猜出了這個情況。
說完,甯言之将手中的藥材放回藥箱,随後疑問道:“她是不是還要我去請平安脈?稍等片刻。”
茉莉張大了嘴,呆如木雞,滿是不可置信。
沒過多久,甯言之就收拾好了藥箱,站到茉莉身前,擡了下頭,仰額示意道:“走吧,秭歸殿!”
茉莉久久不能回神,思索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原本那個高冷無情的甯禦醫呢?說好的昨日的針鋒相對呢,這是宿敵該有的相處樣子嗎?
“殿下!”茉莉緊趕慢趕還是超過了甯言之,達到了通風報信的任務。
“什麼?來了。”許長歌聽見後,立馬将話本子放在小桌子,假裝柔弱的依靠着靠枕,開始歎氣。
“殿下金安!”甯言之瞧着許長歌嘴唇紅潤,面色紅光滿面,隻覺得殿下的演技還是太差了。
許長歌咳了幾聲,微弱擡手,示意甯言之上前,随後又緩緩身體下滑,更是柔弱無骨。
茉莉看着眼前這一切,隻恨自己沒有告訴自家殿下,甯禦醫自帶預測本領,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但是她現在不能笑,如果她笑了,那麼怒火将轉移到自己身上。
甯言之将軟枕放在小茶桌上,拿出絲帕,看着許長歌緩緩将玉臂放置軟枕,随後将絲帕輕放到她玉臂上,開始認真把脈。
“嗯!心跳偏快,腎虛!”
伴随着甯言之故作冷淡無情的語句,許長歌頓時直坐起來,指着甯言之就破口大罵,一副大為破防的神色盡收甯言之眼中。
“你個庸醫,我身體正是強壯的時候,怎麼可能……你在血口噴人。”
“噢,殿下,現在右手就不疼了嗎,就不腫了嗎?”甯言之瞧着許長歌點着自己鼻子尖的右手食指,滿是笑意道。
許長歌看着自己的食指,突然隻覺尴尬,茉莉在一旁也隻感覺滿是尴尬,這種尴尬甚至讓她想帶着自家殿下,鑽進小茶桌底下。
“所以你是說蒙古的二皇子想邀請公主殿下去他的國家遊玩?公主殿下去了太醫院學醫,所以我要陪你去看病?”傅南燭隻覺得自己今日好像是有些問題,對的,他今天出府的時候,一定是右腳先邁出去了,絕對是在今日祖先要求左腳邁出去,一定是的。
“不用自我懷疑的,南燭,孤今日确實略感風寒,是的,就是風寒!”許長衡搖着扇子,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
“風寒!你确定嗎?”傅南燭瞧了瞧天上的太陽,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厚度,最後嘴角下滑擠出了一句,“呵呵!“
于是太醫院就出現了一群奇葩。
“所以你是說。你!我的兄長,在這豔陽高照的日子裡,風寒發作了!”許長歌隻覺得今日絕對是有病,而且,自己和兄長絕對是一家子的親兄妹。不用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