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滿是震驚的瞅着許長衡,語氣再也沒有剛才嬉笑打鬧的歡樂:“不是,怎麼還有不去反被邀請的啊!”
許長衡顯然也是低估了貴妃的心狠手辣了,難不成為了那事,竟能用自己親生兒子博得皇後之位?
傅南燭這在一旁奪取許長衡手中的扇子,輕搖,感歎道:“去吧,二位,現在對方向你們發出了鴻門宴邀請,滿足了吧,親臨現場看鬧劇。我這就去搬救兵去,唉!”
難兄難妹隻好前往兆泰殿,還沒邁進殿門,就聽見殿内宮人快步走動聲和抱怨聲,兄妹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隻覺得這場鴻門宴恐怕是扒他們一層皮。
“太子可倒了兆泰殿?”皇弟坐在主位上,瞧着李倩抱着孩子左右走動,哭的梨花帶雨的,時不時看向自己。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都已經到達偏殿,在那等着陛下召喚。”林濤低頭回道,眼睛卻瞥向一旁的李倩。
皇帝聽後臉色凝重,坐在這個皇位上,他自是百般小心謹慎,前朝後宮怎麼可能沒有波動,思考片刻,便擺駕偏殿。
“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身吧,朕近日忙于政務,竟也疏于教導你們功課,年年學的怎麼樣了,太子的功課朕自是看的心裡,年年倒是”
許長歌撇了撇嘴,心想着,“還疏于教導,這小破娃子不過是高燒了,就把她們拎過來看似問候,實則還不是想敲打敲打她們。”
“父皇,兒臣昨日剛去太醫院,不過剛學了《黃帝内經》的頭篇。”許長歌說着,咳嗽了幾聲,看了看偏殿周圍,疑惑道,“兒臣怎麼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啊!”
皇帝瞧着許長歌這平定自如的模樣,心中的猜疑消退了大半,進殿許久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笑道:“夏日快到了,怕是貴妃喜涼遣人灑水散熱了。“
“在這呆久了,年年怕是得高燒起來。”許長歌搓着胳膊,瞅了瞅許長衡,挑着眉,語氣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皇帝把玩着佛珠,許長歌的話語看似隻是一句抱怨,意思中的怨恨味兒隻怕是鋪天蓋地了。
“陛下,貴妃娘娘那邊說有話要對陛下講。”林濤在殿外喊道,說着看向身邊的小太監小聲囑咐道,“把傅小公子攔在殿外,外男可不得進入内宮。”
“是,義父!”
“同父皇一起去看看你們那身子弱的弟弟去!”皇帝說完,就踏出偏殿,将手中的佛珠扔向林濤。
“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啊!”貴妃一看皇帝便痛哭起來,疾步走來卻不慎扳倒,扯住了皇帝的衣角,之前好歹是梨花帶雨,此時倒是連妝容花了都顧不上了,頭還時不時看向榻上的孩子,眼中滿是急切。
“娘娘!”玉素連忙上前将李倩扶起來,語氣中滿是急切起來,“陛下,方才甯禦醫來瞧小殿下,給開了一副藥,小廚房的人拿藥煎好後,便讓小殿下啊,服下了,不曾想剛才,小殿下竟嘔吐不止,胃中的奶水怕是都吐盡了。”
皇帝聽後,連忙上前看自己的小兒子,孩子緊閉雙眼,唇角發白,“甯禦醫開的藥方?林濤請拿來藥渣,找别的太醫來瞧瞧,朕倒要瞧瞧,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許長歌在一旁隻覺得腳底生寒,什麼叫做甯禦醫開的藥服下後,嘔吐不止,自己剛去太醫院學醫,拜在甯言之師下,怎麼就出這事情了。
目觀這一切,隻覺得原來宮中如此荒唐,突然察覺到不對。
小太監去請太醫,她們不過是鬥嘴了幾句,也就來了,左右不過一個時辰,那藥抓回來再煎熬好放涼,湯藥有那麼好煎熬嗎?
“兄長,兄長!你說湯藥一般熬制多久啊?”許長歌戳着站在她身旁的許長衡,小聲詢問道。
隻見自家兄長低頭沉思片刻,随後吐出了句,“難不成你是怕别人也在你的藥裡下毒?甯禦醫也是倒黴極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許長歌緊皺起了眉頭,看着癡傻的兄長,隻覺得平日他裝的太好了,竟然如此五谷不識。
“你說什麼?外男不得私自進入内宮?我是太後的親侄兒,隻不過要進去找太子殿下回禀政務,怎麼就是私自進入了?”傅南燭頭生第一次被攔在殿外,隻覺得無語至極。
“小公子還是回去吧!”林濤的義子——小夏子,仰額示意旁邊的侍衛将傅南燭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