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剛還笑着,突然臉色凝重,偏頭問向一旁的玉素道:“顧家那個孩子時不時正值婚齡?”
“好像是的,不過娘娘不必在意,公主此時正是誤會着那小姐,隻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讓顧家小姐接近宮中的,雖是才華橫溢,相貌不錯,但是那副面孔有幾分像……”玉素恰好時機斷了話語,隻是看向貴妃,一臉微笑。
貴妃眸中閃過一絲暗喜,随後心中開始了打算盤,都城中能做的了太子妃的女子沒幾位了,這時若是讓李家的女子坐上那太子妃之位。
隻要進入了東宮,哪怕是日久生情,掌握東宮内部的事情,到時候不管太子謀劃什麼,德妃,顧家,太子,傅家,就算是再怎麼謀算,隻要太子妃還在,東宮計劃就不算萬無一失。
“參見陛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一女子步步生蓮的走到前廳,盈盈一拜柔聲道。
皇帝擡眼看着那女子,身材纖弱,倒是有着弱柳扶姿之意,隻是那女子一直垂着首。
“擡起頭來,讓朕瞧瞧!”
聽聞此話的兄妹兩人皆是抓緊衣服,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是陛下!”那女子柔聲應道,然後緩緩擡首,看向皇帝。
皇帝瞧着,打量上下,隻見那小臉潔白如玉,唇紅齒白,倒是惹人憐愛,隻是眼睛與那雙眼睛對視上後,瞬間屏住了呼吸,怔愣住了。
那雙眼睛滿是希翼卻又含着碎光,溫婉卻又不失堅毅,眼尾下的那一點黑,更是與記憶中那雙眼睛重合,倘若顧言希與元後七八分相似,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元後本人,雖是隻有眼睛相似,但是那眼睛卻直叫人挪不開眼睛。
“父皇現在明白了吧,兒臣隻是不忍心瞧着生有這麼一雙眼睛的女子飽含淚水的看向自己,然後被迫歇于别人榻上。“許長衡低聲說道,暗中松了口氣,果然自己還是賭對了。
一旁的許長歌瞧着皇帝的神色,也是松了口氣,然後心中暗喜,眼睛發光盯着三人,瞧得出神。
在此局之外的傅南燭大腦飛速運轉,視線在四人來回輾轉,到時慢慢有了思緒,果然是精彩至極,這趟沒白來。
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之後那女子去了哪裡,當時在場的四人誰也不說,隻是有一事提上了日程。
“少爺,公主殿下來了!”墨青瞧着自己的第二個主子踏進了前廳。
甯言之擡眼看向多日不見依舊開朗的許長歌,身後依舊帶着那個侍衛,心中緊攥了一把。
“見過公主殿下!”甯言之看着許長歌走來,行禮問候道,身後的墨青連忙奉上了最好的茶水。
許長歌看向一旁臉色凝重的甯言之,心中暗爽道:“難不成他舍不得離開都城,有這什麼心裡話要和我說,沒事哒!我都理解的。”
心想着,許長歌就擺手示意身後的茉莉将禮物拿給墨青,然後看向一旁的甯言之,眨巴眼,等待甯言之開口說話。
“公主是在取笑臣嗎?”甯言之終是忍不了心中的那一口惡氣,咬牙出聲道。
“啊!”許長歌原以為甯言之要說什麼,我心悅你?結果這是什麼話,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再次疑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殿下,臣是一個讀書人,不是什麼浪蕩子弟,也不會随便招惹人,也請殿下以後注意些,切莫出了界限。”甯言之猛吸了一口氣,随後一口氣說完後,扭頭看向一側。
許長歌摸不清頭腦,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句話絕對是警告自己的。
“太放肆了,他喜歡男追女?他要追我?還是别的?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應該是吧!”
許長歌憑借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是整理出了結論,然後笑哈哈地說道:“好啦好啦,我明白了,那我就在秭歸殿好好等着你。”
聽後,甯言之瞧着許長歌的背影,眼睛瞪得老大,叫身邊的墨青也吃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