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第二日,貴妃就眼瞧着許長歌并未來自己宮中讨要茉莉,自己先是沉不住氣,派來了玉素前來挑釁。
“公主殿下,我家娘娘說要見您,有要事要向您說。”玉素在許長歌面前跪着,腰闆倒是挺得筆直,絲毫看不出請人該有的架勢。
許長歌此刻都是頗有時間同她們耗着,開口道:“本殿下已經知道茉莉的事情,貴妃娘娘做的非常對,本殿下自是不能說些什麼的,如果是這件事情,姑娘還是請回吧!”
玉素來找許長歌的時候,大概就能猜出許長歌可能是怕風頭,選擇閉而不見,現在看見許長歌這般樣子,心中愈發笃定,許長歌這是放棄了茉莉這個侍女,想要保全自己。
她之前喊人将茉莉帶走時,也是被許長歌身邊的侍女瞧見的,看樣子時已經将事情頭尾都給她說了一遍,不然此時她也不會如此冷靜。
雖然許長歌的态度非常明确,但是貴妃娘娘這次是鐵了心得要會一會許長歌,隻好咬着牙硬着頭皮,繼續開口道:“貴妃娘娘手中還是又協理六宮得權力,皇命不可違,殿下切莫叫奴婢為難,還是跟着奴婢前去一趟,萬一是真有要緊事情,自然不算是浪費您的時間。”
許長歌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在那架子壓自己非要去不可呀,那恭敬不如從命,起身瞧了一眼玉素,終是開口答應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去看望看望貴妃娘娘!”
一旁的雲淵此時确實臉黑,冷聲道:“殿下就一人前去?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貴妃娘娘隻見我們殿下一個人隻怕是不太好吧?”
許長歌自是知道雲淵這是在擔心自己獨身一人前去兆泰殿,不安全,但是出入他人宮中,帶着侍衛,隻怕是不合規矩,于是瞥了一眼雲淵,暗示他安靜片刻。
雲淵在此刻倒是開始犟了,絲毫不示弱,上前一步,擋住了許長歌的去路,冷眼看着玉素。
“大膽!公主隻不過是去我家娘娘宮中小坐一會兒,你個小小侍衛還阻攔上了,難道是在蔑視貴妃娘娘?”
玉素瞧着着主仆二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之态,大聲呵斥道。
雲淵雖是有衆多不甘心,但是在許長歌的眼神暗示下,終究還是讓步,示意許長歌離開秭歸殿中,眼睜睜看着許長歌跟着玉素離開。
玉素這丫頭臨走前,還仔細打量了一遍雲淵,心中暗罵道:“又是一個盡心盡力的狗奴才,此人斷斷不能活得長久,定要回去之後禀報給貴妃娘娘!”
玉素前去秭歸殿帶人,這都過來許久仍不見人影,貴妃抱着小皇子輕拍着,心一直懸着,隻怕是路上遇見陛下了?還是遭遇了其他不測,一直抱着蜀錦被子的手用力攥着,都被攥出了一些褶皺。臉上的神色愈發不耐煩,開口道:“你去殿外看看,玉素那丫頭都出去許久了,怎麼還沒将公主請過來,時間不短了,都夠秭歸殿和兆泰殿走上三個來回有餘了。”
懷中的孩子卻在此時又開始啼哭,迫于無奈,貴妃又隻好壓下心中的不滿,抱着孩子,開始在殿中打轉,轉的一旁的奶嬷嬷都有些眼暈了,“娘娘還是放寬心吧,那公主再是蠻橫不講理,自是要看在您是中宮最高妃位上,而且手中有協力六宮的權利,自是回來的。”
貴妃一聽此話,頓時眉眼展開,對啊!她是貴妃,後宮中誰能把她不放在眼裡,公主如何,還不是見了她要行禮請安!
誰知許長歌剛到還沒一刻鐘,貴妃剛問完許長歌最近身體狀态,瞧着她身體不錯,剛想要發難,就見許長衡帶着自己侍衛們連帶着一個眼生的侍衛,進了兆泰殿。
“給貴妃娘娘請安,聽下人們說您近日精神頭兒不錯,今日還召見了年年,孤許久不來給您請安,今日就不打自來給您問個好!娘娘不會怪罪吧?”許長衡微微俯身行了禮,看向一旁有些神情呆滞的貴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許長歌剛還以為難題要來了,不曾想是自己的救兵來了,兩眼放光隻怕是現在給她一尾巴,她能搖到天上去,開心之餘,還不忘給人群裡的雲淵一個贊許的眼神。
貴妃一旁的玉素瞧着許長歌得意的小表情,咬緊了牙,果然她的下意識是正确的,那個小侍衛留不得,和茉莉一樣,都是一大隐患。
貴妃瞧着兄妹二人在她的兆泰殿聊起了天,自己乃是一宮之主,如今被晾在了一旁,很是氣憤,區區一個公主一個皇子,現在倒像是兆泰殿的宮主,不過量許長歌也蹦跶不了一會兒了。
“娘娘召見年年,怕是要說茉莉的事情吧!隻是那丫頭……”許長衡終是開口說出了貴妃最想說的話,隻是說着說着,就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