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後喜笑顔開,可偏偏此時有人不長眼的提議道:“公主殿下已經到了适婚年紀,長此以往的住在宮中自是不合禮數了,還請陛下不日修建公主府,也好讓公主挪出宮中。”
很顯然也是再敲打皇帝,公主年紀已經到了婚配年紀,後宮近來諸多事情皆是由公主所引起的,此時怕不是在說公主舊居宮中,已經不安分守己了。
皇帝心中自是十分惱怒,可偏偏提議之人正是德妃的母家,皇帝也不好發作些什麼,也要顧及後宮懷有身孕德妃的臉面。
德妃臨近産期,貴妃心中自是盼着出些問題,想着一直闖禍的許長歌能再生些禍端來,宮中表面上風平浪靜,連帶着朝堂上也是一片祥和之意,但是暗中波濤洶湧。
貴妃宮中走火,秭歸殿侍女被誣陷染上鼠疫,後發現時普通風寒之症,公主躲在自己宮中鑽研醫術,口中說着什麼要建什麼女醫館。
整個宮殿都是籠罩着壓抑的氣氛,唯獨秭歸殿算得上勉強活潑些許。
德妃将近臨盆,整日在自己宮中呆着,腿部水腫更是連禦花園都懶得去了,幾日下來就食欲不佳,傳話許長歌想着見兩面顧言希,也被許長歌一句現在在忙,外面有鼠疫泛濫,德妃娘娘好事将近,自是要重視不能随便傳喚人前去宮中。
許長歌雖口中食這般說的,可卻又是日日往理政殿奔波,然後提議,駁回,再提議,再駁回着。
這一日,許長歌翻動着書頁,眼睛卻盯着那窗外剛從溫室搬出來的花身上,瞧着那牡丹倒是長相不錯。
“外面的牡丹倒是長得不錯,讓内務府多送些來,也好讓我多瞧瞧,放松放松眼睛。”許長歌說着,又看了兩眼醫書,隻覺得還是花更加嬌豔,惹人憐惜。
“殿下,那是芍藥,不是牡丹,牡丹花房那邊還沒培育好呢!”茉莉為許長歌重新斟了一杯茶,瞧向窗外的花,輕笑道。
許長歌聽後,眉毛輕挑,隻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
“快,我要前去理政殿一趟!”許長歌說着就起身,随手拿了幾張字,往外面跑去。
茉莉被驚了一跳,前些日子陛下剛駁回了殿下的提議,叫她重新再寫一份理由,這還沒過幾日,怎麼就要再去提議了。
許長歌火急火燎的帶着自己的廢書稿子,就殺到了理政殿,正值林濤在外面歇息,瞧見許長歌風風火火的沖過來了,也沒阻攔,就放她進去了。
剛一進去,許長歌就開始撒潑打滾開始了一番賣藝,央求道:“父皇,您就讓兒臣弄一個女醫院吧!”
皇帝聽着,眼睛都不帶擡分毫,手中依舊揮灑着毛筆,批改着奏折,語氣平淡道:“理由!”
“父皇,兒臣就要離開宮了,遙想這些年,兄長頗有建樹,兒臣卻隻會玩樂,兒臣雖不能入朝堂,但是仍想為父皇分擔憂慮,所以兒臣想在宮中設置一個女醫院,專門給那些侍女瞧病,年年因小病拖延久了去世的,拉不下臉面太醫而去世的,自是不在少數,兒臣想在宮中設立一個,如果實行不錯的話,說不準還可以在民間設立。”
“就憑你那學了不到一年的醫術?這不是胡鬧嗎?”皇帝早就對這般說辭免疫了,雖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宮中乃至民間學醫的女子甚少,能看診的更是稀少,實行起來隻怕是難上加難,再加上自己女兒三心二意的習慣,隻怕是過不了幾天就罷工了。
“父皇!兒臣可以從宮外請女醫進宮教學,讓一些有潛力學醫的侍女學習醫術,這般不久解決了嗎?”許長歌幹脆應答道。
皇帝瞧着許長歌一臉懇切的表情,終是不忍心拒絕,點了頭。
誰知剛一點頭,許長歌就如脫缰的野馬,飛奔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放聲感謝皇帝。
“多謝父皇!”
皇帝瞧着許長歌這般活潑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眼中滿是贊許之意。
“陛下可要給公主安排些人手,公主第一次做事,隻怕是有地方會不懂。”林濤在一旁瞧着皇帝的表情,揣測着,嘴上卻是謹慎的開口道。
“不必,她要是不會了自是會找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