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我說過你要是守着無賴,找個涼快地呆着就行了,不必進來打攪我。”許長歌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開口道,随後隻聽腳步聲非但沒聽,反而愈發靠近了。
擡首剛想再說,映入眼簾的就是甯言之那副俊秀的眉眼,許長歌咽了幾口口水,眼神開始飄忽起來。
甯言之因為想要快些回到都城,一路上自是抓緊一切時間趕路,除了夜晚休整,其餘時間都在趕路,臉上自是有些滄桑。
“甯禦醫今日倒是揚眉吐氣了,行為自是愈發嚣張了。”許長歌垂下眸子,将手中的毛筆放置好,收斂住了眸中的情緒,這才擡眼看向甯言之,“說吧!你來這做什麼?”
“殿下,您還記得臣心悅何須種女子嗎?”甯言之細細瞧着許長歌的眉眼,沉聲問道,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情愫。
許長歌自是被甯言之眼中的情愫所震驚,她自是隐隐約約知道甯言之此番前來的意圖,但是若放在之前,她自是開心,可是如今心中的那根刺……
“呸,虧你還敢說。”許長歌面上滿是唾棄,身體卻向後仰,“膚如凝脂的女子,你遇見了?”
“沒有,但是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心悅哪個女子了。”甯言之瞧着許長歌躲閃的樣子,頭腦此刻被情緒占領,自是沒注意許長歌下意識反抗的動作。
“你心悅什麼女子告訴我作甚?”許長歌應着話,視線卻在打量着如何才能不經意離開此處,身後的椅子擋住了她的後路。
甯言之自知自己不解風情,但是沒見過許長歌這般撩人反倒頭來卻不解風情的,扶額輕笑道:“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嗎?”
許長歌眼神躲閃着,嘴上支支吾吾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沒有什麼要緊事,你就離開吧!我還要忙。”
“殿下!”甯言之像是總算明白什麼,不由分說地将許長歌一把拉進懷中,迫使許長歌擡首,俯身貼向了許長歌的面部。
許長歌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驚,随後就是放大的俊顔,耳邊咚咚作響的心跳聲,忍不住閉上了眼,然而等待許久的觸感并未出現。
正當許長歌想要睜開眼睛質問之時,耳垂處傳來了溫濕的觸感,随後溫熱的氣息撲打着脖頸,甯言之竟将頭埋進了她的脖頸間,不動了。
“喂,你現在是在以下犯上。”許長歌攥緊了身側的衣服,過了許久終是,擡手環上了肩膀。
兩人相擁片刻,甯言之這才擡起頭來,拉開了許長歌的距離,細細的瞧着面前的人,輕笑起來。
此時的許長歌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就這樣接受了甯言之的吻,雖然落在了耳邊,但是她就這樣……
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許長歌的脖頸間仿佛仍有殘餘的溫熱觸感,忍不住擡手扶了上去。
“年年!給我些時間好嘛!”甯言之再次上前一步,将許長歌擁入懷中,輕喃着許長歌的小名。
鼻尖萦繞着中草藥的香氣,許長歌近些日子自是熟悉極了,但是甯言之身上的香氣又好像于她熟悉的不一樣,讓她心安不已。
“離我遠點,不然就是你冒犯我了。”許長歌猛吸了一口氣,用力推開了甯言之,整理了一番衣服,淡淡道,“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次你再敢這樣,我令人杖罰你。”
說罷,許長歌擡腳就離開了書房,徒留甯言之留在原地。
“殿下和甯禦醫說了些什麼,怎麼臉這般紅。”茉莉瞧着獨自出來的許長歌,連忙上前跟上,輕聲詢問道。
“住嘴,不要再問了。”許長歌一想到剛才甯言之登徒子的樣子,恨不得将甯言之就地正法,臉頰愈發滾燙起來,随後腳步加快,躲了起來。
而書房裡的甯言之卻發現了書桌角落處被許多字稿掩埋的一個熟悉的物件,心跳不由加快,直覺告訴他,那物件他不可能認錯的,但是他心中卻又在乞讨,不是那物件。
夕陽斜照在書桌上,一陣風吹來,倒是将書頁翻動,隻見上面清晰寫着。
三月十一,皇後腹痛難忍,随後看診,診斷為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