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玉堂放下提防時,沈粲粲見他靠近,悄悄從包裡拿出辣椒水噴霧,用盡身上僅有的力氣朝着他的眼睛噴灑。
“賤人,等會兒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謝玉堂眼睛通紅,撕破以前溫潤的假面,猙獰而陰狠。沈粲粲手裡攥着一把瑞士軍刀威脅他,顫顫巍巍地朝着門口靠近。
可謝玉堂緩過來後,再無所顧忌,顯然是打算撕破臉了,瞧見沈粲粲徒然拿着刀揮舞,笑得猖狂。
沈粲粲推開門的刹那,長發讓後面的人狠狠扯住,痛意以及身體異樣讓她桃花眼沁着淚,在無助之際,她眼前出現一個狼狽,胳膊上都是血痕的男人,是謝沉瀾朝她奔來。
下一秒,砰得一聲,謝沉瀾将謝玉堂踹倒在地,将沈粲粲擁到懷裡,抱着她的手都在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粲粲,是我沒保護好你。”
沈粲粲眼尾和鼻尖通紅,嗓音帶着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浸染了謝沉瀾本來就汗濕的襯衫。
“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謝沉瀾劇烈喘息,聲音嘶啞,鳳眸中有隐忍,更多的是愧疚,多少次生死關頭他都沒有如此慌亂過,他還是低估了謝玉堂的下作程度,想到這裡,他幽深帶着嗜血光芒的眼神看向面前苟延殘喘的人。
“解藥呢?你怎麼敢的?嗯?”
謝沉瀾将沈粲粲扶坐在石凳上,朝着謝玉堂而去,目光陰翳,攥着他的衣領,一拳一拳砸上去,謝玉堂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解藥?哈哈哈,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種的什麼藥,再說你自己心思又有多幹淨?二哥,别說你對她沒有想法,現在弟弟這一出剛好讓你英雄救美,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謝玉堂喉間腥甜湧來,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他沒想到謝沉瀾能做到這種地步,甯願将胳膊劃得血肉模糊也會來救沈粲粲。
“謝沉瀾,你難道要為了一個畜生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嗎?”
就在謝沉瀾再次忍不住動手時,魏東明等人急匆匆趕來,看到沈粲粲完好紛紛松了一口氣,接着看到謝沉瀾失去理智一樣又要揍向謝玉堂,趕忙阻止。
“你繼續動手啊!大不了我們一起倒黴,再說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嗎?你還要顧忌沈粲粲的名聲,否則她就算有一個師長爹以後也會在人們鄙夷的目光下痛不欲生……”
果然謝沉瀾聽了這句話後遲疑了,謝玉堂沾沾得意此刻占了上風,正要大肆嘲笑一番,下一秒天旋地轉,被一把掼到地上,接着隐.處劇痛傳來,他不由得發出殺豬般刺耳的聲音。
“謝玉堂,那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謝沉瀾漫不經心輕掀眼皮,看向謝玉堂的目光如看一隻陰溝裡的臭蟲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死物,他最恨讓人威脅,更何況他還敢拿沈粲粲說事,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謝玉堂臉色煞白,全身蜷縮起來,費盡全力從謝沉瀾的腳下移開,然後昏了過去。
“謝崽崽,我不怕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我要告他。”
沈粲粲稍微緩和了一些,踱步到謝沉瀾身邊,嫌惡地看着謝玉堂,對于他現在的慘相隻覺得罪有應得,她可不是什麼會讓流言蜚語影響的人。
“好,我陪你。”
謝沉瀾第一次主動握住她的手,方才毀天滅地令在場人膽顫的煞氣此刻消散,他看向沈粲粲的目光依舊澄澈如水。
魏東明等人害怕謝玉堂就這麼死了,就算接下來要告他也得先把他送到醫院救治,否則謝沉瀾也會因此上軍事法庭。
——
在場人散去,隻剩下謝沉瀾和沈粲粲。
中了這種藥,去醫院也無濟于事,更何況沈粲粲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露出難堪的一面。她在穿書之前,見慣上流社會裡速食愛情或是單純的男歡女愛,雖然還未交過男朋友,但她并沒有保守到婚後才交付自己的地步。
“謝沉瀾,你傻不傻?你難道要為了我葬送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嗎?”
沈粲粲定定地看了謝沉瀾血肉模糊的手臂半晌,盈潤水眸看着他短發微濕,氣息不勻卻格外英俊性感的面龐。然後抱住他緊實的腰腹,臉埋在他胸前,聽着他心跳越軌,一下比一下快。藥性未解,她知道謝沉瀾此刻也不好受。
“抱我進西廂房。”
如果是和謝沉瀾做這種事,她是願意的。
謝沉瀾垂眸,目光落在沈粲粲的頭頂,遲遲不動,直到她小手掐了他一把,才僵硬着手臂将她打橫抱起,瞧見沈粲粲的裙子讓自己手臂的血弄髒了,眉頭緊皺。
沈粲粲身子落到床上,一把将謝沉瀾扯倒,見他一副呆子模樣一動不動,主動挑起他的下巴,櫻唇湊上去,一下又一下輕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