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鬧到現在,謝林寶也生病住院了,謝榮在劉寡婦的挑撥下還打算和蘇小麗離婚,二人搭夥過,不過在大隊長和老支書幹涉下明面上是消停了。
“這劉寡婦還有一兒一女呢,這眼見的要到成婚的年紀了,倆孩子對謝榮特别孝順,聽說把老家夥哄得身上的錢都掏出來了,要給繼子娶媳婦兒還給繼女招贅呢!”
陳清霞說完這話,忍不住唏噓,這劉寡婦确實是個厲害角色,但這事兒幹得太不地道了,不過蘇小麗和謝玉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粲粲自打穿書也吃過不少大瓜了,沒想到有一天能吃到便宜公公的瓜,幸好他們和那一家子早就斷親了,要不然有這種糟心家人也夠麻煩的。
怪不得謝玉堂同意把兒子謝林寶交給杜家養,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兒子有更好的去處,他當然要讓他過好日子。
過了兩三天,周成安的兩個兒子來海浪島了,恰好趕上周成安出島開會,勤務兵小趙将他們送來了沈粲粲這邊。
“沈同志,師長說和您以及謝團長提前說好了,阿凜和阿烈暫時送到您家照看幾天。”
小趙将兩個孩子的行李放到客房,将周成安留下的錢票交給沈粲粲,還又去市場一趟買了鲈魚和豬肉送來才離開。
周凜十一歲了,因為一場意外傷了腿,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臉色陰郁,見了沈粲粲以及三個小孩子隻是簡單打了聲招呼就沉默不語。
而弟弟周烈六歲,和安安同歲,眼神桀骜叛逆,跟頭小狼崽一樣警惕地打量着客廳。
“我爸為什麼把我們交給你?你想當我的後媽?我告訴你,隻要有周烈在,你和周成安就不可能結婚!”
周烈暈船,剛才勤務兵小趙和沈粲粲說話的時候,他在外面廁所吐得昏天黑地,現在兩條腿還有點顫抖,腦袋倒是高高昂起,一頭倒刺一樣豎起來的短發,活像個刺猬。
兄弟倆不知道是關系不好還是周凜陰郁的性格懶得搭理,他也不提醒,任由弟弟在客廳暴走。
“我媽媽和爸爸結婚了,不可能和你爸爸結婚,更不能當你的後媽。周烈,你要向我媽媽道歉!“
“還有,你和你哥哥是周伯伯暫時寄養在這裡的,過幾天他會回來接你們。”
安安皺眉,見周烈還想往媽媽身上撞,張開雙臂攔在前面,條理清晰地給面前的刺猬講道理。
周烈見安安三兄妹穿得幹幹淨淨,都用不喜的目光看着他,惱羞成怒并沒有刹住腳而是一頭撞向安安。
倆孩子年歲相仿,個頭也差不多,按照周烈這莽撞的性子,兩個孩子的腦袋得撞出個大包。
沈粲粲一手攬着安安站到旁邊,一把揪住周烈的後領子防止他摔趴在地上。
“你這小孩兒,難道不知道你撞了安安,你的腦袋也得出個大包?”
這都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是兩敗俱傷。
“你是誰?用不着你來教我!”
周烈呲着牙扭頭瞪着沈粲粲,後領子讓抓住了還瞎折騰。
“我是誰不重要,反正你們現在在我家裡,我就是老大,你們兄弟倆得聽我的。”
沈粲粲見他衣服髒兮兮的,臉上還有一道傷痕,也不知道這孩子之前在哪兒住着,旁邊周凜倒是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隻不過脊背彎着,總垂着頭不肯正眼看人,頭發也長到遮住了眼睛。
她這句話說完,倆兄弟一個沉默不搭腔,另一個雙手環胸歪頭冷哼。
“你是小豬嗎?”
“哼哼哼——”
小滿在旁邊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她聽說有兩個新哥哥要暫時住在家裡,還挺歡喜的。此時見周烈哼哼,跑過來學他的樣子。
周烈還沒見過小滿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還學着他雙手環胸,昂着小腦袋哼哼,在大院裡一樣耀武揚威的拽哥此時有點臉紅。
“我……我不是小豬。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豬哥哥你好,我叫謝歲滿,妹妹叫謝歲穗,安安叫沈歲安,爸爸……”
小滿平日裡是個話痨,和路上的樹以及花都能唠起來,噼裡啪啦把家庭成員介紹了個遍。
“我不是小豬哥哥,你……小滿可以叫我烈哥,以後這家屬院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