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你腿受傷了嗎?剛才我看見你走路的姿勢不對。”孫晴熱切關心道。
“昨晚騎電動車不小心摔了,已經沒事了。”李慕解釋。
“那你今天還來參加聚餐?李慕受傷了就好好在家養着,新來的線長很好,不會說什麼的,你啊,有時候腦子靈光一些。”
孫晴知道李慕是什麼性子,這會兒說話語氣有些沖起來,可明眼人都知道她那是擔憂李慕。
倒是李慕這個糊塗腦看不出來。
“就一點小傷,我們進去吧。”李慕被一小姑娘數落,他不好意思打岔了這個話題,打開包間的門。
包間裡人差不多來齊了,不過李慕沒有在人群之中看見周澤逸。
心下一低,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臉上的失望。
“吃啊大家都吃,等着我幹什麼?”線長笑嘻嘻地說,舉起酒杯和衆人幹杯。
李慕看着杯子裡面的白酒,在衆人舉杯歡呼時,留着心思偷偷倒掉半杯,假裝自己已經喝了很多。
這時候就到了線長發言,幾輪下來幾乎每個人都跟線長喝了一杯,李慕默默無語,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诶,李哥,好酒量。”張揚早就暗下記住李慕的行為,此刻他突然舉杯朝李慕敬酒:
“承蒙李師傅這一年的照顧,我先幹為敬。”
話完一飲而盡,他這一動作讓所有目光都向李慕看來。
李慕擠出一個笑容,喝下了手裡的那半杯酒。
“李師傅,你這不夠意思吧,人家小張可是整整倒了一大杯敬你,你就喝你手裡這半杯?”有人笑着給李慕滿杯。
“難道李師傅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張揚一副傷心的模樣。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李慕還沒說完,這時坐在他身邊的孫晴開始開口:
“李慕腿受傷了,不宜喝酒,大家就别勸酒了。”
李慕沒料到孫晴會為他解圍,雙目感激地看向她。
“喲,孫晴,你跟李慕什麼關系,怎麼就知道他腿受傷了?”有人打趣。
包間裡的人歡笑出聲,八卦的氛圍瞬間湧起。
“剛才在門口我問李慕了。”孫晴臉色頓時蹿紅。
李慕覺得到衆人這是誤會他和孫晴的關系,迅速解釋:
“我昨晚騎電動車摔了一跤,剛才來的時候因腿傷走路姿勢很奇怪,孫晴才問了一嘴,我跟孫晴沒有任何關系。”
女孩家的清白那麼重要,怎麼能輕易地被這群人妄下定論。
“原來這樣,小慕啊,你應該提前對我說一下,這腿都受傷了就不要來了,等回來出問題了,我可不給報銷。”
線長出來開玩笑化解了周圍的注意,李慕和孫晴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
衆人又開始舉杯歡飲,讨論其他的問題,李慕又恢複了隐形人狀态,吃着自己面前的菜,他沒注意到坐在一旁靜默的孫晴已經悄悄紅了眼。
“周總,這次合作我一定盡力!”男人喝的暈頭轉向,拿起酒杯對空氣吆喝着,被一旁的助理扶着。
“周總沈總,王總喝醉了,真是失禮。”助理急的臉紅,對坐在桌子對面的周澤逸和沈兆表達歉意。
“沒事,你帶着王總先下去休息吧,明天我會再去王氏。”沈兆微微一笑。
“好,那我先帶着王總先去休息了。”助理低腰含笑,拖着王總走出包間。
周澤逸喝了不少,臉上泛起微紅,被酒意侵染的眼尾凸顯猩紅,不過意識清醒,一點都看不出方才酩酊大醉的模樣。
“澤逸,謝謝你。”沈兆走到周澤逸身後,微微彎下身,靠在周澤逸耳畔,眸色蒙上一層霧,嫣紅醉态的臉上多了幾分媚色,加上他本身就長得清純,令人心醉。
此時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周澤逸偏過頭點了根煙,周身煙霧缥缈,讓人看不真切。
“合作共赢,這有什麼謝不謝。”周澤逸給沈兆抽了根煙。
沈兆沒有直接用手去接,而是淺淺咬住煙蒂,煙頭想要對上周澤逸染着的火頭,卻被周澤逸稍微往後躲了過去。
他表情再次失去管理,愣在原地,這時周澤逸主動為他點煙。
他無聲笑了笑,清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側臉。
“澤逸,你還在怪我嗎?”沈兆離開周澤逸身後,再次坐了下來。
周澤逸沒有料想到沈兆會跟他說這種話,忍不禁一笑:“什麼怪不怪,沈公子,我從來沒有那種想法。”
沈兆聽周澤逸這話肯定了周澤逸是在跟他賭氣:
“澤逸,當年離開是真的沒有辦法,我家裡出了事,不得已才去的國外,我當時也跟你說過,可是你一直沒有回複我,都已經這麼久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沈兆說着哽咽起來,他跟周澤逸是三年前在大學裡認識,那時他家要比周氏混得好。
雖說當時他跟周澤逸并沒有正式的交往,但周澤逸處處照顧他,對他和對别人的溫柔完全不同,明擺着喜歡他。
那時的他心高氣傲,畢竟他是頂級omega,家庭條件相當不錯,在校園裡也找不出來跟他相當匹配的。
習慣了衆星捧月,就算他當時對周澤逸動心,也堅決拖着,一定要等周澤逸先跟他表白。
可是周澤逸的表白沒等到,他家裡在國内的生意出現問題,他必須去國外避避風頭。
這才一聲不響地離開,當時他去了國外有郵件跟周澤逸聯系過,可周澤逸一直沒有回複他。
他知道,周澤逸一定是在埋怨他不告而别。
回國之後,找周澤逸合作,一方面是周氏現在一家獨大,是一條再好不過的投資金鍊,另一方面是他的确覺得周澤逸很好。
“沈公子,我真的沒有怪你,作為朋友,你家裡出事我非常為你擔憂,不過後來聽到你在國外過得很好,我為你非常高興。”周澤逸客套說。